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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六章
    就在梁泉江和平樱惠佳一问一答的过程中,吉普车驶进了沈阳桃园机场,押解平樱惠佳的那两个女兵,在吉普车还没有停下之前,突然打开了平樱惠佳的手铐子,然后又重新给她铐上一只手,另一个手铐子被一个女兵铐在了自己的手腕子上。

    吉普车缓缓停在了机场里面,前面车里的章倩倩和王靖雯先下了车,朝梁泉江他们乘坐的吉普车走了过来,随后,熊仁楷也来到了梁泉江和平樱惠佳乘坐的吉普车前面。

    两个女兵没有押着平樱惠佳下车,梁泉江却下了吉普车,他走到熊仁楷面前说;“在路上,平樱惠佳又提供了很多有关第100部队进行细菌战的证据,我这就把它整理出来,然后让平樱惠佳签字画押,请你交给法庭,也许能帮助平樱惠争取宽大处理起到点作用。”

    熊仁楷说;“好吧,我会向法庭说明她的情况的,倒是你,真的不跟我们去南京庆功受赏吗?”

    梁泉江说;“不,我这就回长春,然后申请离开市党部,请你们今后不要再找我。”

    听了梁泉江的话,熊仁楷看看站在梁泉江身边的王靖雯,对她说道;“很遗憾,你暂时还不能和你的先生一起回去,因为你还要和我们回去处理善后事宜,但是,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在长春团聚的。”

    王靖雯早就知道它不可能和梁泉江一起回长春,其实梁泉江的心里也有这个准备,因此,他听到熊仁凯对王靖雯说的话以后,就看了看王靖雯,王靖雯见梁泉江再看她,就小声对梁泉江说;“在长春等我,回去我就给你打电话。”

    一直偷眼看着梁泉江的章倩倩却始终一言不发,这时候梁泉江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省得一会儿又有什么事情,让他脱不开身,在稀里糊涂地跟着熊仁凯去了南京,所以,他立刻转过身去,大步朝机场外面走去,这时候,熊仁凯在他身后大声说道;“梁先生请等等,我让车送你去火车站。”

    刚才拉着梁泉江那辆吉普车又开到了梁泉江身边,梁泉江朝后面的人看了看,就上了吉普车,到了沈阳火车站,梁泉江没有买回长春的火车票,而是,买了一张去葫芦岛的火车票,因为他心里惦记着菊子他们三个人,他觉得不把菊子她们安排好了,自己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所以,他必须要去葫芦岛。

    梁泉江没有回长春,不过,长春的家里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就在梁泉江离开家后的第三天下午,有点假阴天,外面有些微风,天气不冷也不十分热,正是一年当中的春夏交替之际,路边上的青草已经长出来很高了,杨花柳絮也开始飘落起来,走在马路上那些杨花柳絮会围着你飞来飞去,稍不留意就会沾到你的眉毛和头发上,让你不胜烦恼。

    因为是下午时分,粮店里没有顾客,韩保信站在粮店里透过窗户向马路上张望,桂珍和保佳各自想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看着窗户外面的韩保信扭过头来,突然向桂珍提出要请几天假,桂珍就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去?”

    韩保信说;“我大爷昨天晚上托人给我捎来信,说是他哮喘的老毛病又犯了了,所以,我必须回去看看我大爷,想法子给他请个先生看一看。”

    桂珍问;“用钱吗,我提前给你支两个月的工钱吧。”

    韩保信说;“不用,我身上有钱。”

    正说话的功夫,小雅拿条面袋子走了进来,看到小雅来了,桂珍他们三个急忙迎了上去,桂珍笑着问;“可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这些日子你跑哪儿去了,咋不见你过来。”

    保佳也迎上去说;“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以为你肯定是回娘家了。”

    保佳说这句话是有用意的,因为,自从梁泉江告诉她,她哥哥韩保举还有韩保江他们韩家山的人都跟着东北民主联军走了以后,韩保佳就觉得自己和小雅也就是韩保江的媳妇近了一层,她虽然还不知道张小雅的真实身份,却总觉得这个张小雅不一般,因为保佳很清楚,韩保江还有后来的伙计韩保信根本就不是他们韩家山的人,这次她哥哥韩保举和韩保江他们一起投奔了东北民主联军,那就说明她们是一家了人,所以,韩保佳才故意说出了那句话,意思是想提醒小雅,别说走嘴了。

    小雅见大家都和她热情地打招呼,也笑着和大家说;“可不是,我回了趟娘家,这不才回来不几天,我今天过来,除了想买点苞米面,就是要告诉你们,我搬家了。”

    嘴快的桂珍立刻问;“你搬哪儿去了,那个地方不是住的挺好的嘛,再说了咱们离着也近,来回说个话也方便。”

    一直捞不上说话的韩保信,这功夫接过小雅手里的面袋子,问了句;“嫂子,你要多少斤苞米面?”

    小雅回答说;“先要十斤吧,省得我背着沉。”

    韩保信给小雅去称苞米面,保佳又问道;“嫂子,你搬到哪里去住了。”

    小雅说;“离着也不远,就在孟家屯那边,我有个远房亲戚,她非让我过去住,我想一个人租间房子浪费不说,还挺害怕的,我就搬了过去。”

    听完小雅说的话,桂珍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她就问小雅;“你家韩保江呢,我咋好长时间都看不见他们了。”

    桂珍说完这句话,又问韩保佳;“还有你哥韩保举,我也好长时间看不到了,他们都去哪儿了?”

    听到桂珍说出来的话,给正在称苞米面的韩保信吓了一跳,他不由得暗想,多亏了屋子里没有别人,不然的话还真不好解释。

    其实,这也不怪桂珍,要怪就怪梁泉江,因为韩保举他们离开长春的事情梁泉江始终就没对桂珍说过,他只是觉得告诉保佳就行了,所以,才引得桂珍问出那样的话来,幸亏张小雅反应的快,从桂珍的问话中,她立刻猜出来桂珍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于是,她忙着把话拉过来说;“这些个男人们也真是的,他们在外面干啥也不和咱们这些个在家呆着的女人说一声,你说是不是,就拿我家韩保江来说,就给我留下一句话,说他们离开长春去赚大钱去了,到现在我也没看到他的影子,也没看到他赚回来的大钱。”

    小雅的话立刻提醒了桂珍,这些日子她正因为没有梁泉江的音信而闹心呢,于是,她立刻忘记了刚才那个茬,而死接过来说;“可不是,我们当家的也走了好几天了,到现在也是音信全无。”

    桂珍这么一提,保佳也立刻没声了,这才轮到韩保信说话,他把称好的苞米面递给小雅后,不经意间问了句;“嫂子,你搬到哪儿去了?”

    小雅接过苞米面袋子说;“我新搬到陈家屯去住了,哪儿离孟家屯不远,你们有功夫去玩啊。”

    说话的功夫,小雅把钱递归给了桂珍,桂珍接过钱说;“搬到那么老远,想去找你唠唠嗑都不行了。”

    小雅拎着面袋子,笑着说;“还是你不想去,等我下次来街里的时候,我过来看你们。”

    说话的功夫,小雅已经拎着苞米面袋子走出了粮店,桂珍他们三人急忙送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又来了两个买粮食的人,桂珍和保佳急忙又返回了屋子,等到他们答兑完了这两个顾客,桂珍又问韩保信;“你是一会儿儿走还是等到明儿个在走?”

    韩保信回答;“一会儿关门我就得走。”

    桂珍说;“一会儿走行是行,可是,关门后你还得等一会儿,要等我哥来了你再走。”

    韩保信点点头,应了一声;“行。”

    保佳闲来无事,趁这功夫问了一嘴;“你大爷家在哪儿住啊?”

    韩保佳的问话,却提醒了桂珍,她不等韩保信回答保佳的话,就抢先问保信;“你不是回你们韩家山啊,我还琢磨呢,你要是回韩家山少说也得好几天的功夫,你走了以后是不是让我哥过来替你。”

    韩保信见桂珍提出了疑问,立刻解释说;“我要看的不是我亲大爷,是我的一个远房大爷,他现在就住在孟家屯边上,因为他无儿无女,我过去就是给他张罗看病,所以,咋地也得个一两天的功夫,所以,你还是让德珍大哥过来吧。”

    桂珍说;“你都把我弄糊涂了,我都怀疑你和保佳到底是不是一家子,怎么你们家的事情保佳不知道,保佳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咋就没听你们叨咕过在孟家屯那边还有个大爷呢。”

    保佳见桂珍把话说到了自己身上,就接过来说;“我们老韩家可是个大家族,少说也有个几百口人,别说我们这些晚辈的搞不清楚谁是谁,就连我们大当家的有时候也还是要先打听问问,是不是我们一家子的人,就说韩保信吧,他从小就下了山,那时候我哪里认识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