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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请留步26-27
    如此府中的日子重新恢复平静,虽然进门时闹出好一场风波,但云真也很快泯然于众人。

    府中最大的事却是三姑娘孟霜的婚事,已经定了下半年出门子,王夫人因此忙得脚不沾地。

    她如今也没了磋磨庶女的心思,孟然的日子愈发松快起来,展眼便到月底,孟然的十五岁生日也到了。

    女子十五及笄,正如男子二十加冠一般,这一年的生辰,对孟然来说是个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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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有及笄之礼,虽说如今已不讲究这些,但三姑娘和四姑娘及笄时,虽然府中正在守孝,依旧摆了宴,请了自家亲友热闹了一番。

    只是孟然却没指望有这等待遇的,她的生日从来就没有摆酒唱戏的时候,想来纵使今年的日子特殊些,嫡母也不过多打发些赏赐罢了。

    一大早起来,她吃了魏紫做的长寿面,受了院中一干丫头婆子的贺,照旧去王夫人房里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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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正在和陪房媳妇商量孟霜大定的事,见她来了不过应应声。孟嫣称病没有来,孟霜因为已经定了亲,正在房中躲羞,已经不大出门了,孟然在正堂枯坐半晌,眼见上房里人来人往,竟无一人记得今日是自己的生辰。

    ……看来她还是想的太多了些,也是,她一个不受宠的小小庶女,在府中这样忙乱不堪的时候,自然只有被遗忘的道理。

    一时间,少女心中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既有恍然,又有自嘲,那恍然是习以为常的宽慰,而自嘲,嘲的也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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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也太委屈了些,太太就是再忙,今儿到底是姑娘及笄的大日子。没有宴席没有宾客姑娘都能忍了,连提都不提一句,哪有这样做嫡母的道理!”

    “还有三姑娘四姑娘,往日里姐姐妹妹叫得亲热,姑娘的生日,没有一个记得不成?我只替姑娘不值,三姑娘生日时姑娘亲手绣的屏风,四姑娘生日时姑娘熬夜做的裙子,哪一样不是又费神又费力,这才多久,竟全都忘了?!”

    “魏紫,别说了。”她摇了摇头。

    “好容易我日子好过些了,传出去,又是一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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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不过就不过,没人记得就没人记得,左右她也不稀罕那些贺礼恭喜,不过都是虚情假意。

    “姑娘……”魏紫还想再劝,忽见孟淮之房里的大丫鬟月照过来,忙掩下不提。

    月照却是满面笑意,一见孟然便盈盈下拜道:“姑娘今儿芳辰,我特替我们大爷来讨姑娘一杯寿酒吃呢。”

    “大爷才从外头回来,一进屋就教我们把贺礼送过来了。礼物简薄,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说罢奉上手中一只紫檀木的雕花长盒,孟然一愣,下意识探手接过,打开来一看,只见盒内那松烟色的绫罗上头,躺着一支紫玉发簪。

    但见晕光流转、莹润滴坠,那玉是上好的紫玉,自与白玉青玉不同,簪头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鸾鸟,衬着大气庄重的色泽,更有许多昂然之气,仿佛要破空而去。

    “大爷说,十五及笄,这簪子意头好,想来姑娘今儿用的着。虽然雕得粗糙了些,但也是大爷为人兄长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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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可怜然:(ノへ ̄、)

    哥哥:妹妹哥哥疼你!!!

    兄长请留步27

    “……这簪子,是你们大爷亲手雕的?”顿了顿,少女轻声问。

    “奴婢也不知,”月照笑答,“不过姑娘知道,我们大爷在金石一道上也很有些研究,这段日子大爷下衙回来都闷在书房里,来来回回不知教人送了多少玉料进去,想来是在雕簪子。”——

    原来她的生日,到底还是有一个人记得。

    这天下午,王夫人房里的大丫鬟冬雪忽然将孟然请去,话里话外都是道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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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最近忙乱了些,不过今儿是姑娘的好日子,太太可没忘呢。”

    “这不,太太已经教人备下酒席了,又给各家亲戚好友下了贴子。今晚就是家里乐一乐,明儿自有宾客上门,给姑娘做寿。”

    及至到了王夫人上房,王夫人也是笑容满面,拉着孟然的手亲亲热热地说了好些话。各房的贺礼忽然流水价似的送到她院中,众人仿佛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原本没有一个人记得此事,这会儿全都来给她庆生了。

    “……还是大爷对姑娘好,若不是大爷,恐怕没一个人想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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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沐浴过,魏紫点着那些比往年要丰厚许多的贺礼,笑得眼睛都眯了,却见少女坐在窗边,对着案上那支紫玉发簪发呆,魏紫道:

    “姑娘,明儿就插这支簪子罢。大爷特特给姑娘雕的簪子,用在及笄的日子最便宜不过的,这簪子也衬姑娘,插上去定然好看。”

    闻听此言,孟然仿佛一惊,才从恍惚中醒来。她抓起那支簪子掷进妆奁里,匆匆阖上盖子:

    “不要!”

    “把簪子收起来,以后不许拿出来让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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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夜,她没有睡好。

    梦中仿佛有清冷的月色,她站在满池风荷旁,有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大袖拂动间是隐隐约约的墨香。

    一时她自己的话似乎响在耳畔,“回去后,好生伺候大哥哥”。一时又有人沉声对她说,“五妹妹,对不起”。

    他们二人,是不可能的。

    她可以不在乎血缘的羁绊,可以不拿伦理道德当回事,但孟淮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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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从小读圣贤书长大的“古人”,是这个家将要承爵的唯一嫡子。那样的纠葛,对他来说就意味着背弃整个家族,背弃他打从心底里恪守的原则,纵是因为一时的情难自禁与她在一起了,如此压力下,又能坚持到几时?

    孟然不想将他想的那样凉薄,但他和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但看看怀庆侯,焉知那不是下一个孟淮之。纵使他愿意为她一心一意,他们二人的兄妹关系,又如何能让这份感情光明正大。

    既然做不到,不如一开始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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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甜的!【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