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你要走回去?要走到什么时候?”他蹲下身,“快点,不要墨迹。”
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很不耐烦。
南月笙想到他救自己和女儿的时候是飞出去的样子,便大着胆子趴在了他的后背上,他背起她,伸出手把墨柠一抱在怀里,“抓好了,走了。”
话音刚落,南月笙便整个人都傻了,两手死命的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脸紧贴在他的背上,唯恐掉下去摔成肉饼。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不能相信自己此刻竟在飞。
人肉飞机?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他的速度并不是那么快,似乎也担心她掉下去,耳畔有风呼呼的吹过。
南月笙的心化成了脓水,她趴在那里,无声的在哭,原本要绝尽的眼泪,再次涌出,把男人的后背衣衫都给哭湿了。
当到沁园小区门口的时候,男人把她们两人放下来,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孩子是无辜的,你既给了她生命,她就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意愿过自己的一生,你没资格剥夺她的生命。”
说完,不等她开口他便不见了。
南月笙蹲下身抱紧墨柠一,嚎啕痛哭,“宝宝,对不起……”
***
顾里里得知南月笙和孩子回沁园的消息,心里瞬间放下了心来。
“在哪儿找到的?”
“是我三哥把她们送回来的,我三哥意外在望川山碰见的。”龙御北倒了杯温白开,仰头喝了几口放下,“若不是我三哥出手相救,她们两个今晚必死无疑了,真是惊险。”
“你可安排人盯着月笙了?免得她再做傻事。”
“没有,我原本想这么做来着,但是她无比认真的对我说,她不会再想不开自杀了,让我不要派人盯她。”
“真是万幸人无事。”
“她说改日要去拜谢救她的人。”
顾里里问,“你要告诉她那是你三哥吗?”
“我三哥不让说,他问了我月笙的事情,我也如实告诉他了。”
“希望这次她是真的想清楚了。”顾里里咬着牙坐起身。
见她要下床,他心领意会的径直过去,直接将其抱到了洗手间。
刚把她放在马桶边,顾里里还未站直身子,裤子就被他给脱了,她想拉住已经来不及了,被他按坐在了马桶上。
这种贴心照顾真是让顾里里很不自在,脸瞬间涨红了,“谁……让你帮我脱裤子了……”
“我想帮的。”
“你出去。”
“不出。”
顾里里急了,“我要上大号,你出去!”
龙御北笑意森森,“难为情了?我出去便是。”
顾里里方便结束,忍着疼意清洗了一下身子这才提上裤子,到洗手台边去洗漱。
擦了脸,正要出去,他又进来强行把她抱出放在床上。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适中,他拿起毯子给她盖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如实的回答我?”
“不能如实。”
“那也好,我反过来听就是,你跟长织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你们有没有发生实质的关系?”
顾里里似笑非笑,“前夫,跟你不相干吧?发生了又如何,不发生又如何?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合法夫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所以,真是发生了?”
“当然。”
“结合你刚才的话,我反着听,就是你跟他没实质关系了?”
“你猜。”
龙御北深邃的黑眸紧紧的锁定着她,“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什么,但我只要想到你跟他有什么,我就忍不住嫉妒。”
“知道自己没资格就行了,你是一条疯狗吗?”顾里里白了他一眼,“你个猪头,滚沙发上去,别耽误我睡觉。”
“我睡床上。”
顾里里怒,“龙御北,你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啊!”
“反正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允许。”他说着翻身上了床,口气里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顾里里不能动,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其实,她就算没受伤,依旧照样拿他屁办法没有。
龙御北躺在她旁边,侧过身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肚皮上,“其实,曾经我来看过你……就站在阳台上。”
顾里里不理他,但也没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长织躺在你旁边,给肚子里的孩子讲故事,他的位置本该是我的,是我没守住,里里,以后,我再也不会丢开你的手,我会永远守着你,不与你分开,这是我的真心话,你要相信我。”
“……”
“儿子们,我是你们的爸爸,之前那个是假货,我才是真的……”
她的手拧向他的腰间,“还让不让人睡了?”
“啊——”他抓住她的手,“丢手……”
“拧死你。”她丢了手背对过他,刚闭上眼睛,他便从后方拥住了她,很轻的一个动作。
“又想被拧了是不是?别挨我。”
“我困了。”
“……”
他倒是睡去了,顾里里却睡不着了。
她一把将他的身子推到了床里面,这才熄灯入睡。
睡着了没一会儿,顾里里猛然睁开了眼睛,她感觉自己不会动了。
这个该死的龙御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