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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花生玩弄,语言侮辱,内、射
    顺来娘刚刚被儿子插到高潮,身子正是敏感的时候,被大鸡巴一插,整个小腹都抽了一下。

    如同烙铁般的大肉棒在她的体内飞快地贯穿,整个小腹都一片酥麻,极致的快感让人领会了什么叫欲仙欲死……

    “唔……嗯……”顺来娘拼命捂自己的嘴,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直憋得脸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来。

    刘二娃初尝女人的滋味,被女人的骚屄紧紧地绞着大鸡巴,里面的水又多又滑,此等神仙滋味他哪里消受得住?

    捅了没几下就控制不住地射了,龟头暴涨,精关打开,一股一股地射出来,足足射了好一会儿才全部射完。

    刘二娃都舍不得退出去,还趴在女人肥软的身子上。

    顺来娘缓过来一口气,在四面漏风的柴房里觉出了冷来,伸手轻轻推了推刘二娃。

    刘二娃爽也爽到了,虽然还想再来一发,但他怕被好兄弟顺来发现,以后兄弟都没得做了。将软掉的鸡巴从顺来娘的逼里滑出来,一股白浊的精液缓缓地溢了出来,刘二娃看得下腹一紧,恨不能再插进去捅个几百下。

    想到顺来走了,他可以随便插,就兴奋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刘二娃提上裤子,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顺来娘的身子,在她奶子上捏了一把,心满意足地走了。

    翻墙到院子外面,将放在墙根下的柴禾背了起来,趁着夜色大步往家走去。

    “你还晓得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呢!你一下午野在外面,就背这么点柴回来?整天跟顺来混在一起,怎么不学学人家的好……”

    刘二娃一进家门,就被他老娘逮着一通数落。

    学顺来?学他肏自己亲娘么?刘二娃看了看自己老娘彪悍的模样,打了个冷战。

    他还是去肏顺来娘吧,顺来家伙食好,他娘身子又肥又软,屄肥水多,插起来爽极了。

    想一想,就让人馋得直流口水。

    “你还晓得饿?我还以为你在山上打野食去了呢?”

    他们这帮野小子,有的时候会在山上逮个野鸡什么的,在外面烤了吃才回来。

    刘二娃的老娘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饭在灶上,自己去吃。”

    刘二娃摸进厨房,灶台边放着半个玉米饼子,一碗咸菜汤。

    他拿起饼子,三两口就啃没了,灌了一大碗咸菜汤下去,才勉强混了个水饱。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虽然老二满足了,但肚子还饿着啊,得想个法子。

    却说顺来娘那边,等她将柴房收拾好了回到房间,儿子早已经等得睡着了。

    顺来娘将被子给他掖好,自己也躺了下去。

    鸡刚叫第三遍的时候,顺来娘就起来了,点着油灯在厨房里给儿子做早饭。为图方便,她烙了两个玉米饼子,里面夹了腊肉和咸菜,将饭做好了,她才去叫儿子起床。

    顺来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出来,在院子里用冷水洗了手脸,进厨房吃饭。

    “娘,你也吃吧。”顺来将一个饼子拿给他娘。

    “这么早娘没胃口,”顺来娘摆了摆手,在桌子旁边坐下来,细细叮咛儿子,“在东家家里勤快一点,别手里没活,和其他人好好相处,别拌嘴吵架……”

    “我知道,你在家里别那么累,干不动就别干了,等爹他们回来做。”顺来道。

    顺来娘笑了笑,儿子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刚要升起一股惆怅,又想到两人关系今时不同往日,那点惆怅又被打下去了,只看不够似的望着她儿子。

    吃完饭顺来娘起身要送,被顺来阻止了,“你别送了,我都这么大人了,自己走。”

    顺来娘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她儿子清瘦的背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她儿小小的年纪,养家的重担已经落在了他身上。

    她既欣慰骄傲,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楚。

    人才走,已经开始想了。

    兄弟共妻小、穴一边喷水一边被大鸡、巴狂、插1

    小、穴一边喷水一边被大鸡、巴狂、插1

    过完年,苏祈便要启程北上赶考了,临行前的一晚,叶紫主动送上门。

    “二爷呢?”

    绫罗的裙裾扫过门槛,飘然而落,雨生抬起头,恍惚中以为自己看到了仙子下凡。

    他慌忙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道,“二爷在书房。”

    雨生因为识得几个字,年前被调到了二爷身边当书童,此时正带着两个下仆在收拾行李。

    其他的都已经提前派人到京城打点好,但一路上吃的穿的用的,要准备的却不少,零零总总收拾了好几大箱。

    “衣裳都带了吗?北边冷,多带几件裘衣防寒。”

    叶紫低下头看箱子里收拾的东西,见衣裳被褥都还齐全,略微放了心,看了看其他几个箱子,都是笔墨纸砚和一摞摞的线装书,“给二爷准备个手炉,再带点上好的银霜炭,吃的都带了吗?”

    “回夫人,都带了。”雨生垂首道,“已经搬到了马车上。”

    “哦,”叶紫想起自己刚进院子,看到里面停了两辆马车,一时之间,离别的情绪越发浓重,心里有些发堵,又细细问道,“带了些什么?”

    “都是些经放的点心小食,还有一些咸鸭蛋,腊肉,大米,白面,菜干……”雨生一一道来。

    叶紫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遗漏了,便进了书房。

    苏祈正握着书卷站在窗前,一袭黑色的锦衣将他衬得愈发身量颀长,头上束着玉冠,面如美玉,俊美无匹,让人心跳加速。

    他闻声淡淡地瞥过来,叶紫心跳漏了一拍。

    “夫君……”

    “过来。”

    叶紫乖乖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大着胆子一把抱住了他,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她舍不得他。

    苏祈良久将手上的书放下,单臂抱住了她。

    叶紫将眼泪蹭在他的衣襟上,衣服这么厚,他应该感觉不到吧?

    “夫君……”

    “嗯?”

    叶紫将眼泪蹭干净了,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拿出一方绣帕。

    她想说:“夫君不要把我忘了,看到绣帕要想我……”

    但她说不出口,只将绣帕塞到他的手心,低着头道:“绣得不好,夫君不要嫌弃。”

    苏祈有些意外,伸手展开,只见一方质地上佳的淡蓝色锦缎,上面没有任何花哨的图案,只右下角简简单单地绣了一个“祈”字。

    端端正正,是她能拿出来的最好水平。

    苏祈眼中浮现了一丝暖意,将绣帕收入怀中。

    见他收下了,叶紫心中松了一口气。

    为了这一方手帕,她报废了好多半成品,还引得苏璃和苏烨吃醋不已,没少折腾她。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叶紫跟只猫儿似的窝在苏祈怀里,恋恋不舍地揪着他的衣角,既盼他高中,又怕他金榜题名后另娶高门。

    这倒不是叶紫平白担心,她夫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惊才绝艳,才华横溢,最主要的是,他有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什么样的女人不会被他迷住?

    到时候打听得他还是几个兄弟共娶一个妻子,那些高门还不得踏破门槛,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女儿塞给他?

    既为佳儿觅得佳婿,又为自己得一大助力,何乐而不为?

    她夫婿这张脸,即便是公主也会动心的。

    叶紫越想越忧虑,紧紧地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眼泪再次湿了眼眶。

    她第一次明白了为什么有些女人不愿意丈夫发达,因为对方走得太高,怕自己跟不上。

    怕他成为别人的夫婿。

    软玉温香抱满怀,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苏祈将人抱进怀里揉了揉,修长的手指灵活地一挑,没一会儿就将人扒了个干净。

    叶紫赤裸裸地躺在男人怀里,胸前一对鼓胀饱满的大奶子高高地挺立着,被男人修长的大手罩住,抚摸把玩。

    叶紫什么担忧的情绪都没有了,感官全部集中在胸前的那双手上,苏祈常年握笔的手温润如玉,摸在胸上,有种说不出的酥痒,被他覆在掌下的肌肤仿佛活了过来,格外地敏感,贪恋着他指尖的温度。

    叶紫双唇微启,心跳加快,呼吸紊乱,脑子晕乎乎的,什么都不能想了。

    “你这里是不是又长大了?”苏祈在她耳边低问。

    “嗯……”叶紫无意识地低哼。

    她最近总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这对奶子不仅越来越大,鼓鼓胀胀的,而且超级敏感,被男人一碰,就酥麻得不得了,强烈的快感比碰阴蒂还明显。

    苏祈的手指轻轻揉捻着她的奶头,酥酥麻麻的快感让叶紫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嗯……”

    怀中人儿敏感得要命,被他们几兄弟开发得一碰就反应强烈。

    烛光从纱帐外映进来,怀中的人儿两颊飞红,面若桃花,媚眼含春,苏祈低下头,噙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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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唇相贴,缠绵辗转,叶紫的呼吸都屏住了,唇上酥酥麻麻的,心跳紊乱,她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苏祈的衣角,一点点松开,往上攀住了他的肩膀。

    苏祈启开她的唇,探入她口中,攫取她口中的蜜汁。

    叶紫顺从地张口,任他予取予求,与他唇舌勾缠,热烈拥吻。

    苏祈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男人修长结实的身躯压上来沉甸甸的,却不会太重,让人感觉很踏实很亲密,叶紫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背,缠绵而热烈地和他接吻。

    离别的不舍,心中的依恋,都尽在这一吻中。

    两人的身体密密实实地贴在一起,却仍觉得不够,叶紫像蛇一样紧紧地攀附着男人的身躯,想要索取更多。

    苏祈挤入她的腿间,一个圆圆的灼热的物事抵在她腿间,用力一顶,插了进来。

    坚硬灼热的大肉棒长驱直入,瞬间填满了她的空虚,叶紫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嗯……”

    两个人热切地接吻,激烈地碰撞,恨不能将彼此融进自己的身体,将两个人彻底合为一个。

    “嗯……夫君……”我爱你……叶紫在心里道,小穴不停地收缩绞紧,激烈地向上迎合,手指紧紧地扒住他的肩膀。

    身下的小美人儿主动又热情,是个男人都扛不住。

    苏祈双手紧紧地抓住她胸前不停晃荡的大奶子,冲撞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一记记直捣花心。

    “唔……嗯……”叶紫被他插得快感连连,两条腿儿在空中直摇晃。

    暖黄的烛光从纱帐外映进来,将男人修长健美的身躯度上了一层蜜色,发达的臀肌快速耸动,如同打桩机一般将胯下的凶物楔进女孩子的身体。

    画面看上去十分地凶残而色情,女孩子可怜的小穴被撑到了最大,被迫承受大鸡巴的不断肆虐。

    “唔……嗯……嗯……嗯……”

    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被频频撞击,叶紫整个人都在发抖。

    源源不绝的快感不停地冲刷着她,将她推向最高……

    “啊……”叶紫蓦地发出了一声尖叫,一大股春潮喷涌而出,如同尿液般的半透明水注浇向空中,迅速将床单淋湿了一大片。

    苏祈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边看着她喷潮,一边在她的小穴里狂插,将叶紫插得连连尖叫,整个通道都如同通了电一般,小腹一阵阵地抽搐痉挛。

    她将身子躬了起来,想往后缩,却被男人的大手牢牢地控住,按在身下狂肏。

    坚硬如铁的大鸡巴在酥麻的通道里飞快地贯穿,带起的极致快感已经超越了人体承受的极限。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脱离肉体的束缚,飘上天去,又痛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

    “啊啊啊啊……”

    叶紫连连尖叫,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男人面无表情地按着身下的人,大鸡巴如同刑具一般在她的小穴里飞快地打桩,一记记楔进她的体内最深处。

    叶紫被插得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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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不舍,什么担忧他另娶高门,都去他的吧!她只想赶快结束,然而她已经发不出一个字,连求饶都做不到。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徘徊……

    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

    直到叶紫眼睛都开始翻白,眼看就要一口气上不来撅过去了,苏祈才连连冲刺了数下,紧紧地抵着她的小穴射了出来。

    叶紫如同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

    许久之后,她才慢慢缓过一口气来。

    离别之夜,也是无眠之夜。

    两人做了一整个晚上,他们亲密地拥抱,缠绵地接吻,肌肤渴望着彼此的体温,无尽地索取……

    直到东方发白,两个人才躺下来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

    刚要眯着,察觉到身边的人起来了,叶紫心里一惊,连忙跟着爬了起来。

    苏祈按住她的肩膀,柔声道:“你睡。”

    “我送你。”叶紫一把抱住他的腰,不舍道。

    苏祈微微一顿,没再阻止。

    两人穿好衣服出来,全家人都已经在大堂等着了。

    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早饭,小厮正在将饭菜一一摆上桌。

    两人去洗漱了一番,一家人坐上桌吃饭,叶紫这时才知道苏三也要去,一路护送苏祈进京。

    她心里一下踏实了许多,有苏三这么个武功高强的人在,至少不怕路上遇到山匪,这年头许多人饭都吃不饱,落草为寇并不是传说。

    大清早的,也没什么胃口,大家都在叮嘱他们进京的注意事项。

    “进考场哪些能带,哪些不能带,三哥先找人去打听一下。”苏烨提醒道。

    “那边天气冷,要注意保暖,别着凉了。”苏彦道。

    “在外面吃饭也要注意,也不知道路上有没有黑店?”叶紫电视看多了,十分忧虑这个问题,想了想建议道,“要不吃东西前先喂一下狗?狗没事再吃?”

    “哪里来的狗给你喂?”苏三笑她。

    也是,真要是黑店,难道还留条狗拴在那里给你试验饭菜有没有毒?

    “要不荒郊野外,遇到小店就别进去了,二哥多带点炭和干粮,自己热了吃。”苏璃觉得叶紫的担心不无道理。

    苏三宽慰他们,“放心,这些我都早有安排。”

    一路上除了明面上的护送队伍,还有暗卫,前哨,负责打探消息,排除隐情,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这些事情他不欲细说,只叫他们放心。

    有苏三在,其他人安全方面倒也不是十分担心,只担心苏祈能不能适应北方的气候。

    因此一再嘱咐他要勤添衣,多保暖。

    叶紫悄悄看了苏祈一眼,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他看上去脸上没有一丝疲惫之色,反倒是她自己,累得不行。

    “马车上褥子都准备了吗?”叶紫先出来到外面问。

    “都准备好了,夫人。”雨生低着头道。

    叶紫提着裙子上马车检查了一番,看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和皮毛垫子,便又叫人准备了两个汤婆子放进去。

    夫君昨晚一宿没睡,今天在马车上必然要躺一会儿,别着凉了。

    她这边再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里面的人也都出来了,送苏祈出门。

    从小院到苏府大门有一段路,他们想将人送出门,便都跟着上了马车,坐到大门口才下来。

    该说的都已经叮嘱过了,一家人站在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看着马车辘辘前行,渐行渐远,叶紫往前追了几步,将手放到嘴边大喊:“夫君,一路顺风,金榜题名!”

    马车里伸出一只手,背对着她挥了挥。

    她注定是他们苏家的媳妇

    苏三人虽然走了,但是答应岳家的事情却没有忘,将寻觅铺子的事情安排了苏府管事林福去办。

    年初八,底下人便将几处合适的铺面报给了林福,林福看了一下,这里面有租有售的,条件都还算合适,便去报给了苏彦。

    苏彦亲自去了一趟杏花村,将情况跟叶家人说了。

    这么大的事情,除了出门卖菜的几兄弟,其他老老少少全都来了,坐在叶老三家的堂屋里,听苏彦说起几家铺子的情况。

    一家是在县学旁边,原是做绸缎生意的,因不赚钱,打算将铺子关了转让出去,一个月租子十两银子。

    他们接手做吃食的话,生意应该还成,有稳定的客源,价格也在能接受的范围。

    叶家人不禁有些意动,又打听其他几家的情况。

    “现在天色还早,不若都跟着你彦哥进城去看一看,再做打算。”叶紫二伯开口。

    “把钱带上,要是有合适的,当场签下来,省得来回跑。”叶紫大伯也道。

    二嫂戳了一下叶怀,让他回去拿钱。

    他们夫妻两总共有十几两银子,这点钱交定金怕都不够,又问爹娘兄弟借了一些,勉强凑了四十两。

    “要带就把钱带够,我这有二十两。”叶紫大伯将一个旧布包裹推了过来。

    叶紫父亲也拿了一个包裹出来,里面是三十两,叶紫四叔拿了二十两。

    总共一百一十两。

    因为租金是半年一交,加上押金,给中人的抽成,还是准备充裕点比较放心。

    因为几家都出了钱,叶紫二伯让大家都去看看,也好拿主意。

    除了几个出门卖菜的,和留在家里看家的妇孺,其他人基本全部出动了,二嫂作为掌勺的主力,也跟着一起去看了。

    到了县城,已经晌午了,来不及先吃饭,直奔县学旁边看铺子。

    这家铺面不大,里面摆着一些正在处理的绸缎,二嫂看了不禁有些动心,不过现在不是花钱的时候。

    “地方小了点,”叶紫大伯用脚步丈量了一下进深距离,“最多能摆六张桌子。”

    其他人也觉得是有点小,又去看另一家,这一家是在县衙附近,原就是一家饭馆,地方倒是够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可以想见得生意也不会差,就是租子不便宜,一个月十五两银子。

    叶家人看了一下,决定再考虑考虑。

    最后一家是出售的,在菜市口。

    这边人流量倒是还可以,只不过环境就不如其他两处了,但好处是后面还有个不小的院子,可以住人,连铺子带院子,总供作价三百两,里面的家具全都白送。

    二嫂对后面的院子十分心仪,只不过这个价格远远超出了她承受的范围,她也就看一下就完了。

    “这个地方倒是好,院子也够大,就是这个钱……”叶紫大伯四下看了一圈,对此处也甚是满意。

    但问题是他们没这么多钱。

    “要不就那个十五两的吧,里面东西都是现成的,地方也还行……”叶青道。

    他爹看着眼前的青砖大瓦房,明显有些意动,“要是有钱,把这处买下来倒是不错……”

    “岳父若是看中这处,钱不用担心,我先垫付二百两。”苏彦主动道。

    他既然带他们来看,自然是考虑了价格因素,觉得可以才将他们带过来。

    “这……”叶父有些踌躇,跟其他人一商量,决定再谈一下价格,若是能再降一点便将这处买下来。

    原主人急着需要钱,不然这么好的地段他也舍不得卖,告诉他们最低二百九十两,一文钱也不能再让了。

    “二百八十两……”叶四叔还价道。

    “二百八十两我把家具全拉走,我这都是上好的木料,”屋主敲了敲厚重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前面铺子里的那些桌椅和锅碗瓢盆,你们去置办也得好几两银子,这都是白送的。”

    “成,就二百九十两。”叶紫二伯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这就成了?叶紫二嫂感觉自己跟做梦似的,她在城里有房子了?还是这么大一套青砖大瓦房,这么大的院子,前面还有一个铺子……

    她跟梦游似的挪到丈夫身边,死命掐了一把他的胳膊,将同样沉浸在震惊和喜悦情绪中的叶怀掐得龇牙咧嘴。

    两夫妻对视了一眼,都咧着嘴傻乐起来。

    后面的相关手续,都是苏彦跟进的,确认没有问题了,才让叶家人签字画押,叶怀不识字,就按了个手印。

    将房契宝贝似的收好,他们现在也是城里人了,有了苏彦借的二百两,扣除中人的抽成,房屋契税,还剩下十来两,够他们前期周转了。

    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都不必买,这家店原就是做饭馆生意的,只需要换个牌匾就行了。

    店盘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开张,叶大伯请人算了一下,正月十六就是个好日子,于是将开张这一天定在了正月十六。

    在那之前,要先将该搬的东西搬过去,还要订牌匾。

    “咱们店叫什么?”叶怀揣了银子准备出门找人订牌匾,临了才想起来还没起名字,忙昏头了。

    “就叫好饭馆吧。”二嫂一边从马车上将被褥搬下来,一边随口道。

    “成,好饭馆就挺好的。”叶二伯拍板道,今天全家都过来帮忙搬东西,这边床家具都是现成的,他们只要带些衣服被褥就成,其他零零碎碎的出门就能买,十分方便。

    倒是开店要用的东西十分多,粮食,腊肉,蔬菜,甚至连家里的酸菜坛子都搬来了,到时候不管是炒菜,还是做为开胃小菜,都挺不错的。

    家里的鸡鸭也带了十几只过来,攒的鸡蛋和鸭蛋带了一篮子,一路上被叶怀的亲弟弟叶允小心翼翼地提着,生怕颠坏了。

    这些家禽是开业之后就要用的,养不了几天,但也得搭个棚子将它们圈起来,省得到处乱跑弄脏院子。

    叶大伯带几个人去搭棚子,剩下的搬东西的搬东西,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

    连院子带铺子,里里外外都得大扫除。

    叶紫几个嫂子忙得脚不沾地,交给叶紫的任务就是让她抱着猫,小家伙认生,怕它新到一个地方不适应,跑丢了。

    这猫还是叶二伯专门去求来的,花了小半袋苞米,是只狸花猫,才两个多月大,被叶紫抱在怀里,大概是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十分粘她。

    乖乖地缩在她臂弯里一动不动。

    叶紫轻轻地摸着它的脑袋安抚它,叶二嫂给她拿了把椅子出来,让她坐下。

    今天叶家搬家,苏家兄弟都过来帮忙了,叶紫也跟着过来玩。

    说是让她看着猫,其实就是不想让她劳动,人在家里都有下人伺候的,哪好意思让她碰这些脏活?

    叶紫也乐得清闲,靠在藤椅上,一边撸猫一边看大家忙活。

    “大嫂,你们今年多养点猪呗,二嫂这店开着,多少肉消耗不完。”

    自产自销,省了中间商赚差价,一条龙的产业链。

    “今年是要多养几头。”大嫂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不是她的店,但也少不了沾光,至少家里的产出不愁销路了,以前卖给收购的二道贩子,压价压得太狠了,都不够辛苦钱的。

    “再多种点菜,多种点粮食,每天往城里送一次菜,再带些东西回去,在村里开个杂货铺,一来一往,也不空跑。”

    他们村里要买东西,都得去镇上,以后在村里就能买,大家难道不会光顾生意?至少买个针头线脑的,打个酱油,方便多了吧?

    “这倒是个主意,”三嫂道,“要不让你三哥去学着赶车?咱家也买一头牛,平时给你二嫂他们送送货,再顺带着卖点东西,赚个三瓜两枣,农忙的时候还可以下地耕田。”

    三嫂喜滋滋地展望起了未来,末了又夸奖叶紫道,“要说还是大妹的脑子灵光,我这猪脑子咋就想不到?”

    “村里消耗不完,还可以拉到集市上去卖,二哥进城的时候,顺带将你稍到镇上,晚上再将你稍回来。”叶紫又道。

    “哎,对啊!”三嫂拍了一下手,“还可以到集市上卖!”

    光他们村里,也消耗不了多少东西,到集市上就不一样了,每隔几天,镇上就会赶一次集,到时候十里八乡的都会过来。

    本来再过两个月,蔬菜就会大量上市,到时候芽苗菜的生意就不好做了,她还有些发愁,有了这条路子,常年都能有收入。

    到时候家里的小子们也可以加入,将东西拉到邻镇,就跟他们现在卖菜一样,虽然是辛苦一点,但是比起饿肚子,辛苦点又算什么?

    家里就那么点地,看天吃饭,年景不好的时候,饿死人都有的。

    苏彦看着叶紫抱着猫坐在花架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几个嫂子聊天,给她们指点赚钱的路子。

    这丫头看着可一点也不像个村姑,脑子灵活得很,即使不嫁到他们家来,也不会吃苦。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她注定是他们苏家的媳妇。

    兄弟共妻“不怕,夫君在。”

    “不怕,夫君在。”

    晌午忙得没空做饭,二嫂给了叶允一串铜钱,让他去买了些包子烧饼回来,大家在院子里凑合吃了一顿。

    一直忙到天擦黑,才将连院子带铺子里里外外全部打扫干净,该擦的擦,该洗的洗。

    几个主力军都累瘫了,二嫂还强撑着想起来做饭,被叶紫一把按下,“今天晚上我请客,小璃,彬,飞儿……我们去叫一桌席面来。”

    “这哪成?你们过来帮忙,还让你们请客……”二嫂赶忙去拿钱,等她出来,叶紫带着几个小的已经不见影了。

    “你也歇一会儿吧,我这腰都直不起来了……”大嫂捶了捶腰,“不差你这一顿,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哪歇得成?这么多人今天晚上要怎么睡还是个问题,房间倒是够,但她只有四床被子,将家里能带的都带过来了。

    “小允,过来一下。”她实在走不动了,支使小叔去买被子。

    “就转角那一家,去买十床被子,也不知道现在关门了没有……”她白天给忙忘了,没想起来这茬。

    叶允拿了钱,招呼上几个小子呼啦啦就出门了。

    “你跟人讲一下价,让他算你便宜一点!”二嫂扯着嗓子往外面喊。

    “还是我去吧,他们会讲什么价。”大嫂刚还说累,怕他们被坑了,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哎哟,我这腰啊,这腿,抬都抬不起来了……”

    她这一起,另外两妯娌也坐不住了,都跟着起身出门。

    几个小子在前面走得风快,她们出门的时候影儿都看不见了,怕他们被坑,几个妯娌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到的时候叶允正在跟老板娘讨价还价,他一个小孩子哪会讲什么价,来来回回就是你便宜一点嘛,老板娘就说便宜两文钱。

    另外几个小子就在一旁干看着。

    大嫂:……

    得,还得我来,“这棉被怎么卖的?”

    有了大嫂出马,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翻,十床棉被老板便让利了一百文,她们又在这家店里挑了被面和床单,每样都便宜了五到十文不等,加起来快便宜了二百文。老板娘做成了一桩大生意,也不计较那点小利,开开心心地将人送走,还嘱咐她们有需要再来。

    几个小子倒也不是全无用处,帮忙将东西全部扛回去了。

    他们到家没多久,叶紫叫的席面也送到了。

    在大堂里摆了两张桌子,每一桌十几个菜。都是大菜,十分丰盛。

    “哎哟,这么好!”大嫂看着这一大桌子菜,都是蹄髈,排骨,鸡鸭鱼之类的硬菜,有些叫都叫不出名堂来,她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

    二嫂也咋舌,“这得不少钱吧?”

    “都吃啊,看着干嘛?一会儿凉了。”叶紫招呼大家。

    “吃吃吃!”叶紫父亲拿起筷子道。

    大家都开始拿筷子夹菜,也不拘什么,哪个近夹哪个,都是好菜。

    二嫂拿筷子夹了一点菊花鱼放入口中,入口香甜鲜美,外酥里嫩,味道极佳,“真好吃,人家怎么做得这么好?”她一边赞叹,一边不禁对自己的厨艺产生了怀疑,“我的……拿不出手吧?”

    “人家开酒楼的,味道不好能有生意?咱跟他比干啥?”三嫂宽慰她,“咱以前是没那个条件,以后慢慢学着做,会越来越好的。”

    二嫂有那个天分,以前家里条件不好,都是清汤寡水的,她家的就嫩是比别家的好吃。

    “这一桌二两银子呢,大姐姐到最大的那家酒楼订的。”叶飞抓着一条鸡腿啃得小嘴油汪汪的,今天虽然累死了,但晚上能吃这么一顿也值了!他愿意天天这么累!

    “这么贵呢?”大嫂咋舌,“难怪这么好吃,”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夹了一筷子蹄髈,入口软糯香浓,忙招呼大家道:“你们吃这个蹄髈……”

    “二嫂你也不必跟他们比,”叶紫安慰她,“咱们目标群体不一样,他们是面向城里有钱有权的高端客户,咱们开在菜市场旁边,就是做的普通老百姓的生意,更多的还是贩夫走卒,那些进城卖菜的,卖山货的,买东西的,这些人能吃顿饭,吃饱就行了,最主要的是实惠,价格亲民,咱不跟大酒楼比,抓住这部分目标群体就行了。”

    “大妹说得对,”叶紫大堂哥叶礼道,“咱们进城卖菜,要是收摊太晚了肚子饿,也会找个地方吃饭,最主要的还是考虑价格,最好十文钱以下,能吃饱,卖菜赚的就是个辛苦钱,哪舍得大手大脚地花。”

    二嫂被他们一开解,已经转过弯来了,二两银子的席面她现在是做不出来,但十文二几十文的她还是有信心的。

    离开业还有几天,她打算这段时间好好练一下厨艺,刚好这段时间家里人都在这边帮忙,也好让他们试吃评判一下。

    晚上妯娌几人挑着灯,连夜将被子缝好,这边一共有六个房间能睡人,其中一个房间有两张床,挤一挤勉强能睡得下。

    将床铺好,二嫂准备去烧水,碰到叶紫出来找她告别。

    “二嫂,我们就先回去了。”

    “就在这里睡,睡得下。”二嫂忙挽留道。

    “我们回去很近,坐马车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光叶家就有十几号人,加上他们这边四个,统共七张床哪里睡得下?累了一天晚上再睡不好,也太遭罪了。

    她非要走,二嫂一个劲地挽留,“外面黑灯瞎火的,怎么走?大妹,就在这边睡,我床都铺好了……”

    “没事,我们打火把。”叶紫喊几个小的,“飞儿,小允,羽儿……去大姐姐家睡,坐马车很快就到。”

    几个小的闻言有些意动,他们还没去过大姐姐家呢,不禁看了看大人的眼色。

    叶四叔道,“你们想去就去吧,别给大姐姐和几个哥哥舔麻烦。”

    几个大人都点头同意了,小的们欢呼一声,连蹦带跳地跑出去钻马车。

    两辆马车在前面走,叶紫被苏彦带着骑马跟在后面。

    经过一片荒山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嗷呜嗷呜的叫唤声,叶紫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哈士奇,丝毫不带怕的。

    苏彦低头看了她一眼,还有些奇怪。

    叶紫与他面面相觑,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哈士奇?

    就是狼。

    叶紫:……

    她不禁往苏彦的怀里缩了缩,小声道:“夫君……”

    “嗯?”

    “这是狼在叫吗?”她悄声道。

    “嗯。”苏彦应了一声,所以这丫头刚刚不是不害怕,是没反应过来吗?他有些好笑地道,“害怕?”

    “嗯……”叶紫努力将自己缩进男人坚实可靠的怀里,说不害怕是假的。

    虽然她每次在电视上看到狼都觉得像狗狗,也很喜欢它们,但她一点儿也不想在荒郊野地遭遇它们,不管对它们还是对自己都不是好事,他们隔着屏幕相见就好了……

    苏彦看着努力往他怀里缩的美丽少女,她曾几何时这般主动与他亲近?不禁十分受用,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安抚道,“不怕,夫君在。”

    前面一直吵吵闹闹的马车也安静了,只有马蹄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和车轮前行的辘辘声,燃烧的火把将附近的山道照亮。

    在远远传来的一阵接一阵的狼嚎声中,马车穿过了荒山,再往前转了几个弯,一大片隐在夜色中的庞大建筑群映入眼帘。

    苏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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