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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节
    池韫转向他的所在,也小声地回:“不给我看,你自己倒看,吃独食不厚道。”

    楼晏想掐死她,这脑袋瓜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了?这是吃独食吗?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但他只能安抚:“我也不看。”

    池韫怀疑:“真的?”

    “真的。”他再看是怕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吗?

    “那你别捂着我,我不看就是。”

    楼晏慢慢松了手。

    池韫见他果真没往那边瞧,便也信守承诺,靠着柜板不动了。

    外面哼哼叽叽,声音不堪入耳。

    池韫寻思,根本没有话本里写的那么诗意啊!到底是这两个人太粗俗,还是自己被话本误导了?

    百思不得其解,偏偏楼晏又不让她看,真是抓耳挠腮。

    百无聊赖坐了一会儿,她伸手拉领口。

    为了穿男装,她胸口裹了厚厚的布,闷得很。

    “哎,你有没有觉得很热?”池韫闲着无聊,找个话题。

    “嗯。”楼晏的声音轻轻的。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好?好挤。”

    “嗯。”

    池韫斜眼瞅他:“你只会嗯了吗?”

    柜子里只有些许漏进来的灯光,楼晏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你想要我说什么?”他的声音哑得厉害。

    池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不会吹了凉风发烧了吧?”

    “……”

    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咦,好烫,真发烧了?你别躲啊!小心他们听见。”

    外面热火朝天,怎么会注意这边小小的动静。

    楼晏猛地抓住她的手,低喝:“别动!”

    “你……”

    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他按住了。

    眼睛再次盖住,压迫感侵袭而来。

    池韫感到热气扑面,女子的本能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这是……

    楼晏垂目看着,光线从镂空雕花透进来,正好照着她下半边脸。

    事先涂淡的唇色,蹭掉了脂粉,露出原本的嫣红来。

    看起来很是可口。

    池韫等了一会儿,见他还算克制,小心出声:“你冷静一……”

    不说还好,一说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后面的话被吞掉,嘴唇有点痛,池韫都晕了,这和上次不一样啊!

    但她已经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楼晏将她抱到身上,心想,或许这样才是正确的姿势,没那么挤了……

    ……

    舱房里,一场鱼水之欢结束。

    公子哥歇了一会儿,懒洋洋地起身穿衣。

    “公子……”那花娘缠上去。

    “行了,到前头领赏吧。”公子哥推开她,活生生的提裤无情。

    花娘极有分寸,立刻收了娇媚作派,恭声:“谢公子。”

    两人穿好衣裳,一前一后出去了。

    舱房重归寂静。

    过了一会儿,角落的柜子突然打开了。

    池韫滚了出来,捂着脸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稳下来。

    片刻后,楼晏也出来了。

    他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襟,问:“还好吗?”

    好个鬼……

    池韫“唔”了一声,没动。

    楼晏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走开几步,继续去看隔壁。

    池韫趁着这个机会,火速理好衣服。

    “萧廉呢?”

    “隔壁没人,可能已经走了。”

    池韫站起来:“找找。”

    “你想先下手?”

    池韫磨了磨牙:“他想报复素素。”

    楼晏点点头:“那行,我先送你回去。”

    两艘画舫隔得有些远了,出了舱房,楼晏吹了声呼哨,那边很快赶了上来。

    池韫羡慕:“寒灯真是得力。”

    “你想要,我再找个人给你。”

    池韫摇头:“算了,义母已经给了我两个暗卫。你的人来得不容易,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楼晏没再说什么,将她送回自家画舫,又在这边探了探,确定萧廉还在船上,才回去了。

    长乐池的夜晚才刚刚开始,无数的画舫游船,笙歌不歇。

    一艘缀满珠玉的华丽画舫,开得有点快,猛然撞上迎面而来的船只。

    萧廉正在喝酒,忽然身子往前一栽,酒液全都洒在了身上。

    他大为恼火,喝道:“怎么回事?船都不会开了?”

    船上的管事立刻前去交涉,哪想到,对面态度十分傲慢:“是你们船行不稳,看到我们开过来,也没避让。”

    这管事是平王府的,哪里受过这等气,喝道:“好大的胆子!敢叫我家主人避让!”

    对方毫不示弱:“有何不敢?不就是一群不事生产的公子哥吗?蠹虫而已!”

    第230章 打架

    两刻钟前。

    池韫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飞快地叩着桌子,思索怎么让萧廉吃个教训。

    却听外头传来声音。

    “诶,絮儿?是你吗?”

    “二公子!”

    池韫起身,走到外头。

    另一艘游船上,池璋惊喜地看着她:“大……不是,三弟!你也出来玩?”

    “二哥。”池韫笑着打了声招呼。

    池璋今天和同窗出来游船。

    秋闱放榜不久,正是学子们狂欢的时候,今天诗会明日雅集,每天忙得很。

    听到她说话,那边船舱里又出来几个人。

    “哎,你不就是池二那个……”

    “那个三弟!”

    差点叫破她身份的少年,曾经和孔蒙一起到朝芳宫摇签,见过池大小姐。

    打断他的,则是池璋的好友戴嘉。

    戴嘉白了桓峰一眼。

    真是没眼色,池大妹妹打扮成这样,明显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啊!

    少年们围在船头,你一言我一语。

    “池三弟,你一个人吗?”

    “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对啊!瞧你船上冷冷清清的,游船就得人多才好玩。”

    “我们在行酒令,你来给我们当令官,怎么样?”

    池韫刚想拒绝,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个主意,笑道:“不如你们来我这?我租的船太大,正觉得浪费呢!”

    少年们一看,他们坐的就是艘普通的游船,十几个人紧巴巴的,池韫那边却是艘大画舫,宽敞明亮,装饰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