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衙门当然不会小了去,想要把这里走上一圈只怕一时半会也走不完的。
何况,二个人都是意不在观赏这里的风光。
沈越说:“与王爷发生什么误会了吗?”那天是他亲自快马又追上南宫离的。
若非南宫离的马儿上就跑了一天一夜体力耗尽,在半路便又不肯走了,那他还真的没有办法追上人呢。
回头之后她的人早已经远离,本以为她可能是回王府了,哪里曾想到绕了半天她人又回到这里来了。
西洛轻描淡写的说:“哪有什么误会。”
“既然没有误会,为何不回去?”
“这段日子王爷一直在寻你,你别说你不知道。”
不想他太纠结于自己的事情,便说:“等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你是我的表哥,姥姥临走时让我们互相扶持,你可不准胳膊肘朝外拐了去。”
沈越嘴角微抽,道:“你放心,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通知王爷你在这里的。”
“不过,你真的有当我是表哥吗?”沈越抱着怀疑的态度问。
西洛睁大眼眸瞧他,问:“我有不当你是表哥么?”
“如果真的听进姥姥临去前的话,为何不把你的委屈告诉我?”
“就算帮不了你什么,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你究竟与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样我也不会在一旁干着急了。”
“说的也是呀。”西洛淡淡的咐和,又道:“真是的,感情这事怎么会是三言二语可以解释得清楚。”
“那就用千言万语来解释吧,我有的是时间来听你的委屈。”沈越瞧着她认真的道。
西洛轻叹,道:“我可不想成为一个到处找人诉委屈的深闺怨妇。”
“不过是陈述一些事实,如果他真的给了你委屈,就算是王爷,我也会帮你出头的。”沈越自然是要鼓励她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西洛几不可闻的笑了。
就算那人是王爷,他也愿意为自己出头么!
不过,的确不需要出头的。
感情这事,又岂是第三人能够左右得了。
漫天的风雪依然在下,二个人走进长亭之内。
惟有这里因为长亭的遮挡而少了一些风雪,冷冷的风却由耳边吹过。
千言万语的委屈,在旁人看来也许实在可笑。
所以,该带过的自然是一语带过,不过是告诉沈越一个真相。
当沈越知道五夫人在王府里杀了那么多的人而陷害到西洛的身上,当知道王爷还一直包疪着那人。
当知道五夫人又潜入到琼城要置西洛于死地,而西洛当然是绝地反击,给了对手痛击,沈越也深深的默了。
也难怪,她不肯回去了。
她这般骄傲的一个女子,受了百般的委屈却没有人能够给她一个公道,让她如何能够忍得下去。
说到底也是自己人像着自己人的,所以沈越最后万分怜惜眼前这位看似柔弱实在强势的表妹,郑重的承诺道:“如果南宫离不能给你一个公道,不回王府也罢。”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保不准日后再有旁人这般陷害你的时候,他还是会无动于衷。”
西洛轻笑一声,掩饰住那一段悲凉。
一份感情,又岂能说放手就放手。
只是,一直在强忍着自己心里的痛,让自己去远走。
一份不完整的爱情,就像二皇子所言的那般,他给自己的,不过是一份残缺的爱情。
在他的心里还有很多东西很多事情需要在乎,自己在他的心里,也许,并不如自己所想像的那样重要。
残缺的爱,那残缺的爱!
即使是残缺的爱,也曾用心的,好好的捂在手心里过。
想起来,也依然会觉得又甜蜜又苦涩。
小离离,该怎么办!
残缺的爱情,该如何才能完整么!
还真是矫情呢,都过了这么久了,才想起要他一份完整的爱情,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即使晚了,还是会奢望。
“雪越下越大了,风也大了,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回去吧。”沈越说,望着她让人很难读懂的脸。
是啊,雪下的这么大,这么的冷。
西洛笑而转身,沈越跟在身后又说:“那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我瞧他衣着不俗,怎么可能甘心做仆人,定然是对你心怀不轨的。”真想把他赶走呢。
西洛轻描淡写的说:“仆人也好。”意思自然是默许了他的做法。
既然他要屈尊做仆人,那就做仆人吧。
仆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倒是要瞧一瞧,他还能忍耐多久。
西国的二皇子,为她做到这份上,若不是有所图,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的。
“姐姐……”回去的时候西青已经寻了过来。
“可以开饭了。”西青说。
西洛点头,这里明明是沈越的家,偏他们又像真正的主人般。
一起来到用膳堂,二皇子人已经候在那里了。
桌子用漂亮的桌布铺上了,桌上的菜式瞧起来颜色还不错。
“西洛小姐,请坐。”他果然尽职的扮演起了一个仆人的角色,立刻上前为她拉开了凳子。
西洛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拿他当仆人使,他愿意如此,她又何必怜惜。
优雅坐下,旁人也跟着一起坐下。
二皇子说:“西洛小姐尝一尝,可还合您胃口。”
西洛拿起筷子夹起了一道爆炒田鸡,二皇子在一旁认真的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