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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ο-18.てοм 半城烟雨49-50
    “日后有的是机会,你这几天就不能消停消停?你不为自己的身体想,我还怕你出了事,别人怪到我头上!”

    “日后?”邵君嵘一挑眉,似笑非笑。

    孟然恨得差点扑上去撕他的嘴,一抬手,死命就去拧他的上臂。

    奈何他臂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哪是她拧得动的,不仅如此,反倒害得自己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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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柳眉倒竖,一双杏眼瞪向他:“自觉一点。”

    邵君嵘无奈,已是放松了身体,任她在自己臂上狠狠拧了一下,只见一道红痕浮现起来,她才心满意足:

    “这还差不多。”

    “大小姐消气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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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际一热,她已经被他扯进了怀中:“你说日后,是我想的那个日后吗?”

    耳畔的声音低沉温柔,她忽然想到小时候,有一次家里请客,来了世交家的许多小孩子。

    孩子们聚在一起就爱玩些扮家家酒的游戏,孟然不耐烦这些,但她毕竟也是主人,只能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参与。偏她因为是其中生得最好看的那个小姑娘,几个男孩子都争着要她“做媳妇”,邵君嵘那个时候也还只有十岁,将她的小手抓过来,攥得紧紧的:

    “你们都别争了,然然日后要跟我一起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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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嵘哥哥。”这天晚上的枕畔厮磨后,她忍不住问出了自己一直挂在心里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你后来都不肯叫我然然了?”

    她已经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改变了对她的称呼。他越长越大,也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出众,有时候,却会让她越来越觉得捉摸不透。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不是很重要,但我想知道。”

    少女的声音轻快柔软,眼睛亮得仿佛是星子。她总是这样,无忧无虑得就像天边的风筝,似乎只有用线栓着,才不会随风飞走。

    目光怔忪了一瞬,邵君嵘的唇动了动。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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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城烟雨50<(快穿)今天你睡了吗(红烧肉)|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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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城烟雨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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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叶姨怎么会突然被送到医院了?”

    深夜的圣乔治医院依然灯火通明,匆匆赶到时,孟然正看到在手术室外焦急踱步的兰姐,一见到她和邵君嵘,兰姐顿时像看到救星一般,连忙迎了过来。

    “少爷,大小姐。”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叶姨进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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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说不好,”兰姐显得有些六神无主,“大概有……一炷香?”

    孟然知道,叶玉颜一直以来都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听说她在家里突然晕倒了人事不省,又被紧急送到医院,她和邵君嵘连忙赶了过来。

    有心脏病的患者不能有急剧的情绪起伏,不能做剧烈运动,叶玉颜生性温和恬淡,虽然始终缠绵病榻,但这么多年也都是安安稳稳地调养着,从来没有弄到今晚如此严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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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乱如麻,一时焦急叶玉颜的病情,一时又担心邵君嵘。他站在她旁边,依旧是默然不语,听孟然问兰姐母亲为什么会突然晕倒,眸光微微一动。

    “我,我也不知道啊大小姐。”兰姐磕磕巴巴。

    “太太的身体你也是清楚的,一直就不太好今天太太说想出去走走,我让阿园跟着,回来之后,太太就去房里休息了。后来我看太太一直睡着,就进去叫太太起来吃晚饭,谁知道太太一坐起来就……”

    难道是出去的那一趟累着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少女正自思索,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她未及反应,身边那人已经一个健步抢上前去:

    “医生,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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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不过还需要留在医院观察几天。”

    他的脸上,紧绷的下颌线条骤然放松了下来,但薄唇立刻又紧紧抿住,孟然读不懂他脸上的情绪的,冰冷的,怔忪的,甚至有几分……痛恨?

    “你还好吧,君嵘哥哥。”她走过去,轻声道。

    微微一怔,邵君嵘像是从恍惚中醒了过来:“我没事。”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你呢?”

    “母亲还要人看顾。”

    “那我也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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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他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顿了顿,到底还是放轻了声音,“听话。”

    汽车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站在医院门口看了许久,邵君嵘才缓缓地走了回去。

    病房里,面色苍白的女人睡得正沉,兰姐掀开被子的一角,正打算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嗫嚅了一下:

    “少爷……”

    邵君嵘没有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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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兰姐的嘴唇颤抖着,不知为什么,布满细纹的脸上滑下两道泪痕。

    病房里的灯光并不明亮,但也不昏暗,足以让人看清女人露在衣袖和裤管外的肌肤,上面是一道一道的勒痕。

    “给母亲换衣服吧。”他平静地说,“我先出去。”

    兰姐说不出话,压抑的低泣仿佛是破碎的风箱,他转过身去,轻轻掩上门,走廊上的黑暗像是水一般漫了上来,漫过他的身体,漫过他的头顶,他站在那黑暗中,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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