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淮刻意低调,他也习惯独来独往,但他接连几日都神秘消失一段时间还是被人注意到了。
盛铭南自然会联想到失踪的阮娇娇,他有些担心那少女,倒不是他爱慕她,而是男性本能对于柔弱女性的关爱。
阮娇娇是惹人怜惜的,长得柔柔弱弱的,就让人想捧在掌心,但放在平常还好,遭遇这样的灾难,大家都是十几岁差不多的年纪,活下去都艰难,又谈何再背负一个包袱行走,谁也不是救世主,能够时刻保持圣父光环普照。
盛铭南之前虽然顺手对她提供过关照,可是很快就感到心累,身心疲惫如同煎熬,这样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而是看不到希望的曙光,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男生们都再没有英雄救美的心思,没了照顾旁人的精力,只有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冷漠。
心思敏感的少女大概也感觉到了,没有卑微的祈求,自己选择离开了,维系最后那点自尊心。
明知道悲剧可能发生,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盛铭南心里隐约还是有些不舒服,他看了眼人群中的另一个女孩。
苏映雪。
原本毫不起眼的一个女孩,却在灾难来临后,大家如无头苍蝇般仓皇失措之际,她能冷静地站出来,分析形势,树立规则,让一群原本谁也不服谁的少年少女甘愿听她的指导,大家齐心协力地为了活下去而努力。
毫无疑问,苏映雪如今已经成了女生中的主心骨,也得到了男生们的认可,就像一株坚韧不拔,在寒霜肆虐中傲然绽放的梅花。
平时大家只在意花朵开得美不美,而在逆境中,经不起摧残的花朵很快枯萎衰败,只有心境足够强韧,不依靠任何外物生长的花才能继续迎风招展。
盛铭南将目光从那个身姿挺拔的少女身上收回,这样的姑娘值得人欣赏敬佩,但是他也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虽然眼下大家还能勉强生存,但却活得太辛苦了。
盛铭南看了眼周围的人,原本身份娇贵细皮嫩肉的少爷小姐,长时间的太阳炙烤和辛勤劳动,一个个都晒得皮肤黝黑脱皮,表情疲惫,完全没了之前的光鲜亮丽,就像从泥坑里被刨出来的,让人根本没有多看两眼的念头。
所以当他悄悄跟着秦淮到了一处密林,躲在远处耐心等他离开后才走过去,终于发现他隐藏的秘密时。
盛铭南不由眼眸微睁,眼里划过一抹显而易见地惊艳。
他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她真好看。
盛铭南知道阮娇娇相貌出众,但从前只是觉得赏心悦目罢了,从未有过这样视觉上的强烈震撼感,显然这是因为跟灰头土脸的其他人鲜明对比。
少女虽然还是穿着脏掉的衣服裤子,但是却衬得小脸雪白娇嫩,显然她一直都待在这隐蔽有树荫遮盖的地方,肌肤没有被阳光炙烤灼烧,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她躺着的那块地方显然被收拾过,铺着看起来干净松软的树叶。
望着表情恬静的美丽少女,她乌黑的长发如瀑散开,雪肤红唇,漂亮得不像话,而当她听到动静,扭头朝他一眼看过来,对上少女清澈幽亮的眼眸,盛铭南的心脏如被人拿针戳了一下,一眼万年,他就像看到了林间精灵,让他屏住呼吸,只是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跌到谷底的心情就像飘到了云端。
盛铭南就像陡然被人从挣扎窒息的泥潭中拽出了头,濒临绝望中看到一朵空谷幽兰,这如油画般梦幻唯美的画面提醒他,生活除了活下去的苟且,还有追求烂漫的美感。
但是他视线不经意间落到她的嘴唇上,她的唇瓣透着不正常的红,明明小脸雪白到近乎透明,唇色应该也是淡淡的粉,可此刻显然是嫣红还有些肿,像刚被人用力地亲吻过了。
盛铭南眉宇间蹙起,忍不住走近几步,他原本还惊讶明明比所有人都冷漠的秦淮,怎么会那么好心地照顾这个少女,现在他似乎得到了答案。
除了亲吻她的唇呢?他有没有对她做别的事情?
盛铭南忍不住仔细观察,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他本来就是人中龙凤,不管是观察力还是判断力都极佳,当他视线掠过少女的唇,落在锁骨处衣服半遮的暧昧红痕时,他忍不住伸手将她衣襟往下扯。
“你干什么?”
原本安静的少女忽然开口,嗓音娇糯糯的,很像小奶猫的声音。
盛铭南与她对视一眼,动作却没有停顿,将衣服往下扯了扯,目光落在那隐藏在衣服下面肌肤上。
很显然是吻痕,红色的印迹,烙印在少女苍白的肌肤上,有种被凌虐过的美感。
“你也想要跟我做吗?”
盛铭南听到这个问话,大脑一懵,仿佛停止了运转,他聪明地瞬间理解了少女抛出的问题,紧接着脸情不自禁发烫。
但当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女,她毫无羞涩,语气坦然地对他说。
“秦淮把他的面包给了我,你要给我什么?”
盛铭南本欲否认和解释,但骤然回了神,自己唐突的行径有多令人误会,此刻他的手指扯着她的领口,少女白嫩的胸脯露出大半。
他能顺利看到这些吻痕,是因为少女没有阻止。
但是她怎么能这么平静?毫无羞耻心地问他要不要做,问他要给她什么?
盛铭南瞬间有些恼,恼恨她破坏了他刚才心目中那纯洁美好的印象。
他毫不掩饰露出嫌恶的目光,但很快就被他收敛了,他有什么权利瞧不起她?没见到她之前,他甚至都怀疑她已经死了。
他认为趁人之危卑鄙无耻的秦淮,却救了她的命,甚至把本就少得可怜的口粮分给她。
见他没有说话,阮娇娇有些失望地移开目光,舔了舔唇,淡淡地说道。
“既然不做也没吃的给我,那你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不去干活吗?你不怕饿死吗?”
盛铭南听出她话里的嘲讽,却没有生气,而是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席地而坐。
“抱歉。”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自己太没用了,你快走吧。”
阮娇娇冷冰冰地说道,赶人之意甚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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