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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章 说法(1)
    那男子笑道:“负心?我当真不明白姑娘话里的意思,敢问姑娘逐玉如何有负姑娘呢?”

    红霜又愣了一下后道:“你将逐玉唤来,我要当面和他说清楚!”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在下便是辛逐玉!姑娘连我都不认识,又岂有我负姑娘之说?”

    “你就是逐玉?怎么可能!”饶是红霜历经世事,可是听到这句话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心里大惊,声音也就不自觉的高了八度。他若是辛逐玉,那么她以前见到的那个男子又是谁?

    那男子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四周的宾客后道:“众位叔伯是看着逐玉长大的,姑娘若有疑问,可以问问众位叔伯。”

    他的声音才一落,旁边便有不少的人为他做证,红霜只觉得今日之事实在太过怪异,一时间却又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正在此时,一记清朗而又不失威严的女声便响了起来:“姑娘莫不是被什么人骗了?逐玉自小承庭训,目不斜视,所识女子除了家中姐妹,再无旁人,又岂会认识姑娘?再则姑娘今日穿成这副样子,行事张狂,眉眼里满是狐媚之色,怕也不是正经人家的好姑娘吧!”

    红霜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端庄的妇人走了出来,那妇人约莫五十左右,头上戴着如意发簪,身着一件今年时新的暗红织金绣缠枝牡丹的对襟衣裳,上身着了一席四十八幅绣花长裙,就这般缓缓走来,端端是贵不可言。

    那男子一见那妇人出来,喊了一声娘便退到了一侧。

    红霜原本以为辛夫人楚氏不过是个深闺妇人罢了,就算再厉害又哪里能敌得过她在青楼里学到的那些本事,只是她此时一看到楚氏便知道这个妇人不同寻常。真斗起来,她未必是其对手。

    最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自称是辛逐玉的男子她并不相识,她的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红霜愣愣的道:“不可能!若你是辛逐玉,那与我许下约定的男子又是谁?”

    “我又如何得知?”辛逐玉淡淡的道:“敢问姑娘是哪位?”

    红霜原本曾在青楼里呆过,这里有人曾是她恩客,早已有人认出她来道:“她便是花街里的花魁红霜,之前苏大人曾经替她赎过身,前段日子苏大人下狱后,市井里曾有过关于她和辛三公子的传言,说辛三公子为了她和苏大人大打出手。我以前以为那传言是真的,今日里竟见她连辛三公子都不认识,想来也不过是传闻罢了。”

    “只怕不仅仅是传闻那么简单,你看这女子眼角眉梢满是狐媚之气,一看不是善与之人。上次我听到那传闻的时候还觉得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今日看这架式,怕是见苏大人下狱,想另攀高枝的贱人罢了。”

    “就是,你看看她身上的一袭喜袍,分明是想嫁人了。”

    “苏大人如今出了狱,不便官复原职而且恩宠更胜从前,这个女人只怕是与人通奸被苏大人抓了个现形,无所依靠,所以想寻个机会到相府来闹一场吧!”

    红霜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极为难看,楚氏淡淡的道:“原来是红霜姑娘,前几日家丁从市井采买回来时曾对我说过这件事情,我只当做是一场误会,并未放来在心上。如今想来,那些事情是姑娘传的吧,小儿自小承庭训,从不行那不正之事,这件事情姑娘只怕得给小儿一个说法。否则他日后在西京里怕是要担上和苏大人一样的风流之名了,而且这件事情对今日里新娶的新妇也极不公平,甚至会影响小儿夫妻的感情。”

    她的话音才一落,那些家丁便将红霜团团围住,那阵式极像是她若是给不出说法,那么今日就休想走出辛府的大院一般。

    红霜历经世事,这世间的事情她大多都是能看得透的,如今见到这样的情景,便明白这一切都是别人设下的圈套,她纵然再聪明也已落入别人的圈套之中。

    她心里有万千不甘,却知道今日已由不得她了,她咬着牙道:“不可能,就算是我见到的那人不是辛三公子,那人也必定是辛府的人,否则这段日子我一直住在辛府西郊的别院又做何解释?”

    楚氏缓缓的道:“西郊的别院,原来如此!”说罢,却笑了起来。

    她一笑,辛逐玉也笑了起来。

    红霜被笑的莫名其妙,当下便问道:“你们笑什么?”

    辛逐玉淡淡的道:“父亲早在一个月前便将西郊的别院卖了,并将那银子捐给了苏大人以支援朝庭,那宅子早已和辛府没有任何关系,而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是姑娘的心机也真是深沉,这段日子竟想法子住到那别院里去了!姑娘看来是粘上我辛府了,所以竟是连这样死缠烂打的招数竟也用上了!”

    他说罢,便着人去取了卖别院的文书来,那文书一出来,众人看向红霜的眼神更加的鄙视。

    红霜闻言脸色大变,她的身子往后退了一大步,她当真是没有想到,就连那别院也是假的!她这一生骗过无数的人,却从来都没有被人骗过,如今上了这么大的一个当,只觉得心里气闷到极致,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被人骗的感觉!

    红霜心里又如何甘心,当下便将辛逐玉送她的那块玉佩又取出来道:“这块玉佩是逐玉给我的,总不可能做假吧!”

    楚氏和辛逐玉闻言笑的更加厉害了,红霜的心也降至冰点,过了半晌之后来,楚氏才道:“姑娘这手段也太烂了些,我辛府的儿郎从未做过任何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