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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刘建辉到了梁泉江家,举手敲了几下,院子里传来了梁泉江的问话;“谁呀?”

    刘建辉说;“我,建辉。”

    梁泉江打开大门说;“你肯定有急事,不然你不会这时候来我家。”

    刘建辉说;“走,进屋说。”

    刚进屋,还没等坐下,刘建辉就把强文香失踪的情况对梁泉江说了一遍,梁泉江听了事情的全过程以后问道;“早晨强文香对你讲要和牛老板谈生意,晚上不用你接时都有谁在场?”

    刘建辉说;“就我们两个人。”

    梁泉江接着问,“那个牛老板人可靠吗,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

    刘建辉说;“是她爸爸的老朋友,据我所知他们业务上的往来至少有十年了”。

    “那个向经理呢?”梁泉江连续问道。

    “也是公司的老人,”刘建辉回答。

    “你找他了吗?”梁泉江还是不停地问。

    “哎呦,我把他给忘了,”刘建辉很着急的说,梁泉江立刻对刘建辉说;“走,我们回市党部,把何团长和韩营长找来,让他们带着兄弟们分头去找。”

    就这样,刘建辉和梁泉江才又回到了市党部,给占山好打了电话,让他集合人到市党部来。

    从市党部出来,占山好领着人去找半条街谢长富,刘建辉领着梁泉江他们去找向经理家。等到刘建辉他们从公司打更的那里打听到了向经理家的具体住址,又找到他们家时已经是半夜了,他们费了半天劲才敲开门,开门的是个衣衫不整的中年妇女,看到刘建辉他们,那个女人十分慌张地问道;“你们找谁?”

    刘建辉说;“我们找向经理。”

    女人说;“从早上出去到现在,他都没回来过,我也正惦记着呢。”

    刘建辉又问;“你是他什么人?”

    女人说;“我是他家里的,你们找他有啥事?”

    刘建辉问;“他以前也经常不回家吗?”

    女人说;“不是,他不回家都会提前告诉我。”

    刘建辉看看身后的梁全江,梁泉江说;“大嫂,我们想进屋去看看,”

    女人有些为难地说;“瞧我们这个破家,邋遢的不像样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梁泉江转头给了身后的韩保举一个眼色,韩保举领着人进了屋子,进门是个小走廊,走廊很窄刚好能走过去一个人,走廊两边是两道门,后面还是一道门,韩保举率先来到了最后面的门前,打开门进去转了一圈,里面是厨房,厨房里还摆着吃剩下的酒菜,韩保举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按理说自己的老爷们不在家,一个女人领着孩子不应该连吃带喝的,所以,韩保举对这个女人格外注意起来。

    刘建辉领着两个人进了左边的屋子里,里面睡着两个十多岁的男孩,看到屋子里一下子进来了这么多生人,就光着膀子很惊慌地坐了起来。

    梁泉江领着两个人进了右边的屋子,屋子里的炕上铺着双人大被和两个枕头,还有一双男人的布鞋,靠屋子北面的墙上是个大衣柜,炕上放个炕琴,梁全江进屋就发现地上大衣柜的门有些抖动,他给身后跟着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个人伸手猛地拽住大衣柜的门把手,想突然把门拽开,可是,他把大衣柜都拽动了门却没拽开,这时候,殿后的韩保山拽着那个女人进来了,他对梁泉江说;“处长,这个女人要跑,我把她抓回来了”。

    梁泉江看看那个女人说;“你跑什么呀,你也不想想我们这么些人能让你一个女人跑了吗,告诉我,衣柜里藏着什么人,是向经理吗?”

    那个女人的脸色变得红一阵白一阵,低着头不说话,梁泉江说;“你要不说,我们就开枪了。”

    梁泉江的话音没等落下,刘建辉进来了,他看到这里面有戏,就命令韩保举;“准备,我喊一、二、三、你就对着柜里面开枪。”

    韩保举做好了开枪的准备,刘建辉喊了声;“一,”衣柜里传来了颤抖的声音说;“别开枪,我出、出来。”

    衣柜的门终于打开了,里面的人只穿了件上衣缩着身子出来了,刘建辉上前一看,竟然不是向经理,他问那个人;“你是谁?”

    那个人反问他;“你们是谁,你们是干什么的?”

    韩保举接了句;“呦喝,挺硬个人,那还藏衣柜里干啥呀。”说着话,韩保举把枪口顶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那个人立刻瘫软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别介,别,别开枪呀,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孩子一大堆,咱有话好好说,我赔钱就是了,说吧,要多少?”

    梁泉江听明白了,但是没开口,刘建辉却问那个女人;“他是谁,为什么住在你们家,向经理知道吗?”

    女人低头不语,刘建辉不耐烦道;“不说是吧,把他们绑了带走。”

    女人慌了,开口说;“别,别,我走了,两个孩子谁管?”

    “快说,怎么回事?”韩保举喝道。

    女人终于开口说道;“他是,他是俺表哥,看俺当家的没在家,就没走,俺当家的总说俺裤腰带太松,俺承认,求你们别跟俺当家的说。”

    女人没忘了哀求他们给她保密,梁泉江问瘫在地上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干什么的?”

    那个男人哆嗦这回答;“俺叫侯玉和,家离这儿不远,隔了三条街,俺和俺表妹打小就要好,这个她男人是知道的,再说了俺也没少给他们钱。”

    “快说,你是干什么的?”梁泉江有些不耐烦了。

    “俺也是做买卖的,家里开了个烧锅,专门做烧酒卖烧酒,”瘫在地上的侯玉和低声说着。

    梁泉江又问;“你咋知道她家男人不在家?”

    侯玉和说;“俺表妹下午去俺家要烧酒时偷着告诉我的。”

    梁泉江问那个女人;“你咋知道你男人今晚上不回家?”

    那个女人说;“今天早上他临走时告诉我的,说是下晌要跟着强董事长和一个姓牛的老板谈生意,晚了就不回来了。”

    梁泉江接着问;“你男人经常不回家吗?”

    那个女人说;“不是,只有谈生意或者要贪黑加班时才不回来,因为我们家离公司太远了,当家的舍不得花钱坐三轮。”

    梁泉江又问;“你知道牛老板家吗?”

    那个女人说;“俺连认识都不认识他,哪里能知道他的家呢?”

    眼看着审不出什么来,刘建辉有些着急了,他一怒之下说;“走,把这对狗男女带回去审问。”

    女人听说要带走他们,扑通跪倒在地,说道;“千万别带俺走,俺走了孩子没人管。”

    梁泉江上前说;“把男的带走就行,”

    刘建辉一想也是,就放了那个女人,把侯玉和带走了。

    刘建辉他们回到市党部,见占山好他们还没有回来,决定抓紧时间先审侯玉和,刘建辉让人把侯玉和带到羁押室,坐下后问道;“向经理和牛老板是老朋友吗?”

    侯玉和不吱声,刘建辉又耐着性子问;“向经理的老婆和你说过他们公司里的事情吗?”

    侯玉和还是不吱声,刘建辉一拍桌子喝到;“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别说我给你扔到监狱里去。”

    梁泉江见侯玉和不开口说话,决定先抓他的软肋,逼迫他开口,于是,他紧接着刘建辉的问话问道;“你和向经理的老婆真是表兄妹关系吗,你要是不说实话,我让你老婆上新京特别监狱里去接你,你看好不好?”

    梁泉江的问话,捅到了侯玉和的痛处,他害怕进监狱,于是,他小声嘟哝道;“俺和那个女人不是表兄妹,老向爱喝两口,那个女人爱小,每次去我那里打酒都多要半提漏,后来我说,干脆我不要钱了,等你家男人不在家的时候你让我去就行,就这样我们两个挂扯上了,别的俺啥也不知道了。”

    刘建辉诈道;“你睡人家老婆,手里没点把柄能睡消停吗?”

    侯玉和低头不语,梁泉江喊了声;“进来,把这家伙送走。”

    侯玉和沉不住气了,他问刘建辉;“我要是告诉你们个秘密,你们能保证不让我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刘建辉说;“行,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不但会放了你,还会为你保密。”

    侯玉和说;“那我就说了,你们可要说话算话。”

    梁泉江说;“啰嗦什么,快说,我们不是那种耍无赖的人。”

    侯玉和说;“那回,他们两口子干仗,老向老婆偷着跑到我哪里去,想让我把他藏起来,吓唬吓唬老向,我把她领到一家小旅馆,办完事我想让她回家,她执意不肯走,还告诉我说,他知道老向的秘密,老向要是把他惹急了,她就去老向的公司给他抖落出来。”

    刘建辉听得不耐烦了,他急切说;“你能不能说正题,说那些废话有啥用。”

    侯玉和这才说到正经地方;“老向和卖皮草的牛老板是亲戚,每次从牛老板那里进货老向都能得到回扣,这事他们公司老板始终不知道。”

    说到这里侯玉和不吱声了,梁泉江接着问道;“还有什么,继续说。”

    侯玉和说;“没了,真没了,我就知道这些,我原本是准备用来吓唬老向的,他要是知道了我和他老婆的事情,敢上我们家去闹,我就把这件事情给他抖落出来。”

    梁泉江给刘建辉递了个眼色,两个人来到外面,让外面的人看住侯玉和,然后梁泉江对刘建辉说;“赶快派人把那个女人带到市党部来,也许能有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