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地一声,一辆豪华的凯迪拉克轿车,停在一间不上档次的旅馆门前,从副驾驶座下来一个约有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还打着黑色的领带,脚上穿着白色的袜子,黑色的皮鞋擦得蹭亮蹭亮的,还能反出光来,带着墨镜面无表情,很警惕地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就像电视电影里面演的保镖一样,把小旅馆里面的员工都给吓了一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社会人,该不会是来搞事的吧?
确认是安全的情况后,来到车后座,恭恭敬敬地把车门打开,从车里面下来一位大概有六十多岁的老头梳着大背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嘴里面叼着一根雪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脚上穿着红色的袜子,白色的皮鞋,白色的西装,红色的领带,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披着黑色的风衣,非常的耀眼,特别的引人注目,妥妥的社会人领头者的形象。
豪华的凯迪拉克轿车,后面还跟着三辆中巴车,乌拉拉的下来了一群正宗的社会人,形象各异,着装也不统一,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的发型都是奇形怪状的,染成花花绿绿,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缤纷多彩,身上还带着叮叮当当作响的饰品,手里还拿着吃饭的家伙倒是统一的,应该是制式,一律都是半米长的镀锌管子,没有长一公分,也没有少了一厘米。
当所有的社会人都下车之后,社会人领头者慢悠悠地开口说:“都查清楚了吗?”
“大哥。”有一个社会人向前跨出一步,才开口说两个字,社会人领头者脸色就一变,满脸凶狠的样子,瞪了说话者一眼,吓得他往后退一步不敢说话,瞬间满头大汗,似乎是意识到了说错话,连忙改口说道:“董事长,都查清楚了,就在这家旅馆的五楼,504号房间里面,他们逃不了的,上面还有兄弟在把守。”
社会人领头者的老头,猛吸一口雪茄,吐出一口浓烟,脸色又变回挂着淡淡笑容的面孔,语气轻和地说:“人不要上去太多,留下三分之二的人,守好各处出口,看紧一点,别让他们跑了,其余的人跟我一起上去。”
话才一说完,他的保镖就先行一步,来到服务柜台前,对着还在懵圈中,心惊胆战,惊慌失措的小旅馆毫不客气,嚣张地指着社会人领头者警告说:“认识他吗?鼎鼎大名的陈开山,如果是你们的小旅馆想要继续再开下去的话,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如果不想开了,那么就请随意好了,该咋的就咋的,大家都是文明人,我们轻易不会强迫他人,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明白吗?”
柜台内的小职员,被吓的不敢说话,只是不停地点点头的。
社会人领头者的保镖,看着旅馆小职员的表情,效果应该是满意的,也许这种事他是做多了也习惯了,都不在乎了,转头就走跟着大部队去了。
小旅馆到五楼,504号房间的门前,走廊里面站满了社会人,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站着,只有沉闷的呼吸声,在这种不上档次的小旅馆,走廊本来就狭小,这个时候站满了人,空气就更加浑浊了,其中的一个社会人,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转头对社会人领头说:“里面好像没人,也许他们是累了睡着了。”
说完之后,就闪开了,站在一边,社会人的领头者,沉思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一会儿面部的肌肉颤抖着,一会儿又静若止水,说:“把门给我撞开。”
社会人的领头者话一说完,围在门口的人自动让开,留出位置来,走出两个身材高大的人来,看他们的吨位,至少有100公斤以上的体重,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点一下头微微一笑,看样子这种事情他们应该是经常做,似乎是很有经验的,一起同时吸一口气,口中轻念一、二、三,配合的非常有默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双双向门一脚踹去。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在房间里面床上睡觉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刷一下都光着屁股,全身一丝不挂地跳下床来,被吓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紧紧的抱着一起,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双双眼睛都向门口望去。
门口外安安静静,但是在走廊的灯光照射下,密密麻麻的人影向屋里面倒射进来,一男一女更加害怕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几秒钟之后,社会人的领头者,一声不吭地走进屋子来,以看死人的眼光,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男人,冷冷的哼着声,低声的说:“很好,妳很好!”
当看清楚走进来的人后,光着身子被抱住的女性,从男的身上挣脱下来,也不管不顾已经跟着社会人领头者一起进来的社会人,毫无羞耻心地跪下来,抱着社会人领头者的大腿,瞬间就泪流满面,凄凄惨惨地哭着说:“董事长,对不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那痛哭的样子,要多惨就有多惨,演技一流,让人闻者流泪,听着伤心,然后转过头来,手指着刚才还紧紧抱在一起的男人,大声的说:“是他,是他勾.引我的。”
社会人领头者蹲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摸着哭得痛哭流涕光着身子女人的长头发,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这怎么能是妳的错,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赶快去穿好衣服,跟我回家吧?”
话说完后,社会人领头者就站了起来,光着身子的女人,停止了哭声,一脸的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眼光呆呆地望着社会来领头者,满是不解的样子,更加的恐怖了起来。
“乖,亲爱的,还傻坐在那里干什么,你跪着不累吗?穿衣服去啊!家里还炖着汤呢?咱们赶紧的回家吃饭去?”社会人领头者又开口说话了。
“我……!”光着身子的女人,好像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看到社会人领头者的犀利眼神,仿佛是要吃人一样,眼中有一团熊熊的怒火,不敢说话了,默默的捡起了自己的衣服,快速地穿戴起来。
穿戴整齐的女人,看了一眼还在发呆中,光着身子的男人,这个时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谁也顾不了谁了,是生还是死,就得各安天命,看自己的造化了,拉着社会人领头人的手,声音撩人甜甜地说:“董事长,我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社会人领头者,眼睛盯着穿戴整齐的女人,一手摸着她的脸,女人的脸刚刚恢复有一丝丝的血色,又被吓没了,身体不断不停的抖动着,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他用手封住了嘴,不带感情的说:“妳还是那么妩媚动人,招人疼爱。”
社会人领头者和他的女人,走出房间后,语气森然地对他的手下说:“打电话,叫好救护车,进去,把那男的第三条腿给废了,别把他给打死了,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人。”
女人听完社会人领头者的话,小心肝颤抖着,脸色彻底苍白了,像一张白纸一样,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希望那个跟自己有一夜之缘的男人,下场不要太惨了。
远离城市的一座小山脚下,有一片小湖,湖水清澈,在午后的阳光照射下,反射出阵阵五彩绚丽的水光,让人流连忘返,大叹造物者鬼斧神工;小湖边有一座别墅,别墅里面传出了声声女人的惨叫声及哭喊声,把如诗如画难得的宁静风景,给破坏的支离破碎。
别墅守卫森严,守卫们却是对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哭及喊声充耳不闻,不为所动,依然尽职地在巡逻着。
本来别墅里面打人者是社会人领头者,被打的就是那个出轨的女人,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已经成为人头猪脑,惨不忍睹地躺在地上不断地嚎叫着,旁边有一位五十多岁化着浓妆的女人,在一边痛哭着,此时此刻她那画着精致的浓妆,都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毁掉了,像一只大花猫一样,如果是在夜里,被人遇见了,会吓死人的,还以为是遇到鬼了。
也许是社会人领头者,打够了也打累了,坐在精致的红木沙发上,倒着一杯浓茶,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坐在那里喘着气。
气也顺了, 恢复了平静的心情,社会人领头者站起来,走上前踢了一脚被他打的,正躺在地上装死的女人,淡淡地说:“魏成欣,妳已经跟我有六年了吧?我算是待妳不薄,而妳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我头上种草,我也一次一次的原谅妳,现在是最后一次了,对妳已经是忍无可忍,打妳一顿之后,我也不为难妳了,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收拾妳的东西,和妳母亲一起滚蛋,再也不想见到妳了。”
说完这一句话后,社会人领投者头也不回地就上楼去了。
社会人领头者上楼后,魏成欣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坐着,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笑容,她的妈妈也停止了哭声,爬了过去,摸着女儿的脸,小声地说:“下手太狠了,都肿成这样了,要不是亲眼看见,妈都认不出妳来了。”
“妈,我不要紧,没事的,我们回家去,回自己的家。”魏成欣平静地说。
别墅外,魏成欣的妈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别墅,说:“多好的别墅啊!以后再也不能住了。”说完之后,快步跟上魏成欣,拉着她的手,不解地说:“女儿啊!妈想不明白,所以不得不问,为什么这两年来,妳怎么变成这样,老是跟外面的野男人胡来。”
魏成欣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母亲,若有所思一会儿,说:“现在我们不是解脱了吗?”
魏成欣的妈妈一愣,脸色一变,着急地说:“女儿啊!妳不要命了,这是用命在赌。”
哈!哈!哈!
魏成欣大笑了起来,凶狠地说:“是不是赌赢了吗?再跟那老头一起过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砍死暴尸街头或者或者是进去了,住免费的房子吃免费的饭去,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现在只是想要回去,去赴十年之约。”
“妳说的也是,但是下次再也不能这样了,妈妈害怕失去妳。”魏成欣恍然大悟之后又接着说:“什么十年之约,妳该不会说的是魏延吉那傻小子。”
“对,就是他,当年我与他有十年之约。”魏成欣满脸桃花地说。
说到魏延吉的时候,魏成欣脸上光彩连连,一副无限追思沉迷的模样。
“可是当年妳把他伤成那样,妳回去之后他会接受你吗?如果说她已经结婚了,妳要怎么办,毕竟已经有十年不曾见面了。”魏成欣的妈妈说。
“他是我的,别说是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之后,他还是我的,结了婚后也可以离婚的,然后我会补偿他们的。”魏成欣坚定地。
看着女儿,说到激动之处,脸上的表情恐怖且凶猛,魏成欣的妈妈情不自禁的害怕了起来,在心中想着,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小时候那是多么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