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尘抬起头想了想,凭着记忆道:“是个腼腆的人,不大爱说话,不大像是酝酿着报仇、等待时机的人,表兄点他,应该也是偶然。这件事情,还要再查一查。”
“是。”萧贽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也不知道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那个姓徐的,事情办得不错。”
许观尘不作他想,只道:“是吗?徐大人心思确实缜密。”
“元策昨日晚间遇刺,今日中午就找到了刺客,这个姓徐的,似乎出力不少。”萧贽冷笑道,“西陵刁难,也是他极力从中斡旋,想来明早就会有信儿传回来了。”
许观尘反应过来,抬眼道:“他是……倒到那边去了?”
萧贽但笑不语,揉揉他的脑袋。
“对了。”许观尘一拍额头,“舅舅还等在福宁殿,我一时忘记了。”
“对钟府和端王府的处置,得过几天再办,让萧绝先稳着他们,晾西陵一会儿,也先晾舅舅一会儿。”
许观尘愤愤地看向他,道:“好好儿的,晾着舅舅做什么?”
萧贽又捏了捏他的脸:“做戏给西陵看。”
“这样。”许观尘想了想,“就算不去见舅舅,还是给他带张条子吧。已是宫禁,舅舅也回不了府了,还是让他在偏殿歇吧。”
他随手拿过一张纸,写了一句“舅舅放心”,让伺候的小太监带给裴将军。
许观尘写好了诏书,放下笔,吹吹干:“你盖印吧。”
萧贽专心捏他的脸:“就放在案上,你自拿去盖。”
好昏庸一皇帝。
许观尘看了他一眼,伸长了手,捧起沉重的印玺,往帛书上压了一下。
他把印玺放回去,随口问道:“我要是盖了其他的怎么办?”
“你想盖什么?”
“譬如,给定国公府赏金银万千啦,给定国公府划两个山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