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他们人呢?”田恬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下功夫,也不管他会不会,什么时候会的白话。
“白眉毛还要在土地庙守一夜,书生他们...”严烙停了一下续又说:“他们回浩泽城了,送食物。”
“你想和他们一起去吗?”严烙问她。
“我去只会无聊,不如回去睡觉。”
“没睡够吗?”严烙问她。
....“头昏。”田恬屈于强权,忍辱负重。
许久她没对自己放松警惕了,严烙觉得有些轻松。
“吹吹风能清醒,待会就不会了。”他说,他的嗓子很好听,跟她现代的千微雨有些沙哑、枯槁的声音不一样,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他们走在路上一左一右,没有言语,相距不近。
“哎!你抱了我多久?”田恬时不时被人看,琢磨个半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土地庙到你醒来的地方多远,就多远。”
“....很多人看到?”丢脸。
“我的脸都没了。”
“下次你不睡得沉,我就不抱你了。”严烙觉得她在嫌弃他抱她走了一路,和她表明。语气里的怒气显而易见。
田恬没听着他的话,沮丧得紧,他们没什么关系,这下还不被误会了?更丢人的是一路睡到现在。
严烙有些恼,抓起她的手,“你是我的妻子,被看见有什么丢脸的?”
他大步往前走,田恬被拽着大步往前。严烙的力道并不大,她能挣脱,却来不及反应。等他握紧后又没得挣脱了。
“抱歉。”严烙没做坏事,抱她出来也情有可原,向他发脾气确实不该,“我头有些晕,脾气大了些,希望你见谅。”
严烙放开手,自嘲自己的自作多情。
“肚子饿吗?”
田恬摇头,看看她的严烙的一本正经地的脸又点头,“中午还没吃饱。现在是饿了。”
他们简单地在路边摊上吃东西,田恬时不时观察他。
那次夜宵,其实田恬对他偏见消除了许多,现在把柄在严烙的手上,怕他知道一路上她对他高谈阔论都是在骂他,被复仇了,她该怎么办?
从宫里到此时,他都不像是个皇帝,称兄道弟,不拘泥于礼节,侍卫爬他头上,他也没意见。
可他毕竟是皇帝。皇帝,不在于他是什么样的人,而在于他在这个位置上。
细细想来,和他坐在一起也挺痛苦。
“皇...,严....,一路上单独说的话,听得懂?”她觉得用你太不敬,叫皇上,严烙也不适合,就省略称呼。
严烙笑着摇头,“你想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对面的咽了咽口水,眼中噙泪,“听得懂?”
“你希望是什么便是什么。”严烙又一本正经。
“谢谢。”沉默良久,有压力的田恬吐出了一句。
......
“既然你学语言一个月都不用,当初为什么不学?”还是你原先就会,都在装傻?
“白话、文言都是下层人士的话语,学了有失身份。”严烙回她。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认为,他不太看得起说文言和白话的人。也有特例,但他不碰。
“你现在挺有地位的。”田恬嘲他,挺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