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庞啸真的答应让战飞虎将孙明带走,也只是多了一个出主意的人。但这次伏兵西北两域,胜负手却不在战飞虎的三千五百万大军那里。
而是庞啸这里。
只有庞啸手里的一千五百万大军运用得当,和南诏域的兵马形成合围之势,才有可能一举击败西神域及北荒域的大军,奠定胜局!
有孙明在这边,战飞虎要放心的多。
缄默了下,战飞虎笑了笑,“其他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能有什么说的,无非就是问问建议这些。
孙明迈了两步,“两军对垒,说到底还是得随机应变,根据实际战局制定战略。若是非说的话,我倒是有一言,战帅觉得能听且听吧。”
“洗耳恭听!”战飞虎爽朗一声。
“这些时日,据我观察。战帅对此战并未有太大信心,制定战略起来总是给人一种瞻前顾后的感觉。三军未动,气势上就输了一筹。
战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遇上难以抉择的情况,须要早作决断,然后全力执行!”
如果没有孙明这家伙,战飞虎绝对称的上年轻一辈第一名将。沉稳有度,胸有韬略,勇武放眼蓝彩修士也是数一数二。
可是人就有弱点,战飞虎的弱点也是异常的明显,顾忌太多。
五千万大军就像是沉甸甸的担子,压的他不敢贸然制定战略。西神域及北荒域的兵马是出了名的彪悍,这点上不是他们东炎域能比的了的。
也正是因为这般,让战飞虎没信心打赢这场仗。连信心都没了,判断上就难免瞻前顾后,顾此失彼。一帅之大忌!
战飞虎脸上露出一丝的疲态,“明白了。”
自己的问题自己何尝不清楚,可一想起一言一行就干系到五千儿郎的性命,让他又如何敢不小心谨慎。
七路大军已经整军完毕,就等战飞虎一声令下,便可拔营而出。舒展了口气,对着孙明抱了一拳,“若是此战能胜,离开之后飞虎一定与鬼侯爷痛饮一场!去也!”
“一定!”
目送着战飞虎带着大军离开,孙明相信,若是能熬过仙都秘境这一关,世上便再难有人能挡住战飞虎崛起的步伐。天下名将之位,必有他战飞虎一席之地!
“侯爷。”
不知什么时候,文芳出现在孙明的身后。
“有事?”孙明不徐不缓的问道。
战飞虎已经领军去争夺阎王行宫的控制权,他们还可以原地修整三天,挺悠哉的。
“潘干来汇报说,庞啸在我们三路大军三十军中各安排一位监军,而我们六路第一军的监军为江城。有了监军的身份,如果下手的话,就是明面上不给庞啸面子,难以抉择。故让我来征询侯爷的意思。”
听了文芳的话,孙明微微皱起了眉头,忍不住侧目,“这庞啸还真是,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这么做,目的其实就等于是下马威。也可以说是提醒三路大军中的统领,谁才是三路大军的主子。变相提高自己的威信,压制孙明楚西泓及吴青三位统将。道理上没什么好挑剔的,主帅安置监军属于正常之事。但,吃相太难看了。
默了默,还是暂时放弃收拾江城,“那便算了,一个江城不值钱,初入仙都秘境,为了一个江城和庞啸闹了脸上不好看不值得。”
想杀一个江城和捏死一只蚂蚁没太大的区别,但人家刚刚才任命监军,马上就消失了。这面子上就过不去了。
孙明虽然不惧这些,但刚刚进入仙都秘境,西北两域大军虎视眈眈。此时,就和主帅闹扳,于战局有害无益。这一点,孙明还是分的清楚。
悠闲的日子不止三天,一连半个月都是悠闲中度过。大军走的方向是东南,暂时这方向是不可能遇上西北两域的兵马,路途就和游山玩水没太大的区别。
如今战飞虎已经先人一步将阎王行宫外围给占据,西神域和北荒域的兵马已经初见了行踪,正朝着阎王行宫靠拢。让人意外的是非是急行军,而是慢慢行进。派遣了无数的探子地毯式开路,以防备被偷袭的可能。
这点上,孙明倒是不意外。要是这两域的兵马见东炎域的兵马将阎王行宫一带给占据,盲打莽撞的就冲杀过来才是怪事了。没那么笨!
大军在东南方向一座残破城池驻营,这是距离阎王行宫五百里左右的一座城池,虽经历了万年,但巍峨还在。残檐断壁间,可窥得全貌一二。若是城池修复,放眼现在的东炎域,能及的上的城池不足十座。
按照道理,此时就安心在这里扎营,然后等待开战及时救援战飞虎的七路大军即可。
也就是在这时候,庞啸突然将三位统将叫来,让他孙明带着兵马去接应南诏域的大军。
这就有意思了。
“南诏域的兵马由战帅联系,而且离我军相隔甚远。若是末将带大军接融南诏域兵马,一旦开战,怕是难以及时回援!”
孙明一开口,楚西泓和吴青俱是点头。确实庞啸这个命令有失考量,南诏域那边本来就是战飞虎联系,有什么问题,战飞虎哪里会处理。用不着这边庞啸越俎代庖。
“鬼统将的意思本帅明白,但本帅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担心南诏域关键时候不尽心。鬼侯爷也知道,最多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战帅的大军必然和西北两域的兵马短兵相接,若是关键时候南诏域不出兵,或者不尽心。于我军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南诏域虽然名义上是友军,可终究不是自己人,其心难测啊!战帅军务繁多难以顾忌的到,但本帅却不能不去考虑。名义上是让鬼统将你去接融他们,实则就是过去监督他们作战。只要他们大军之中有我们东炎域在,量他们也不敢出工不出力!”
庞啸也有庞啸的道理。四域之中,南诏域最弱。数千年来,皆是倚靠东炎域方能让西北两域顾忌,不敢轻启战端。但终究是外人,不敢全信,难保不会阳奉阴违。
若是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东炎域军中之人坐镇,哪怕起了心思,也得顾忌一二。
东炎域的怒火,不是南诏域承受的起的。
可孙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