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村子……元初看微生极的表情立马就变了!
“那另外半个村子的人怎么没死?”
微生极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当初年纪小,又是第一次下毒,所以很快就被发现了,原本是想全部毒死的。”
他说完,有些担心的看向元初,怕她会觉得自己凶残,谁知元初听罢,很认真的对他说。
“仇家住哪你还记得吧?”
“啊?记,记得……”莫非元初上人要带他回去复仇?铲草除根?
“记得就好!”元初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后怕的说,“那到了凤朝国你记得躲远一点,先说好,我现在修为暂失,你可千万别拖累我挂了啊……”
微生极:“……”
他默默咽下一口老血,闷声问,“你现在真的一点灵气都用不了?”
元初可怜兮兮的点头,“虽然还是有一点灵气的,但我神魂重创,内伤严重,又没有好药,只能用所剩不多的灵气护体了,那点灵气是我保命的,半点都不能损耗,所以我现在很脆弱,你要爱护我!”
微生极原本只知道元初伤势依旧很重,但没想到这么重,三颗四品丹药都只将养了一点,看来想要康复,非六品神丹不可了!
他眼珠一转,挑眉道,“那我这一路岂不是还要当打手?”
元初动动脚趾头都知道他想要什么,连忙说,“我加钱!我加钱!”
微生极立马就恢复了笑容,“哎呦,瞧尊者说的,身为万剑宗弟子,保护您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元初面皮一抽,“那……”我撤回上面的话?
“不过!”微生极及时打断了她,“不过长者赐不可辞,我就却之不恭了!”
元初顿时觉得,她似乎遇到克星了!
接下来的路程更是证明了这一点,自从知道元初现在就是个凡人,半点灵气都不敢用之后,微生极的本性,彻底暴露了!
“小极……我想吃饭。”
微生极一听,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吃饭多浪费钱啊,你都元婴了怎么还没辟谷?”
说罢,他将一瓶辟谷丹“咚”的一声放在她面前,“来,吃一颗,管一个月呢!”
元初:嘤嘤嘤,小渊渊快来救我……
元初:“晚上能不赶车吗?我想睡觉,但太颠了……”
微生极震惊的看着她!
“你都伤这么重了,不打坐修炼还想睡觉?快修炼,我可是牺牲了自己修炼的时间,日夜兼程呢!而且这灵兽车好贵,多租一天要三块下品灵石!”
元初:你确定最后一句不是重点吗?
最后被伤痛和虐待双重折磨的元初,在灵兽休息的时候,看着路边的灵果酥流口水……想吃,虽然没有小渊渊做的香,但她已经五天没有吃零食了嘤嘤嘤……
片刻之后,补充好水源的微生极回来了。
一见他又要赶路,元初垮下脸来,以微生极筑基的修为,带着她御剑飞行显然不现实,但这么走,要走到何年何月啊……
微生极撩开车帘,“给。”
元初抬头,就看到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正是灵果酥!!
“你……”元初感动的看着微生极,他这是良心发现了吗?
微生极却郁闷的说,“刚刚有个小姑娘看到我,突然把这个还有一张绣了字的帕子,塞给我就跑了,我又不吃甜食,就你吃吧,不然这东西放一天就坏了,转手也不好卖啊!”
元初将感激的话狠狠咽了回去,她看着微生极俊美无俦、极具欺骗性的脸,心里为那个瞎了眼的小姑娘鞠了一把同情泪,然后愤愤的咬着灵果酥泄愤!
他们再一次上路,终于在七天后赶到凤朝国国内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元初觉得这个方向似乎不是往凤朝国都城去的,而是别的地方?
“你要去干嘛?”
微生极眼神飘远,片刻才道,“既然来了,我想……拜祭一个人,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元初怀疑的看着他,“你不会要深入虎穴吧?别忘了,你可杀了人家半个村子的人!”
微生极明白她的担心,可以前不来还好,但现在来了,他就不能控制自己想去看一眼的心情。
“当时我埋葬的时候很小心,那地方,应该没有被人发现。”
元初见他神情暗淡,也很理解他这种心情,重要的人就在那里长眠,既然到了附近,又怎么可能不去看看?
见元初答应了,两人十分小心的朝凤朝国边城的一处森林靠近,微生极带着元初饶了一个大圈,才绕开了有人居住的城镇,最后七弯八拐的找到了一个山洞。
他们一靠近,一群老鼠就从里面跑了出来,元初连忙躲开,然后面色悻悻的说。
“离人住的地方那么远,你藏得还挺严实的……这里面葬着的,是你哪位故人?”
微生极走在前面,到了这里,他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的急切。
“是我……妹妹。”
元初见微生极有些伤感,吐了吐舌头,没有再问。
在山洞尽头有一个小小的坟包,元初看得分明,上面是没有写名字的。
一般不写名字,就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埋的是谁,这样的做法,一般都是在躲仇家。
微生极半跪下来,时间不多,他飞快的从储物空间内一下拿出很多东西,不管是灵果,点心,还是灵酒,菜肴,应有尽有。
元初看罢,站在一边什么都没说,既然是微生极很重要的人,是他冒险也要回来看一眼的人,那就让他好好缅怀一下吧。
谁知片刻之后,微生极突然低声笑了笑,“元上人,你这会怎么这么安静?”
元初哼了一声,“你别老叫我上人、尊者什么的,也没见你多尊敬我,既然如此,在外面,你就叫我元初吧!再说,人家又不是话痨,干嘛要一直讲话?”
微生极面容突然有些愁苦,但他还是笑着说,“现在……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多讲讲话的……”
这样,他就不会独自一个人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无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