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雪如墨拎着两壶酒就进了王君儒的书房,见面立刻笑道:“小可雪如墨拜见王爷爷!特带两壶美酒孝敬您老!”
王君儒一听雪如墨带来了酒,就想起当初喝酒的场景,老脸一红,略有尴尬的道:“额,那就多谢如墨的心意了。”
王君儒看着这两壶简陋的酒壶,这就是重礼了?
酒壶上面的纸封上写着“三文”二字,这是什么意思?
三文钱一壶?
不对啊!他不说是重礼吗?
这个酒就叫三文酒?
雪如墨见到王君儒盯着酒壶愣神,就笑道:“王爷爷,这酒醇香浑厚,您要不现在就尝尝?”
“额,咳咳!我现在正在审查战机,不能喝酒!”王君儒这时才回过神,一脸尴尬。
“哦哦!对,那王爷爷就留着以后再喝吧!”雪如墨笑道。
“那个...你来找老夫不会只是来送酒的吧!”王君儒见到雪如墨的嘴脸就感觉这小子指不定憋什么坏水呢!
“王爷爷,真乃神人也!居然能看出我有事前来!”雪如墨大惊道。
“...”王君儒无语,这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好吗!
还神人也!
你家的神人也太好当了吧!
“你小子,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
“我想跟随木将军去火州!”雪如墨神色一改,坚定道。
“哦,嗯?...嗯???你说什么?”王君儒一开始没当回事,但是忽然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雪如墨。
“我想带兵去火州!”雪如墨又说道。
王君儒盯着雪如墨的双眸,不明白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你说你要带兵去火州?”
“是的!”雪如墨直视王君儒的双眼。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王君儒的神情变得严肃。
“当然知道!我不求当什么将军,给我个百夫长即可!”雪如墨道。
“战场之上可不是儿戏,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当场陨落!”王君儒严肃道。
“这我当然知道!”
王君儒沉默着没有说话。
雪如墨见王君儒不说话就道:“我这次可不是白去!我可以帮你一个忙!”
王君儒饶有兴致的问道:“哦?你可以帮我什么忙?”
“对,我可以帮你除掉一个心病!”
“呵呵!”王君儒有些气笑了,道:“你这臭小子,你知道我有什么心病?居然还说要帮我除掉一块心病?”
“我当然知道。”雪如墨自信道。
“哦?那你说说看?”
雪如墨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暗!”
“什么!”王君儒听到那个噩梦一般的字顿时脸色大变,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你知道暗?”
“对!”雪如墨的表情依旧平静。
“你说你能除掉暗!”王君儒疑惑道。
“也不能说除掉,只是在南梁帝国这一块肯定会大受打击。”
王君儒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雪如墨,今天这个小子真的给他的震撼太大了,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雪如墨接着道:“最近暗有大动作!咱们可以将计就计!”
日头渐渐西下,雪如墨从王君儒的书房出来,这时迎面遇到了王灵仙。
王灵仙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雪如墨,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脸上微微泛红,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雪如墨笑道:“你爷爷想要跟我拜把子!”
“啊?”王灵仙大惊,随后就恼怒道:“敢拿我爷爷开玩笑!”
说完就一拳打过去,不过王灵仙怎么可能打到雪如墨,刚一出拳,雪如墨就躲了很远。
“我现在事太多,等以后在一起喝茶叙旧!”雪如墨一转身就不见了,只留下这句话。
王灵仙见到雪如墨跑了,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嘴上却骂道:“哼!算你跑得快!谁,谁要跟你喝茶....”说到此处,想象了一下,一起喝茶聊天的情景,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
“你在这傻笑什么呢?”背后的声音让王灵仙吓了一跳。
不由得尖叫了一声,“啊!”
“你要吓死老夫了!”王灵仙身后的正是王君儒,刚刚从房间里出来。
“爷爷!是你吓死我才对!”王灵仙一跺脚,气道。
“我都站你身边半天了好不好!你还傻笑呢!”王君儒道。
“哦,那个,我没事,那个,哦对了!爷爷我昨天跟你说的事情可以吗?”
“不行!”王君儒边走边道,态度坚决。
“为什么不行!我就是想去火州!我要上战场!”王灵仙追过去大声道。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上什么战场!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哪也不能去!”王君儒的态度十分坚决。
“爷爷!求求你了!”王灵仙拉着王君儒的胳膊,但是王君儒的却一点也不因此动摇。
看着王君儒走远,王灵仙小嘴一噘,道:“哼!你不让我去,我就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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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东郊,临时大营。
中央大帐中,木金石正在查看各地派过来的调令。
这个大营是木金石临时调拨兵马的临时大营。南梁的军队大多都在边境处,而盛京城里只有禁卫军和守城军队,这些军队是不能调拨的,完全归皇帝直接管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调动这些军队的。
而盛京城的西边是京畿大营,京畿大营里的军队兵强马壮,是守护盛京城的军队,本来京畿大营的军队是可以调拨一些给木金石的。
可是京畿大营的军权完全掌握在宁王梁毗手里,他根本一个兵也不出。宁王势力极大,昨日在朝堂之上,木金石也看得清楚。
没有办法只能从附近各州府要塞中调拨军队,二十万人想要在三日调拨完确实极为困难,所以木金石现在忙得不可开交。
这时一位兵卒进来,道:“启禀将军,大营外有一公子携带元帅亲笔信求见。”
木金石人高马大,络腮胡子如同钢针一般,听到兵卒禀报,十分疑惑:“元帅的亲笔信?把他带进来!”
“诺!”兵卒下去没多久,就带来一位颀长的白衣青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你是谁!?”木金石看到雪如墨有些疑惑,怎么看着眼熟,却又不记得了。
“木将军,小可雪如墨!”雪如墨不卑不亢。
木金石一听到雪如墨三字顿时一惊,然后道:“原来是雪侯之子。”
“正是小可!”雪如墨道。
在南梁的军队中,无论是底层的兵卒,还是元帅将军,都对雪侯将门无比崇敬,那是南梁的神话。
雪家两代雪侯将火州抗击西戎帝国,立下赫赫战功,二十年前西戎派精兵一百五十万,当时老雪侯仅用三十万兵力防守火州城,未能让西戎夺得一寸土地。
这般战绩在南梁帝国被奉为神话,街头巷尾口口相传。从此之后雪侯大名在南梁帝国无数百姓中流传。
木金石可是从小就听着老雪侯的故事长大,而后与现任雪侯成了战友,曾经一起并肩作战。变成了生死之交,可是后来因为军事调动,二人天各一方,常年见不到面。
后来木金石去年才凯旋而归,得到皇帝的重赏,在朝为官。
但是雪侯的儿子却是一位无所事事的阔绰公子,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这让很多人都叹息道:难道雪侯的神话就要划上句号了吗?
木金石也有这种想法,他感觉真的是有点可惜。
想到这里,木金石看向雪如墨,眼神中有些异样的神情,既有对雪如墨的可怜,也有对雪如墨的失望,他怎么就不随雪万里的优点呢!
不过想归想,还是笑道:“原来是贤侄啊!来来来,快坐下。来人上茶!”
“诺”兵卒立刻出去泡茶。
“多谢木将军!”雪如墨倒是没客气,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