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壁最终以一千六百五十万的高价成交,第二件拍品是块六斤重的冰糯种翡翠,被人以六百一十万的高价拍下。第三件第四件直到第九件,不是玉就是翡翠,第十件是件清末八宝葫芦,许楠玉远远瞧了眼就知材
质不怎么好,成交价九万六千。
第十一件是个玉环,许楠玉泄气了,百无聊赖的开始闲晃眼打发时间。
“很无聊?”许原玉回头问。“可以先退场的。”
干笑摇头。在这之间第十一件拍品已然有主,第十二件被请了上来,只一眼,许楠玉就被吸引了视线。招手叫来待员,说出想要近距离观看的意愿。对方请示了主持,主持沉吟一声对着话筒道:“原则上我们不支持近距离接触拍品,不过万事有破例,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所以准许一号桌那位朋友前来与拍品来个亲密接触。请!”
许楠玉上台,让礼仪小姐把略显暗黄的玉坠从盒子里拿出来悬挂,上下左右打量。
主持拿着话筒走来问:“小公子很喜欢这玉坠?”
点头。
“看样子是个行家,那这样吧,我们公司既然为小公子破了例,那就请说说这玉坠,若说的不好就不准落座好不好?”这句话问的是再座的宾客,好事者顿时欢呼。
许楠玉轻笑就着主持的话筒道:“那就献丑了。”语气一转沉稳道:“这是块白玉,吊坠成天然泪滴形,这种形状最早可以追溯到汉,泌色鲜艳明亮只略显呆板,包浆不明显应该还没经过盘玩,是件老物但无法确定年岁。”
主持诧异的看他一眼,问:“那你估价多少?”
“那要看买的人是谁。如果是懂玉自己盘玩的人,这玉在百万以上,如果是投资买去请人盘玩升值的不过六十万。”古玉盘玩也是项投资,而且还是利润极大的投资。用钱买来这种没轻过盘玩的古玉,请人盘玩除去古玉泌进去的暗黄,再高价买给喜欢的人,这其中的差价或许几何倍!
“相差四十万?!”
“嗯。”点头,指着吊坠泌色处道:“这泌色虽单调但有微小差别,如果是懂玉自己盘玩的绝对能盘出三色,请人盘最多盘出两种颜色,还要是高手。”
“怎么说?”主持人也不仅感兴趣了。
“玉是通人意的,特别是这种经过时间洗涤的古玉,你全心全意喜爱它和把它当作赚钱工具,它都能感觉出来,随之结果也就不尽相同。”盘玉高手都深知这道理,所以他们不轻意帮人盘玉,一盘则全心全意只盘一块。
深深看他一眼,主持回头问:“各位觉的小公子说的好不好?”
“好!”
“好那就鼓掌啊!”
如雷掌场晌起,许楠玉谦虚笑着回到座位,一等主持宣布竞拍立马举手:“一百万!”底价二十万一下涨到一百万,也算是给他刚才的话撑场。
“一百零五万!”许原玉开口。
横眼怒瞪!你丫的找抽不是?
“一百一十五万!”李泰开口。
他奶奶的!造反了!
“一百五十万!”眼睛吃人似的盯着两人,大有再搅扬就等着他秋后算账。
“一百六十万!”许原玉回头笑:“算我给你的见面礼。”
他气乐了。谁稀罕他的见面礼?一百万能拿到的东西硬生生给他搅到了一百六十多万,敢情钱不是他赚的不心疼?
“一百七十万!”李泰慢悠悠开口。
许原玉还要叫价,许楠玉压住,盯着他:“再叫价买来送我,信不信我给丢太平洋去填海?”填海?这么小的东西丢进去,浪花都起不了个。这威胁有点不切实际,但效果是顶好的,许原玉悻悻收回手。
“一百七十五万!”许楠玉赶紧叫价,阴森森的盯着李泰:“李总,回去我要去特意拜访李老。”
李泰一噎,撇开脸。
许楠玉以一百七十五万的价格拿到了玉坠。拍卖一结束便破不及待的缴了钱,喜爱的不得了当下就戴到脖子上,捏在手里把玩。等林儒玉一接完电话回来立马拉着他说是或许能盘出五色泌来,看他一知半解又给他解释什么叫泌,三色泌跟五色泌的区别。总之一句话,他又捡漏了。不过这漏有多大可要等他盘出来才知道了。想起又有气,横左右两人一眼,若没有这两人搅局,他至少可以省七十五万!七十五万呀,可不是七十五块!哭一声,呜他的毛爷爷呀~
回了酒店吩咐今天卖的东西全数打包运回忻州,洗了澡盘坐床上拿放大镜研究玉坠,见林儒玉也洗衣完,问句:“二哥,放榜了不?”林儒玉跟他来散心,可没忘记对方是这届考生。
“放了。”摘下眼睛打算休息。“超过对方分数线57分。”
“超过?”瞪大眼。“二哥你报考的是青华吧?”
“嗯。”
欢呼一声丢开放大镜,猛扑对方身上。“哦耶!二哥好样的!”
林儒玉被他压的一声痛呼,眯眼瞧,捏他鼻子。“还不能高兴太早,一天通知书不下来,就多一分变数。”
挥手。“超过57分都不碌取除方对方是傻子,不碌取也行呀。二哥,你就直接出国,弄个博士教授头衔回来,气死他们。”
“你以为博士教授头街是路边摊呀,随便捡得到?”
“什么叫捡呀?凭我二哥的聪明才智不就个教授头衔吗?小菜一碟!开玩笑,也不瞧瞧是谁的二哥不是?”这玩笑,结果弄得自己先笑叉了气。
两兄弟笑作一团。
第二日一早,自助早餐时碰着李泰,许楠玉便破不及待的把这好消息通报了出来。
“是吗?恭喜。”林儒玉谦虚说‘谢谢’。“青华做为百年最高学府之一底蕴厚实,能进入里面本身就是自身证明,四年后又是一个青年才俊呀。”
“李总也是青华毕业的?”许楠玉问。
“不是。我高中毕业后就直接出了国,在国外读的大学。”青华到是想给他下通知书,可惜他懒的高考试卷都没做。
“哈佛?麻省理?耶鲁?”
摇头。哈佛、麻省理、耶鲁虽是名校,但也是平民似的名校,而他上的那间可不单单只凭聪明就可上得了的。“今晚大赌石你去吗?”
“当然。”这可是平洲之行重头戏之一。大赌石,因名而知还是跟赌石相关的游戏,效仿云南公盘后的大赌石,数额虽然没有那么大,但有心人也曾算计过,整晚所产生交易高达两个亿,比之澳门赌场还要来的恐怖。
“以那块红雾作赌?”
笑。他对今晚的魁首位置可是信心十足!一想到能进那么多毛爷爷,他就相狂笑三声!
天黑后,驰车至效区,李泰到是熟门熟路直接带着三人来到场地。穿过四五个保安保护的铁皮门,视线猛的开扩。
整个民房群都被打通,整理出数千坪的地方来,头底吊着白炽灯照的如同白昼,四周墙面密面硕大的电子屏,屏下铁栏后是一条一条的柜台,穿正装的服务受理小姐正手忙脚乱的接爱不断涌上来人群的受理单。
“这是?”林儒玉擦擦眼镜,他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来时有跟他说过规则,但真到这地还是有点被吓到了。这是□裸明目张胆的赌博呀!
许楠玉看着,回头笑。“每次看到这种阳光下的黑暗我都深深的认识到,人类是种危险的动物。”说罢入到人群中,穿过赌色赌雾赌裂等小赌窗口,直接到最后区域的大赌石。这大赌石是最后才玩的,游戏规矩就是有意者送上一块毛料加五百万保证金,在规定的毛料重量内赌价值,输了的毛料跟五百万保证金都归对方所有。整十一块毛料加五千五百万保证金,只有一位赢家,也就是说如果赢了,除自己那块原本属于他的毛料外跟保证金外,其余十块毛料所解出来的翡翠跟五千万保证金都归他所有!豪赌!真正的豪赌!
除了这个输赢外,你还可在大赌石的外围赌场给自己那块毛料下赌单。
许楠玉送上自己的毛料,缴了五百万的保证金,签了合同交给田飞保管,又溜哒进小赌区。回头对三人眨眼笑道:“怎么样?我们赚点零钱?”
李泰笑着签了一张五万的现金支票,田飞也被撺着加入两千块的现金,林儒玉身上带着三千现金,笑着全交他手上。
“也算我一个吧。”许原玉走来,递了张支票放他手上。
一瞧,十万。“这么信得过我?输了可别怪。”
拿了票子一路走过去,六块赌裂的毛料他下了一块二万的赌,赌雾区下了五千,赌□压了六万,赌种区下了二万,在这之间赌裂区的毛料已经解了,跑腿的给他送来二万本金加四万的赌金。除去跑腿的小费一千外,其余全数压在赌癣上。
下完单子,跑到休息区小憩。
一个半小时后,小赌全部完结,跑腿给他送来加本金十五万五千外的赢利二十一万六千。把一万六给跑腿做小费,把二十万丢给他们分赃。“喏,赃款。”
许原玉本钱最多,拿大头,其次是李泰,再次是林儒玉,最后是田飞。
“你呢?”看着眼前一堆‘小钱’李泰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