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一次关上,让司空半语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转过身,摇了摇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其实有些东西,他怎么能够不明白呢?只是有时候何必要是弄得那么清楚,糊糊涂涂的不是挺好吗?反正自己也是糊糊涂涂的来到这里,为什么不选择糊糊涂涂的离开呢?
回到房间之后,司空半语没再多想什么,而是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细细的推敲查看起来,这是他对于这次计划的记录,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勾画几笔,不过出自于自己的手笔,一目了然。而今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当中,他还需要推敲一下,其中是否存在不妥当的地方,以免到时候导致一发不可收拾的意外出现。
这是他的习惯,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谋划阴谋。首先是未战而先言败,想好自己的退路,随后则是一遍遍的推敲这次计划,弄清楚可能发生的意外,提前做出应对的手段,以免到时候难以主持局面。
每一份成功的背后,其实都有着太多的准备。正如冰心的诗句里面描写的——人们只看到现实的明艳,然而当初它的芽儿,渗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沉入在思虑当中,一遍遍的过滤着,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外面的夜色悄悄的笼罩在整个世界,黑暗的降临之下,总有许多白日里面难以展露的东西,悄悄的在黑暗里面释放了出来。
“叮铃铃……”一声电话的铃声,打断了司空半语的思考,他瞥眼一看放在旁边的手机,频幕上显示的梁尚秋。
“来了吗?呵呵……”司空半语淡淡一笑,看起来梁尚秋和司马云天回去商议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梁老,你们的速度挺快的嘛,看来人家说你们处理大事往往熬夜到深夜,那都是骗鬼的,你们是不是想着回去吃饭了,才这么早结束会议?”
梁尚秋本来满怀信心的心,被司空半语这几句话,弄得一点心情都没有,这小子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能有那么多事情吗?纯粹的惹祸精,不过这样的惹祸精,他还真希望多看到一些。
“你小子就不能狗嘴里吐出象牙来吗?一天不给老子找点气话,你是浑身不自在是不是?”
“看你说的,我只是给你练习一下抗打击能力,你可是执掌华夏大事的,其他国家的好多行多比我的话更为气人,要是你没有点抗击能力的话,哪天气过头了一下子躺下,那可是华夏最大的损失啊!”
梁尚秋闻言,气得牙痒痒的,懒得和这家伙瞎扯淡下去,直接道:“我们商议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小子,这次我们可是顶着所有压力,孤注一掷了。首长说了,既然咱们华夏年轻人有着这样的气魄,作为我们老一辈,没理由不支持,我们可以给你一切的所需,也可以帮你故布迷阵,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薛家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若是你失败了,就不要怪我们不将情面,到时候司空家就会和薛家一样,毕竟这事情必须有人背黑锅才行,你可要考虑清楚。”
“啊?”司空半语一听,不由得笑了起来,连连应道:“没问题没问题,到时候你直接讲黑锅放在司空家背上就可以,我相信这种大义凌然得事情,司空家一定不会拒绝的。”
嘿嘿……司空家?老子和他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对于司空家,司空半语没有半点映像和好感,就算是失败了,竟然还有人背黑锅,而自己家,最多就是老爹被开除公职,这可是莫大的好处呢。虽然司空半语现在换了个人得身份,但是毕竟这具身体以前对于司空家得不公正待遇得抵触,多多少少还是对司空半语有所影响的。
“你小子……怎么感觉还还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样,要是你家老爷子知道,非得上门给你几皮鞭不可。”梁尚秋哭笑不得,司空奇要是听到这些话,非得气得胡子一边翘上天,一边翘下地不可。不过他也明白,这小子对于司空家并没有那么多的好感,毕竟傻子的那段日子里面,司空家对他们的态度,足够诟病的。
“咳咳……我这不是给你们足够的信心吗?”司空半语干笑两声,继续道:“既然你们那边已经出了结果了,那么就尽快安排吧!事不宜迟,最好明天就开始,我这边,想必明天就会有所动作了。”
梁尚秋轻嗯一声:“此事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关系到国家荣耀,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提出来,能够满足的一定满足你,我们希望的是你能够成功,也一定成功,毕竟……华夏太需要一个崛起的机会,也需要一个堂堂正正站出来的机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司空半语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梁尚秋他们这辈人,是从华夏屈辱的过去走过来的,更为明白那种被小觑的眼光,清楚那些受欺负的历史,曾经华夏一度的辉煌,谁都希望继续造就,而这些在华夏人当家作主之后,无时无刻的不再为之而努力,梁尚秋自然也不例外。
“好了,说太多没什么意义,我们看着你的成果,先这样了,我挂了。”
司空半语放下手中的手机,深吸了口气,突然间有点后悔了,这件事情不应该将华夏高层扯进来的,本来是一曲巧取豪夺的狂歌,现在却变成了战役盎然的民族自强曲,唉……感觉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完全就不能失败,否则就没脸见人了。
“妈的……失策了,早知如此的话,变化另一种性质多好,现在却被被动的赶鸭子上架了。”
司空半语撇了撇嘴,虽然他对于自己,从来都不缺乏自信。
“叮铃铃……”这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恩?薛清?他怎么给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