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钱必来语带缓和,但是云山知道,这里的土地是不能卖的,至少没有查清楚背后原因,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不容践踏的!
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一定是这样。
一寸山河一寸血!
话锋一转,云山道:“钱?你以为钱就可以买来一切吗?”
“云山先生,您看这不是商量么?”
“晚了!想知道有哪三样东西,是钱必然买不去的吗?”言罢云山起身,目光中满是凝重,凝重中透出一种庄严之色。
“您说您说!”
“第一是天理,第二是正义,第三老子特么不愿意!”
听到云山掷地有声的话,钱必来也跟着呼地一下站了起来:“云山先生,你这么说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是没得商量喽?”
“你觉得呢。”
空气一下子跟着紧张到了极点,而且云山说这三点时,其实内心也在纠结着,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么同样的己所欲,亦不施于人。
当时他甚至想,这话要不要说?
这件事情上云山肯定是不乐意的,但是如欧阳楠那一家子呢。
除了欧阳楠懂点事情,一家子都是混蛋,而且一付一辈子没见过钱的样子,估计摆面前百十万,直接就能上天那种,而这只是云山初来此地所了解,事实上这样的人不会他们一家人。
所以云山的想法,并不能代表全部。
可是又一转念,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不用些雷霆手段,这事永远没得解决。
面对着对面呼地一下站起来的钱必来,云山知道触动了他的底线,此人不过是个买办,不把他惹急了,后面的大鱼怎么出来。
眼见与云山谈不拢,钱必来大怒:“你等着,这事有人跟你说得清楚。”
“早知道自己说了不算,又何必来,放心这qiang只是暂时保管。”
“你!哼,走着瞧!”
言毕,钱必来怒气冲冲地离开,现在这件事情,他是无能为力了。只能却找他外国爹了,并且是岛国人,简直人神共愤。
到了幕后大老板那边,合计了半天的说辞,才敢开口,说:“老板,突然出来一个云山的人,很是难搞。”
听了汇报,神秘的幕后大老板,并没有转过身来的,中等身材的只是淡淡地这样说了一句:“事情恭子小姐与我说了,下去吧。”
之却让钱必来心里大惊起来。
当奴才久了,事情没有办好,主子不打骂,反而让他不自在起来。
“老板,你这……”
“我说得不清楚吗,出去!”
“是是是!”
诺诺退下的钱必来,不知道这个大老板,到底想要怎么样,居然没有发脾气,老板居然没有发脾气,难道要抛弃我吗?
——这样的人,真是贱。
……
云山这边。
大家待钱必来走了,有些人围了过来。
特别是以欧阳照为首的几人,都是关心价格谈得怎么样。
“云山先生,钱老板同意加价了吗?”
“同意了。”
“那真是太好了,这样算的,我们那块地,到手的话,应该不低于两百万吧。”
看到欧阳照这付见钱眼开的样子,云山摆了摆手,道:“不不不,但是我让他回去了。”
“啥?”欧阳照直接急了。
不只是欧阳照急了,他带来的本家叫做欧阳明的,也是跟着跳了脚:“云山你过分了!一个外乡人,凭啥替我们做主?”
“不为什么,因为这里的地不能卖!”
“你了解情况吗,那可钱啊,两百万你说不能卖就不卖了,这两百万你给我们呀,这种一辈子稻子,也挣不来两百万啊,你!你!”
一边气愤地说着,欧阳明差点都能把房顶拱起来。
这时候刘柳六站了出来。
“难道你眼里就只剩下钱了吗?这俗话说得好……”
刘柳六从来说话都是磨叽的,而且这人只要一磨叽起来,就没完没了。今天亦然。
“你闭嘴。”
“我为什么闭嘴?你怎么还不明白,土地要是没了,我们拿什么赖以生存,在说你能精明过开发商?把咱们的房子地占了,然后他们盖起了楼,还要咱们在花钱买回来,这账你自己算吧。”
刘柳六虽然磨叽,但是到底说了点子上。看似给了百十来是不假,可是也不想想这收地的时候是按亩算的,可是房子起来,却要按平米卖的。
——好多人,却到底没有转过这个弯来。
房子和地一但占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房子和地都占完了,虽然到手一笔钱,但那是死钱,而手里面有土地可以用,虽然每年收入不多,却是活钱。
一番话说得欧阳明等人,哑口无言,不管刘柳六所说的是不是带有个人偏激的一面,可以论起这方面能力,谁又能比得过他刘柳门,他能把人磨叽死。
众人散去,刘柳六却没有走,似有话对云山说。
虽说他是替云山解了围 ,可是云山还是不太喜欢这人,这人嘴太碎了。
“刘师傅,你还有事?”
“我个人到是没有事情,但是……”
“请长话短说。”
实在受不了他的说话方式,云山干脆让他直接说事就好了。
看了看左右,刘柳六说:“云山先生,其实我是受了村长的托付来的,因为都是乡里乡亲,这个面村长没法出,所以不好意思云山先生,你来得只能说是巧了。这个恶人只能暂时由你先当几天了。”
“请说明白一些。”又自磨叽了一堆,云山表示没有听明白他到底要表达什么,只是知道了是村长让他来的。
后来实在是这个刘柳六太磨叽了,云山干脆让他把村长叫过来说好了,听他磨叽,怕是到天黑也讲不到重点上面。
很快村长刘双来了。
来了以后,刘双说:“可能我叔表达方式有问题,还是我来说吧。”
闻言云山心道:“何止有问题,是问题很大。”
一边想着,云山请刘双说明情况:“那村长请说。”
后面刘双说了起来,做为一村之长,说话和办事,自然不比普通的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