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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啪啪啪啪啪。”忽然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诡异的掌声,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来,“不错,我也想知道,你的格斗技巧,是从哪里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圆润夜:凶悍的婆娘蓝蓝你有什么感想木有?

    蓝蓝: ̄へ ̄必须上岸!

    ☆、62·上阵

    巴布等人一惊,面面相觑,忧虑地望着杨深。

    刚才他们血气冲脑,一时不管不顾打了起来,差点忘了自己需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而现在显然即使想到也已经来不及了,随着门口站在阴影处的那个男人一边鼓掌一边走进来,他们忍不住后退几步,低下头。

    唯一没动的只有杨深,谢尔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只见杨深甩开原本扭着的那个士兵,两手交握转了转手腕,自然而不显眼地把手镯戴好,转过身去对着鼓掌的人,不卑不吭甚至有点高傲地表示,“我只是个平民。”

    一旁的梁丘等人都要晕了,大哥,你现在这个看上去近乎无礼傲慢颐指气使的样子,哪里像个平民哦,这到底是要演的哪一出?

    那个新进来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杨深,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哦?平民?”

    语气中却表示出明显的不赞同,“现在的平民要是都这么彪悍,这仗也早该打赢了。”

    杨深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平民也分很多种。”他刻意压低了语调,给人一种话中有话语意未尽的感觉。

    如果不是谢尔巴布诚他们见过杨深本来的样子,几乎也要被眼前这个几乎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给唬住了,当真是演技精湛。

    谢尔垂了垂眼睫,掩住眼中的思绪,看来杨深已经有想法了,情势既然不容商量,还是看看发展再说。

    “你们几个,滚。”正与杨深对峙的男人分了几丝眼角余光给那几个还在哎呦哎呦的兵痞子,喝道。

    那几个人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就好像屋里有鬼一样,连头都不敢回。赶走了那几个,他的目光再一一掠过跟杨深一起进来的一群人,倒没有再让人滚。

    扫到谢尔时,他嘴角微妙地一抬,“那位金发的小兄弟,身手也很不错嘛,我们乌托邦还真是藏龙卧虎。”

    他后退一步,慢悠悠地说:“平民有很多种,是吧?”他忽然发难,猛地伸手捏住杨深下颔,“装出这么一张脸,你想做什么?”

    杨深被迫仰起头,脸上涌起一股嫌弃的怒意,像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轻声道:“放开。”

    那人脸色忽变,有点难堪,咬牙切齿道:“就是这种表情,啧,平民?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用这种表情看人。”

    他忽然又放下手,不甘心咬了咬嘴唇,心思急遽变幻的模样,好一会儿,大概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压下不甘说:“您先换好衣服,我在外面等阁下,有人想见您。”

    说完他就跟悄无声息地来时那样又悄无声息地出去了,剩下不明就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杨深,刚才这是……他说,您?”诚第一个发出了疑问。

    杨深往外面使了个眼色,示意那人还在外面,然后伸手指了指浴室。

    几人再次进入浴室,杨深一刻不停地抬手把所有声控的淋浴喷头都打开了,一瞬间,哗啦啦的水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在水声的掩盖下,把几个人聚集在一起,杨深抹了一把额头,深深吐了口气,“我刚才想到,谢尔说那个利比亚,从前是扬瑟恩将军的左膀右臂。”

    谢尔点点头,又说,“可当时我们都驼着背低着头,去了新兵营应该也不会跟他多打照面,按理说他不应该注意到你。”

    杨深如今这张脸,用得好是武器用得不好是麻烦。

    “这里可能不止一个人就近见过扬瑟恩将军,既然利比亚下来了,只防他一个不够,我们防不胜防。”

    “那跟你刚才——”巴布眨了眨眼,他个子大,脑子却一根筋,不太容易转过弯来。

    摇摇头,杨深说:“刚才确实我冲动了,但塞、”他原本想说塞因斯,但很快改口,这些人并不知道光脑,“但飞行器不能给他们。”

    “别担心,下手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后路。”杨深对他们比出一个没事的手势。

    时刻不忘,融入本能,蓝夙渊说过,战斗的时候每一步都要想好后招和退路。

    布局也是一样。

    梁丘看了一眼外面,“你是想……”

    “从新兵营起的话我们速度太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接触到奥斯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帮蓝夙渊。

    他按下思念的苗头,让众人再靠拢一点。

    “那个人肯定见过扬瑟恩,但是不熟悉,所以对我心存疑虑,充满怀疑,想要碰碰运气。”

    “但利比亚则不一样,既然是将军近臣,只要给他打正面的机会,肯定不陌生我的长相,而且也会感觉得到我不是真正的将军。”

    “平民长得像将军是很危险的,但如果我表现得并不像平民的话,他们又反而会迟疑。”

    谢尔恍然大悟,“但凡他有一点利用之心——”

    诚若有所思地接口,“即便没有利用之心,起码也会有点爱屋及乌?”

    “或者曲解?”梁丘补充。

    巴布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话到此为止,毕竟他们无法深入了解利比亚,不知道他真正的个性是如何,到时候还是要随机应变。

    终于能够安安静静地洗个澡,洗完后杨深拿起那卷皱巴巴的军服,耐心地把它抖开弄得稍微平整一些,然后才套到身上。

    望着镜中与几个月前截然不同的自己,杨深一时有些怔忡,那挺拔的姿态,坚毅的面容,还有渐渐变得矫健劲瘦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