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西宁你没事吧?”白致羽拍了拍顾西宁的脑袋甜甜的笑着。
“西宁,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在外面站着?”
“西宁啊,你怎么了?走吧,我陪你喝酒。”
“你啊你,就不能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吗,总是这么和我在一起要不和我走吧。”
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白致羽带自己说过的话,顾西宁听不到门口站着的人们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骂着自己的是什么。
但是只有三个字在自己脑子里不停地回荡——“杀人犯”
“你.....你们才是杀人犯!”顾西宁反应过来冲着其中一个吼叫的最厉害的女人大喊了一句便将门重重的摔上,靠着门蹲坐在地上无助的抱着双腿忍着眼泪。
门外的人不放弃的敲着房门,边敲边骂着,顾西宁靠着门把脸埋在胳膊里自己对自己说着“我不是,我不是杀人犯!”
周围的领居们也有脾气,见这些人欺人过甚,也吵到了自己的休息便叫来了小区的保安把这些人都赶了出去。
房间里重回了安宁,顾西宁抽泣了几下,这几天自己总是漫无目的的想着一些事情,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是很容易就发呆出神了。
这一下子让顾西宁又重新回想起了那天在刘安安葬礼上大闹的事情,脑袋来时嗡嗡的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一般。
猛然间脑子里瞬间无比的安静,格外的空荡,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一片白,但是这片白之中有一个念头,驱散了顾西宁的所有思维。
或许,离开这个世界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离开这个世界就能见到白致羽,离开这个世界就不用听别人喊自己杀人犯了。
就没有这一切一切了。
顾西宁的这个想法迅速占据了脑子的所有思维,看着厨房里的水果刀,鬼使神差的顾西宁走到了刀子面前握着刀子的手都在抖。
脑子里不停地重复不断的告诉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就解脱了。
但是顾西宁突然间看到了薄恩泽的衣服,脑子里自杀的这个想法被薄恩泽的样子打破,薄恩泽的笑脸出现在脑子里,这让顾西宁彻底崩溃了。
放下刀子蹲在厨房的地方失声大哭起来,她不能走,她还有薄恩泽,她走了薄恩泽该怎么办,为了薄恩泽顾西宁这一次战胜了自己的思维。
但是她不知道下次会不会,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顾西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次会不会放下刀子。
薄恩泽回来之后顾西宁已经睡下了,脸上有着哭过的泪痕,薄恩泽帮梦中的顾西宁擦掉眼角的泪滴,叹了口气,这个样子的顾西宁是薄恩泽最害怕的,他一定要让顾西宁好起来。
洗过澡之后薄恩泽准备上床睡觉,但是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上面发来消息,赵子荣有了些许线索,这顿时打消了薄恩泽的困意,询问着是什么。
赵子荣发来一段监控视频,他用权插手了调查,发现在疗养院外面的一个隐秘的地方有一个摄像头,拿到录像之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画面里有一辆车一直停在路边,里面有两个人,但是比较模糊看不清是男是女,但是这片地方是不会有什么闲杂车辆停留的,所以这辆车很可疑,而且正是刘安安死亡的那一晚。
随后从疗养院里出来一个男人,进了车里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类似人皮的东西,但是看不太清,之后回到了疗养院没多久就是刘安安死掉的时间了。
“你怎么看?”赵子荣打来电话问着薄恩泽的态度。
“能查出来了车里做的人是谁么?”薄恩泽躲在厨房里压低声音问着。
“应该能但是比较慢。”赵子荣看着眼前的录像继续说道:“那个之后进车的男人是看管刘安安的主治医生,现在失踪了。”
“我来找他,你把详细信息发来。”薄恩泽看了一眼车里的两人,莫名的感觉格外的熟悉,但是却不清楚是谁,或许是自己的错觉罢了,没怎么太在意。
挂点电话之后打算回去睡觉突然发现自己走之前将厨房的水果刀放在了柜子里这是薄恩泽记得千真万确的事情,但是现在怎么出现在了桌子上。
这让薄恩泽警觉了不少,回想起赵霞说过顾西宁会有的自杀倾向,心里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回到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顾西宁,眼睛明显哭肿了,但是这几天根本没有情绪失控过这让薄恩泽更加怀疑自己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太晚了不想吵醒顾西宁便没有行动。
第二天一大早,薄恩泽就联系了周围一圈的朋友,有人对嘴说出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薄恩泽气氛的让人找到闹事的几人。
将事情严重化公布到媒体面前,然后自己派了一会人去找这些人闹事。
在背后为顾西宁狠狠的报了仇。
这让薄恩泽舒畅了不少,但是惹到顾西宁的人还有很多,他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让秘书托人开始调查那个失踪的刘安安主治医生,在家里陪着顾西宁,顾西宁每天和平常一样,闭口不提自己被人欺负的事情,薄恩泽也不主动说,这件事能不说就不说,免得让顾西宁不好受。
“总裁有消息了。”秘书把薄恩泽叫到了警局,警方查出了那个失踪人的信息,对方很有可能已经逃到了一个小村子里。
薄恩泽不放心顾西宁,回想起那晚的水果刀给袁野放了一假去家里看着顾西宁。
但是终归是晚了一步。
顾西宁见薄恩泽离开了之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那种孤独感又开始重新吞没自己,孤独能够逼疯一个人这让顾西宁深切的体会到了。
看着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一个声音。
“离开这里吧,离开就可以解脱了!”
顾西宁眼睛无神的走到浴室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听着水流溢出来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垮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