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打了个哈欠,显得精神有些不好,说着说着就要睡过去了。
慕晟封想了一下,老人口中奇怪的人,应该是前段时间派过来调查这件事情的人吧。
谷忠木十分腼腆的将尤溪和慕晟封带到了家里,看着尤溪和慕晟封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他们两个人应该是男女朋友关系。
“慕少,您跋山涉水的到我们这边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谷忠木对于慕晟封十分崇拜,他知道自己在这种大人物面前,脑子根本就不够用的,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说话也就直接了很多。
“我看了你有关沈氏的报道,感觉你言辞很是激烈,你跟沈家有仇吗?”
慕晟封坐在沙发上,将尤溪拉过来,坐在自己旁边,长腿一搭,迫人的气势就出来了。
谷忠木犹豫了一下:“算是吧……沈家本来就作恶多端,大家都是知道的,曾经沈家是黑社会起家,所以不喜欢他的人很多……”
“还有呢?”慕晟封捏着尤溪的小手,宣示着自己的占有权,冷眼看着谷忠木。
刚刚他爷爷还将自己老婆认成女儿,说要许配给面前这个傻小子呢!
慕大总裁可是十分记仇的。
“还有……还有……我看沈家不太顺眼……沈家有很多强买强卖的生意……”
谷忠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在慕晟封面前撒谎,可真是害怕的腿都在颤抖。
“还有。”慕晟封声音很平淡,不知道为什么谷忠木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在慕晟封的目光注视下,他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说出来。
“还有……还有……还有……”谷忠木还有个没完,就是说不出下文来。
慕晟封格外的有耐心,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慕少……我想问一下,沈氏的覆灭,传闻中都跟你有关,请问是不是这样子的?”
谷忠木像是突然间有了勇气,他首先要搞明白,慕晟封是敌是友,虽然这个问题都无法改变她在穆乘风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能力。
“是!”慕晟封简单的说了一个字。
尤溪看着谷忠木已经渗出汗的额头,以及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不忍心慕晟封再这样欺负人家。
“你爷爷以前是不是在帝都工作过?认不认识穆家人?”尤溪知道慕晟封审问人的气场太过于骇人,于是帮慕晟封问了出来。
“你们究竟是谁?咳咳……是不是沈家的余孽?我孙子不过……咳咳……写了几篇文章!都是我让他这么干的,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咳咳咳……”
不知道什么时候,刚刚在外晒太阳的老人家已经进到了客厅里。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愤怒还是什么,老人家说话有点急,脸被憋得通红,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比较大的。
“爷爷,你先别急,他们不是坏人,慕少是慕氏的总裁,是一架非常大的企业的老板!”
谷忠木赶紧迎了上去,扶住颤颤巍巍的老人,搬过一个特制的木椅,让老人坐在上面。
“沈长柏是我的父亲!”慕晟封平波无澜的说道。
“咳咳咳……咳咳咳……你……你……你竟然是……那个畜生……的儿子……你给我滚出……都不是好东西……”
老人家听到慕晟封的话,气的都快晕厥过去,不停的咳嗽着。
“之前跟您说过了,我不是沈玉珏,我姓慕!我的母亲应该是您口中被穆炳欢害死的姐姐……”
慕晟封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老人身边,声音也不再冷冰冰。
老人家咳嗽的声音突然间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慕晟封,又仿佛透过慕晟封在看另外一个人,浑浊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大小姐……你是大小姐的儿子……你没死……”
老人的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流了下来,手哆哆嗦嗦的伸了出来,慕晟封赶紧上前,握住老人瘦骨嶙峋的手。
“嗯……是我!”
“你一来呀,我就感觉你长得像大小姐,但是大小姐的儿子早就去世了,而穆炳欢那个坏女人又跟大小姐长得很像,所以我就以为你是穆炳欢跟沈长柏那个畜生的孩子……”
老人死死的握住慕晟封的手,整个人因为太过于激动而抖了起来。
尤溪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想着穆炳欢往日的种种,用母亲的身份来绑架慕晟封,却对慕晟封如此的狠毒。
尤溪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如果穆炳欢现在在国内的话,她肯定会给她个教训,让她为这么多年对慕晟封做的付出代价!
“爷爷,沈长柏对外公开的孩子叫做沈玉珏,这是他的照片!”
谷忠木很久之前,其实给他爷爷看过沈玉珏得照片,但是他爷爷年纪大了,时而糊涂,时而清醒,所以忘记了。
“长得就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沈玉珏,给出了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
谷忠木:“……”
“爷爷……”慕晟封有些别扭的叫了一口爷爷,蹲在老人家面:“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我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你现在也出息了,大小姐如果能够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高兴……”
老人家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里。
“唉……我当年在穆家做管家……大小姐,当年长得很漂亮,很漂亮,喜欢她的小伙子几乎能把门口踏破,可是大小姐向来眼光很高,对谁也看不上!穆家那时候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老爷又对这个女儿十分娇宠,于是也就随着大小姐!说小姐的婚事肯定要大小姐自己做主……谁知道大小姐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小混混……”
“老爷年轻的时候跟夫人有误会,夫人当时生下一对双胞胎,而老爷因为做生意在外没回来,夫人就抱走了小女儿,留下了大小姐在家,老爷以为当时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