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是金凤用来报仇的,不是比斗,沈牧大急,但法悟却在这时候升起了灵气屏障,挡住了沈牧。他的修为最高,已然接近深紫灵气,沈牧这边没有一个能破开的。
眼看着金凤杀气弥漫,沈牧只能高喊让苏婵投降。
苏婵本来就害怕,听了沈牧的话,刚想投降,金凤忽然一声厉喝:“我母亲的仇,你就想这样算了嘛?”
苏婵一脸迷茫,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投降二字,终究是没有喊出来。
沈牧着急了,连连让苏禅投降。
苏婵面对金凤诧异了一下后,陡然恢复了真身,一只并不大红色狐狸,拖着一条煞是漂亮的红色大尾巴。
这条尾巴忽然蠕动了两下,又分裂出八条。令人瞩目的是其中有两条是金色的。黄色的毛皮长出金色的尾巴,足以说明一些事情了。
苏婵以前也恢复过真身,但沈牧见到的只是她一条尾巴,这样的完整形态,沈牧也是第一次见到。而且那两条金色的尾巴,很是亮眼,让人不得不去关注。
“无耻小人,拿命来。”
金风杀气腾腾。
沈牧在这时候也捋清了前因后果,应当是以前苏婵救了长乐门的岳修真,后来岳修真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带人上山伤了苏婵,或者是杀掉了苏婵。
老狐狸定然是坑杀了这只金凤的母亲,用她的魂魄或者是其他东西救了苏婵。这可是不死不休的宿仇,只能用血来清洗的。
猜到前因后果的沈牧内心十分矛盾,他知道金凤这次来报仇是应该的,找苏婵报仇也是应该的,但苏婵是他的徒弟,他不能眼看着苏婵被人打死。
“这一场我们认输。”沈牧又喊了一遍,但法悟却还只是摇摇头。
沈牧终于泛上了杀意:“你们若敢伤我徒弟,日后我见一个禅院弟子杀一个。”
金凤转头,只是对沈牧冷笑一声,法悟念了句佛号:“生死本是虚妄,沈道长若是痛下杀手,意欲灭我禅院,我们也只好做那金刚之怒,以杀止杀。”
这老王八蛋,沈牧几乎要咬碎钢牙了,但却还是无可奈何,对方修为比他高,整体的实力也比他强,他无可奈何。
萧青衣也是一脸怒容,但她比沈牧要冷静,拉住他说:“先别动怒,苏婵未必会输,最起码自保应该有余。”
沈牧往台上看去,苏蝉虽然狼狈,但打到现在还没有受伤。
她也是紫气修为,修为上并不弱于那金凤,沈牧关心则乱,却是忘记了这一点。
确定苏婵一时半会没有事情,沈牧暂时放下提起来的心,坐在一旁,看着台上的局势变化。
以修为来论,苏婵比沈牧要高得多,但她并不会任何的法术,所以沈牧教了苏婵一些观气门的法术。观气术是观气门的压箱底东西,苏婵虽说是沈牧的徒弟,但并不算是观气门门下,所以沈牧还没有传授给他。但神行术以及一些其他的法术,沈牧倾囊而授。
苏蝉虽然狼狈,但速度非常快,这有她的天赋,也有沈牧教授神行术的功劳。
金凤追不上苏婵,怒道:“躲躲闪闪,避而不战算什么修行人。”
苏婵小声的回了一句:“我本来就不是人。”
末了又加了一句:“你也不是人。”
“哈哈……”沈牧哈哈一笑。
金凤更是生气,狠狠地瞪了一眼沈牧,身形陡然壮大了一些。
苏婵好像呆滞了一般,傻傻的立在原地。
“怎么回事?苏婵怎么不动了?”
苏婵悬浮在空中,硬生生吃了金凤一招,依旧没有动弹,却也没有受伤,但从她身上传来的感觉,让沈牧很是心惊。
不对劲!
苏蝉身上有一种陌生的气息,不是属于苏婵的,反倒是和对面的金凤有些相近。
这种气息,沈牧皱了皱眉头,是金凤的亲人,他的母亲,难道是金凤要苏醒了吗?
金凤也激动起来,喊道:“母亲,我知道你还在。”
那只老狐狸没有将金凤彻底灭掉吗?金凤魂魄离开,苏婵会怎样?沈牧很担心这一点,不管了,沈牧站起来,拿出火精剑,准备了逆天杵地诀。
萧青衣知道沈牧要做什么,捏住了他的手:“先别激动,我看情况不会太遭。”
“你放心,不到最后一步,我不会用这招的。”沈牧安慰萧青衣,但却没有坐下,而是站起来看着场中的变化。
金凤看到苏婵呆滞,不再进攻,转而坐在原地,口中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东西。
这一场,法悟他们想的是救出金风魂魄,还是灭掉苏婵?沈牧不得而知,但他知道,如果他们成功了,苏婵必然会死。
苏婵忽然又有了变化,她眼眸中精光一闪,立起身来,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而后对金凤冷笑:“年轻人。”
金凤浑身如遭雷劈:“你,你已融合我母亲的魂魄?”
苏婵忽然又变成了那个呆滞的小家伙,怕怕的缩在一边,尾巴都收起来了。
金凤表情变幻,恶狠狠的对着苏婵打了一掌,将苏婵打落到地上:“胜负已分。”
这一场,苏婵输了,却也是赢了,因为苏婵安然无恙的回来,沈牧就足以高兴了。
苏婵回来,恢复了小孩子的身形,跑进了沈牧的怀里,还在害怕。
沈牧拍着她的头,小声安慰。
连输两场,接下来已经不用再看了,沈牧这边必输无疑,但不到最后一步,沈牧不会就这样认输。他看了看身后的人,却是暗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实在没有能上场的人了,对面还有好几个紫气,实力差距太大。
眼看沈牧犹豫,萧青衣说:“下一场让我上,我……”
沈牧喝道:“不要逞能,修为差距太大,之前的一场,若不是法能留手,我早已被他杀掉。”
亲自和法能交手的沈牧才能感觉到,修为上的巨大差距,不是能随便弥补的。
对面的人已经上场了,紫气修为,看来他们要连胜了。
沈牧在犹豫,在后面的余澎湃一言不发,跳进了擂台上。
余澎湃对沈牧一笑,笑容带着挑衅:“你能战淡紫,我一样能战紫气。”
这家伙要不是在自己这边的人,沈牧就要骂他一句傻了,这是闹着玩的吗?生死攸关,之前他们约定的可是分生死,不是分胜负。
“我不会有事情。”
余澎湃话刚说完,对面的紫气高隔空一掌扇来,余澎湃便飞出了擂台,不再动弹,胜负,一击既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