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熄灭,房中暗下来,窗外三思河里的乌篷船在那晃晃悠悠地摆动,隐约夹杂着孩童的嬉闹声。
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的躺在一张床上,陆慎行不适应的翻左翻右,过了一会才找到合适的睡姿。
“你有什么心愿吗?”
许久后,辛凉的声音才响起,“并无。”
扯蛋!谁会没有一两个心愿,陆慎行枕着胳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
辛凉睡在里面,背后的温度让他极度陌生,他几乎贴上了墙壁。
“别把腿放我身上,还有,不准打呼,不准放屁,不准……”
辛凉掐掐眉心,“我出去睡。”
陆慎行扭头,口吻霸道,“不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呼噜声在背后响起,接着就是一条腿横过来,辛凉身体绷紧,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轻慢了许多。
“辛凉,你有我呢……有我呢……”
说话的人无意,睡的正香,听话的人彻底乱了心,再也无法入眠。
一整夜,辛凉僵硬的如同一根木头,陆慎行鼾声如雷。
“昨晚睡的好吗?”
辛凉没开口,从头到脚都传递着不好的讯息。
陆慎行把鞋袜穿上,过去站在摸索着整理衣衫的辛凉身边,瞥了眼他苍白的脸,“多睡睡就习惯了。”
辛凉攥着竹棍开门出去了,没有回应一句。
陆慎行纠结的拧着眉头,“……不是女人心海底针吗?怎么男人也这么难搞?”
他一出去就被请到阁楼。
早就坐在窗边摆了酒菜的景王热情地笑着招手,“常将军过来坐。”
美人一笑,连河里的鸭子都扑腾起来了。
陆慎行刚坐下来,一口菜还没送到嘴边就听对面的景王来了一句。
“常将军,本王想向你要一人。”
陆慎行眼底一沉,他放下筷子,装作不知情地问道,“哦?不知王爷所指的是谁?”
景王摇晃了一下酒杯,“你的军师,辛凉。”
陆慎行面有难色,“王爷只怕不知,末将这个军师有些脾气,这事恐怕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