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酒店的规模并不算大,现在也不算是旅游旺季,人不多,酒店里住的多半都是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这个时间剧组正在海边拍戏,酒店里就显得十分的空荡,偌大的游泳池,只有林浅一个人游来游去。
林浅像一只美人鱼一样,从泳池的这边游到那边,然后又游回来。在泳池边,她提前放了一只托盘,盘子里是一瓶红酒和一只高脚杯。
她半趴在泳池边,端起透明的水晶高脚杯晃了晃,杯子里的半杯红酒跟着晃动,溢出淡淡的酒香,她眯着眼睛喝了小半杯酒。
在夜晚的星空下,独自一人饮酒,游泳,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惬意。
林浅正洋洋自得,根本没留意到一道正向她靠近的高大身影。直到,磁性好听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你倒是会自得其乐。”
林浅正端着酒杯,悠哉的抿着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握着的酒杯差点儿没滑进水池里。
惊吓之后,林浅咚的一声把杯子重新放进托盘里,仰着头,气鼓鼓的瞪着陆逸航这个吓唬她的始作俑者。
“陆逸航,你是不是闲得慌了,大晚上跑出来吓唬人!”
“大晚上的,你不是也没乖乖呆在屋子里。你能出来游泳,我就不能了?”陆逸航漫不经心的说道。
林浅这才留意到,他此时穿着泳裤,披着大浴巾,看样子的确是出来游泳的。
他没理会林浅,随手把浴巾搭在泳池旁的椅子上,然后,跃入水中。
水花溅起后,水面很快恢复了平静,竟然完全见不到陆逸航的影子。
林浅皱了皱眉,知道他是在潜泳,也懒得理会,转过身倒酒,她刚喝了半杯,耳边突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在她身边冒了出来。
他距离她实在是太近,水花都溅在了她的身上,林浅毫不设防,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滑,差点儿摔进水池里。
“小心!”陆逸航出声提醒,并手疾眼快的伸手揽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只是,出手的时候,手掌无意间划过她胸口,刮到了她脖子上戴着的一条项链。
林浅稳住身体之后,第一反应是伸手推开他,第二反应就是摸向自己的胸口。
“我项链呢?”她钻进水里去找,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项链的影子。
“你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帮我找。”林浅习惯性的对着陆逸航颐指气使。有些习惯,还真是不太好改变。
陆逸航无奈的失笑,跟着她一起钻进水里找项链,两个人找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找到。
“我看还是算了吧,一条项链而已。”他说。
“什么算了,我那条项链是带钻的,十几万呢!”林浅气鼓鼓的说,她的项链是小说出版后挣到的第一桶金时,她买给自己的礼物,丢了实在是太可惜。
“那让酒店的人员把泳池水放掉再找吧。”陆遗憾提议。
林浅觉得这个办法似乎不错,点头同意了。
他们大费周章的让酒店的员工把泳池里面的水全部放掉,可是水放掉之后,还是没有找到林浅的项链。
“项链大概是放水的时候跟着水一起冲走了吧。”陆逸航又说道。
“陆逸航!都怪你!”林浅气的跳脚,狠狠的瞪着他。
“大呼小叫的干嘛,不就是一条项链吗,我陪你行不行。”陆逸航一脸平静又无辜的说。
“行。还钱。”林浅直接摊开手掌在他面前。
“等回b市,我陪你去买一条。”陆逸航伸手轻拍了下她掌心,然后,动作洒脱的披上浴巾,迈着一双长腿走进酒店。
林浅在他身后气鼓鼓的喊道:“陆逸航,你别想赖账啊!”
陆逸航脚步不停的向前走,背对着她的方向,刚毅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走进房间,先走进浴室淋浴。
然后,围着浴巾走出来,手里拿着白毛巾,漫不经心的擦着短发。
他的电脑打开着,视频的另一边连线成越。
“陆逸航,陆大公子,你没事儿跑去海南干嘛?”成越大声咆哮,陆逸航一走,他忙的连泡妞的时间都没有了。
陆逸航擦干了头发,随手把毛巾丢在电脑旁,漫不经心的回了句:“晒太阳。”
海南的阳光,实在是挺好的。像林浅灿烂的眼眸。
视频中,成越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陆逸航伸手掏了下耳朵,觉得他实在是太聒噪,直接伸手按了电脑。
他离开电脑前,直接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一只手臂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拎着一条白金项链,项链的吊坠在他俊脸前晃来晃去。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浅浅。”他低喃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手臂一扬,直接把项链紧攥进掌心。就好像紧紧的抓住了她一样。
……
与此同时,林浅也回到了房间,并且,是气急败坏。
她觉得自己自从陆逸航回国以后,她就没遇见好事情,不是车祸亏欠,就是闹绯闻丢脸,她活了二十几年也没进过几次医院,可自从他回国之后,医院都要成她家了。
林浅洗过澡后,站在镜子前擦护肤品,看到脖子上空空的,顿时又气火上涌。
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欧洋。“我要回b市。”
欧洋正在现场忙的不可开交,接到林浅的电话后,恼火的嚷道:“林大小姐,你行行好,少折腾点,让我多活两年行不行!剧组在海南取景一共不超过一个月,您就勉为其难忍一忍。”
他说完之后,根本没给林浅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浅虽然没离开海南,但好在陆逸航第二天就走了。
林浅终于眼不见心不烦了!
剧组在海南停留了一个月之后,林浅跟着一起回国。
她放大假一样的回家休了两天,整天蒙头大睡,睡得昏头转向。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画了美美的妆,准备出门去活动活动,刚走出楼宇门,就看到了陆逸航的迈巴赫好不低调的横在楼门口。
他坐在车子里,一侧的车窗降着,他的一只手搭在车窗外,干净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着的烟。烟雾顺着他的指缝缓慢的飘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