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李小瑚忍不住皱眉,总感觉惊人的熟悉,好像……在现代时,她也是这么对某个闲的发慌的总裁这么说的。
厉昕纬早已熟悉爱人的性格,所以他笑的十分谄媚,脸几乎都要贴到李小瑚脸上了,像猫科动物一样,不停的蹭,不停的捣鼓。
“老婆,我也不是不让你出去吃饭啊,我只是想跟着你嘛,你也知道,这里跟我们那边不一样啊,只要你一天没成亲,他们就都以为你是单身,你说说,这还没到一个月,上门提亲的有多少个了?”
李小瑚无奈的看他,“我母亲不是都拒绝了吗?”
说起这个,厉昕纬都很是悲愤,“岳母拒绝时说的什么?她说你有心上人了,但是并没有说我们呀成亲,也没说不让他们再来提亲,你说,这样我能放心吗?”
李小瑚掷下手中的杯子,“你的意思,是我母亲的错咯?”
见状,厉昕纬立马摇头,很是真诚的回道:“岳母一点错都没有,错的是我,非要等那个什么良辰吉日,早知道,我直接定五天、十天后了,害的现在还要等两个多月。”
其实按照当初厉昕纬的想法,怎么说,他们也会选择最靠近的那个日子,但李怀柔他们想的多啊,就怕厉昕纬说出去后悔了,毕竟这爱情好像来的太突然了。
所以他们选了后面那个日子,也就是距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这要是厉昕纬后悔了,他们好歹也能有个招来解决,不至于没有退路哭啊。
所以,李怀柔在面对那些上门提亲的人面前,说的话,也算是不会断了之后没人提亲的后路,这些厉昕纬都知道,但正是因为知道,他更加烦躁。
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说要成亲,确实是非常突然,但他总不可能跑到岳父岳母面前说,“爸妈,我跟你们女儿其实已经相爱了几十年,甚至还有两个儿子”,呵呵,要真是那么说,他觉得他会被直接轰出去。
所以这苦,还是只能憋回去,吞了。
见他垂着头,也不说话,睫毛下遮盖了眼睛,也看不出情绪,只是从那浑身散发的我很委屈,快来安慰我的气息,最后还是李小瑚率先妥协。
她温柔的像摸小狗一样,摸肩膀上哪只温顺的脑袋,低着眸子注视着不远处的假山,“先不说他们那些人怎么样,就单指我们,好歹也是在一起了那么多年,你知道我不可能真的背叛你,所以这些事情,你完全没必要在乎的,而且还醋的那么严重。”
一想到哪天听到有人提亲,狂奔回府的某个男人,阴沉了三天的脸,好说歹说她才哄好,那想到没过几天,就传出哪天提亲的那些人,要么是走在街上,突然被拉入巷子里,直接剃了头发,要么是走着走着,突然被乞丐抱住喊父亲。
更有甚者,发现自己一觉醒来,竟然在青楼,结果当场被他父亲捉回去不说,据小道消息,父子两大吵了一架,差点直接动手。
原因就是那儿子哪天睡的那个,是他父亲经常点名要的女子。
特别是一想到那个被剃了头发,无奈跑到寺庙住了几个月的男人,好不容易头发长出来了,诶嘿,他竟然喜欢上了寺庙的生活,直接当了和尚。
李小瑚简直都快被气笑了,偏偏每次一问这些人,男人总会委屈的问她是不是只在乎他们,久而久之,李小瑚也懒得问了。
只是听着丫鬟八卦的跟自己科普,外面又怎么怎么了,谁家公子又遭殃了……她倒是也乐的每天有免费八卦听。
而此时的皇宫里,一切也并不平静。
在李小瑚眼里的厉昕纬,虽然每天很闲,一有事就出现,实际上,他在皇宫里,却是时时刻刻都在斗狠斗诡。
雾国皇帝,今年已经65岁了,虽不是垂暮之年,但好歹还是能坚持个十几年估计也是没有问题,而雾国,四个儿子,加上太子一共五个,厉昕纬虽然醒过来时,就是孩童时期,但到底,还是对这位父皇,没有太多的感情。
因此,四个皇子,两个没有野心的当了闲散王爷,还有一个纯喜欢武力,因此被派往了驻守边疆,剩下那一个,有野心也有计谋的,但还是被厉昕纬以试图某朝篡位给设计处死了。
于是,他这个太子,也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同时,也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皇帝虽然有心扶持自己的二儿子,但厉昕纬从小的布局,早已架空了他手中的权势,如今,虽然还是皇帝,但暗地里,却是个空有头衔的木偶皇帝了。
因此,这次一国太子即将迎娶太子妃,但太子妃却是个普通百姓,皇上和皇后——也就是厉昕纬的生母,再不同意,厉昕纬还是乖乖的让他们听了话。
处理好宫里的事情后,厉昕纬直接让人开始散步消息,也就是成亲前五天,许多人都对这个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女人感兴趣,但奈何厉昕纬瞒的太紧,硬是没有一个人知道。
而那些想要嫁给太子的深闺女人们,据说也在家哭花了脸,甚至好几个,什么宰相,将军,尚书的女儿,全部都在央求自己的父亲,让她们上位,不说太子妃,起码要个侧妃也行。
但最后,还是在朝堂上,被厉昕纬坚定拒绝了。
理由是,不可能让在同一天迎娶正妃、侧妃,这话,虽然霸道了点,但也确实没毛病,因此,那些人虽然不甘,但想着好在以后日子还长,也就没有赶着上奏折了。
很快,便到了成亲的这一天,而这一天,是所有人都不会忘记的一天。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扑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和满天星,这是厉昕纬,独有的吩咐,骄阳下,放眼望去,几乎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个个都伸头探脑的观望这百年难见的盛世婚礼。
她一身嫁衣如火,凤冠霞帔,周围传来鸣乐声,不远处,他一袭红装,头戴银冠,腰系玉佩,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只见他视线缓缓落在面前的人儿身上,嘴角轻轻上扬,慢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扶上马车,随后利落转身,单脚一踏,翻身上马。
那是独属于他的强势,脸上漾着从心底发出来的欣喜笑意,也是独属于她的温柔。
在这春意盎然。明媚清光的日子里,这红的让人心醉的颜色,在京都多少闺秀眼底,映上了难以忘怀的一幕。
白色骏马,翩翩公子,十里红妆,满城皆庆,虽是太子,更甚皇亲,然……无人敢提……
李小瑚觉得,她这一生,是极其幸福的。
尽管经历了满门抄斩,几千年的孤寂,但却让她碰上了这样一个爱她胜过爱生命的男人,同样,也与他有了两世情缘,而那心中唯一的执念,家族的灾祸,现在也全部消散于心尖。
留下的,只有满心欢喜,满心挚爱。
然而……以上都是洞房前,她控制不住的矫情想法,实际上,她现在真的很想将某个在身上试图耕作到天亮的男人,一脚踢下床。
“厉昕纬,你别太过分了,这都第四次了,你刚刚说好的让我睡觉呢,我现在身体里可没有灵珠滋养着,你要是嫌我活的太长,有本事你就给我做到天亮!”
月光下,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李小瑚耳中,却是平地一声雷。
他说:“我派人去了青山寺,虽然没有了灵珠,不过,我也寻了一样好东西,要知道,我怎可能会让你受伤呢?所以,媳妇,别怕,夜还长呢……”
“啊啊啊啊!厉昕纬,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你就是一个种马!”
“不,我只种你。”
“我呸,最后一次,快点给我滚下去!”
“媳妇身上这么热和,我才不。”
“你……你……气死我了,你明天就给我滚去书房!”
“呵呵,明日之事,明日再论。”
李小瑚:“……”
她觉得她真的快厥过去了,而且,这人是现代的人吧?为什么他说起古话来,比自己都熟稔这么多?天知道有时候当李小瑚听见男人的咬文嚼字时,有多想弄死他。
很快,一年后,老皇帝自然死,厉昕纬“自然”上位,而李小瑚,也成了后宫唯一的女人雾国真正的皇后,倒真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坊间传闻:雾国皇帝,只有一妻,每日恩爱,感情依旧……
坊间传闻:因某天早朝拖了半刻钟,皇帝大怒,原因是他要陪皇后赏花。
坊间传闻:某日早朝,所有官员联合奏书,试图劝解皇帝纳妃,最后被皇帝强势拒绝,并直接说出今生只要皇后一人,至于皇子?呵呵,他表示他会努力和皇后造的,当天中午,有太监看见,皇帝被皇后扭着耳朵丢到了外边,不敢进门,只敢在外蹲坐驻守,最后,以皇帝的厚脸皮,两人和好如初。
坊间传闻:因皇后觉得宫里无聊,试图私自出宫,被皇帝发现,大手一挥,两人光明正大的从正宫门走了出来,而皇位,顺位于两人年仅十岁的儿子,旁边是年过八十的国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