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的小二看快打起来,连忙对暮菖兰道:“客官,您的房间是楼上第三间!热水已经准备好,还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喊我!”
“哼。”如此一来,暮菖兰也有个台阶下来,瞥了沈牧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对殷勤的小二道:“嗯。没有我吩咐,不用来我房间伺候。”说着,便踩着楼梯,朝楼上的客房走去。
瑕望着暮菖兰上楼梯的娇媚背影,暗道:“那姑娘真帅气,长的好看,身材又好。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变成这样的大美人就好了。”
夏侯瑾轩仰头看着暮菖兰进入楼上的客房,然后低声对沈牧道:“阿牧,你刚才可是……有点失礼了。”
沈牧淡淡一笑道:“无妨,咱们男人看见漂亮女人,要多看几眼才算正常!这样才能满足美女的虚荣心!”
“叮咚,恭喜宿主,装比成功,获得1000点积分。”
“……”瑕没想到沈牧竟然如此了解女人,不禁有些哑然,心道:“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啊?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谢沧行哈哈一笑道:“对,阿牧所言极是,咱们男人看见漂亮女人,要多看几眼才算正常!”
“……”姜承一脸无语。
谢沧行摸着下巴又道:“话说回来,刚才那姑娘步伐稳健,气息悠长,绝不是一般人。”
“那就是二般人喽?”沈牧笑道。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来干一杯!”谢沧行哈哈一笑,觉得与沈牧甚是投缘,满上酒,对碰了一杯。
夏侯瑾轩从没谈过恋爱,再说古代从来都是不谈恋爱就结婚的,甚至连面都不见,就洞房的。
因此,他也不懂这些。
“……”姜承却是与小师妹互相有些爱慕,觉得沈牧所言也有些道理,但是这里比较是古代,他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只是摇摇头道:“好了,虽然时辰尚早,但是昨晚大家都没睡好,等下大家还是早些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路。”
“我不困,出去走走。”沈牧说着,便往外走。
“等等,我也去。”瑕也想在村子里转转,便也跟了上去。
沈牧和暇两人走出客栈,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落日余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感觉暖暖的,空气有些微湿,却很舒爽,走在小村庄的石子路上,两边青草依依,柳树飘飘,几只青蓝色的蝴蝶从身边缓缓飞过,有一种说不出的恰意之感。
“呀,那位老人家似乎在挪一些很重的东西。我过去帮帮他。”瑕不愧为江湖侠女,见到一位老人在挪动重物,就连忙跑了过去。
“……”沈牧翻了个白眼,无奈也跟了上去。
两人走向老人家,有一个身着浅色丝质裙装打扮的少女,也同时走了过来,对老人说道:“咦,顾爷爷,你怎麼又自己挪这麼重的东西呀,不是说了有东西要搬的话就喊我吗?”
“……咳咳”这个姓顾的老人,捂嘴咳嗽了两声,说道:“这?我听说张大婶家的儿子去了明州好几天,我想小瑶你肯定是在她那里帮忙,就没好意思喊你,怕你累著。”
小瑶连忙摆手道:“我年纪轻轻的怎麼会累。你快回家歇息吧,这些东西让我帮你送去。”
“不急不急,我慢慢挪也能挪动。”顾爷爷坚持道。
小瑶道:“那可不行,你忘啦,前段日子大夫刚说过,你的腿还没好利索呢。”
瑕上前道:“姑娘,我们——”
老人和小瑶望向沈牧和暇两人,感觉很是陌生,便问道:“嗯?有什麼事吗?你们?是村外的人?难道遇到什麼麻烦了吗?我叫张瑶,是这个村子的人,要是有事就同我说说,或许我能帮到你们。”
瑕摆摆手道:“不是的,刚才我们看到这位老伯搬重物,本想帮忙,却没想到让你抢先了。”
沈牧见瑕一个女孩子家都有如此侠义精神,便也拿起了仗义江湖的侠义精神道:“这些东西看来颇为沉重,姑娘可愿意让我二人帮忙?”
张瑶喜道:“好啊,有人愿意帮忙自然好,那多谢你们了。”
顾爷爷感谢道:“谢谢你们。”
沈牧暗中使用法术,在悄无声息间,和暇与张瑶两女,少倾之间,便把看起来很是笨重的东西,都搬好了。
张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老人问道:“顾爷爷,应该就是这些了吧?”
重物摆的整整齐齐,顾爷爷感谢道:“是啊。真是谢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这些东西我要搬好一阵子呢。”
瑕眼露疑色,奇怪地问道:“怎麼有这麼多的东西要搬啊,这些足够开家店铺了。”
顾爷爷和蔼的笑道:“呵呵,姑娘说的对,我家就是开店铺的。”
张瑶附和道:“是啊,我们的村子是个小地方,狠多东西都要从外面买来,顾爷爷家就是我们这里卖货的,这些是今天刚刚进的货。”
顾爷爷缓缓抬头,眯着眼看了看有些昏沉的天色,对张瑶道:“小瑶,天快黑了,你还是回家吧,别让你娘担心。”
张瑶被老人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啊!哎呀,天真的快黑了。我和先生?呃,我和小初说好了要和她一起听念书的,我先过去了啊!”
张瑶说要听书学字,匆忙的离开了。
沈牧看着张瑶匆忙离开的样子,淡淡笑道:“这姑娘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啊。”
“呵呵……”顾爷爷笑着颌首,缓缓道:“她可是我们村子里最好的孩子。就像刚才小瑶说的,这里的吃、穿、用的,大多都要从外面买,好在村里风光不错的,附近的大户时常来这里游赏,村里人则可以藉此卖些山货。我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小瑶可帮了我不少忙呢。”
瑕笑道:“嘻,这姑娘是个好人呢。”
“嗯……”顾爷爷微微点点头,轻叹口气道:“只可惜……”
“……可惜什么?”瑕脸露疑惑,眨着眼睛问道。
“哦,没什麼。”顾爷爷眼神微闪,连忙摆手,然后低头一看,脚边还有一本有些陈旧的书本,轻咦道:“咦?小瑶这孩子,怎麼把书忘在这儿了。”
瑕弯下腰,拿起落在地上很是陈旧的书本,“这?这本书翻得好旧啊!”
“待我看看”沈牧接过瑕手中的书本,缓缓道:“这本书是《说文解字》,乃是学童读书识字的入门书籍。此书是由有「字圣」之称的东汉许慎所著,他……”
从小便在江湖行走的瑕,以为沈牧小瞧于他,脸露嗔怒道:“停!这些字我还是认识的!总之,把这本书给张姑娘送过去就行了吧。那她现在会在哪里呢?”
顾爷爷低头想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架在小河流上的木桥道:“大概是在岳先生那里吧,顺著木桥走,在铁匠铺后面的屋子,就是岳先生的学堂了。”
瑕顺着顾爷爷指着的方向,放眼望了望,点头道:“明白了,我们这就给她送过去。”
沈牧泛着闲着无事,独自一人在小村庄散步,也是散步,就陪着这个小丫头瞎转吧。
两人来到书堂不远处,看到一个留着书生模样的蓝袍青年人,对学堂中的学生道:“今天的课程回去要好好的背,记得,明天我要考你们的。好了,都回去吧,路上小心。”
而张瑶则在站在学堂外面的木窗外面,一个小女孩,腰挎书包,走到张瑶身边,稚嫩的声音问道:“张姐姐,你每天都来听先生讲课,怎麼不乾脆来学堂上课呢?”
“这个?”张瑶脸色一红,讪讪笑道:“姐姐有很多事情要做啊。好了,既然放学了,你就快回家,别在路上贪玩,要不你娘又要骂你了。”
“我娘才不舍得骂我呢,嘻嘻。那我先回家啦,张姐姐再见。”小女孩提了提腰间的书包,笑嘻嘻的便对张瑶挥了挥手,迈着小步子,顺着石子小道,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呵呵,你这个小调皮鬼。”张瑶摇头笑了笑,走向教书先生岳明臣,道:“先生,你辛苦了。”
岳明臣摆摆手道:“不过动动嘴,谈何辛苦?况且张姑娘也帮了岳某许多忙,岳某十分感激。”
张瑶眠了眠嘴道:“先生千万别这麼说,我能帮上你的忙,已经很开心了。”
岳明臣深鞠一躬道:“……岳某多谢了。”
瑕和沈牧拿着那本张瑶掉落的陈旧书本,走上前道:“张姑娘。”
“是你们?”张瑶认出了二人,迟疑的问道:“怎麼,有什麼事需要帮忙吗?”
瑕轻摆小手道:“不是的,我们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这本书是不是你的?方才落在那边了。”
张瑶看到瑕手中陈旧的书本,眼露喜色道:“啊!的确是我的!”
岳明臣看到这本书本,疑惑道:“这本书?是在下送给张姑娘的那本《说文解字》?”
张瑶脸色微红,点头道:“嗯。先生送我的东西,我总是狠珍惜的。”
“……”岳明臣听到此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道:“天色也不早了,岳某先回家了,告辞。”
岳明臣走后,“唉……”张瑶轻叹了口气,然后对沈牧和暇两人施了一礼谢道:“对了,我都忘记谢谢你们了。”
沈牧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刚才那位是?”
张瑶抿嘴笑道:“哦,那位是我们村子里的先生,他是去年才从其他地方搬来的,之后就在我们村子里开了学堂。这本书也是他送给我的?呃,总之,谢谢你们了。”
瑕笑道:“嘻,不用谢啦,我们又没做什麼了不起的事。”
张瑶问道:“看你二人不像本地人,可是从远处路过此地?”
沈牧道:“明州。”
张瑶面露惊疑之色道:“啊,你们是从明州来的?好远的地方啊。”
在张瑶的眼中明州离这里的确很远,不过在沈牧的眼中,明州却不过转眼间的距离,只是淡淡道:嗯,还好吧。今天在村里休息一晚,明天就要继续赶路了。
张瑶道:“我从小就没出过村子,听说附近的城镇有名医,可是真的?”
要说医术,沈牧可比世俗界的名医强的多,不过他不想暴露身份,引起更多的怀疑,便没有言语。
瑕望着张瑶娇弱身影,眼露疑惑,心道:“名医她打听这个做什麼?”
这时,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妇女,蹒跚着步子走了过来,对张瑶喊道:“小瑶……”
“娘,我想去镇子上……”张瑶面带难色。
“哎,娘都知道,可是咱们没钱看病啊。”说着,望向沈牧和暇两人,面带疑惑道:“这两位是?……”
“哦,他们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张瑶说着对沈牧和暇道:“两位,我们先回去了……”
“等一下,我这里有些银两,应该够的。”瑕没想到张瑶没钱看病,便连忙从怀里掏出十几两银子。
“可是……我们只是初次相遇,你就如此……我怎么好意思,而且我和娘都没去过附近的镇子……”
“……这算的什么,我们来时,路过那里,很近的,我们带你去……。”瑕喜欢行侠仗义,便要带张瑶母女一起去附近的镇上。
而沈牧心里直摇头,没办法,他的任务就是改变瑕的命运,要是瑕出个什么意外,他也任务也就失败了,没办法,就跟着一起去镇上的医馆吧。
一行人进了附近口的医馆,也只是片刻,古代人一辈子没出过村子的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医馆不大,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大夫,见到四人,连忙热情的招待四人落座,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然后对其把脉。
少倾,才扶着胡须,对张瑶道:“原来是这位姑娘生病,我还以为是你母亲身体不适,年纪轻轻的就如此?方才我为病人诊脉,发现她气血不足,脉搏也虚弱的狠,这位姑娘患有极其严重的心疾。
“……”众人一惊。
张瑶的娘亲张氏顿时流出泪来,求道:“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多少钱都不要紧,我砸锅卖铁也会凑齐的。”
李大夫摇头叹口气道:“不是我不肯帮忙,方才我为令千金诊断,发现她的脉搏比寻常人弱上许多,应是天生心脉不全。得这种病的,多半幼年时期就已夭折,令千金能活至今日已是奇迹,在下也只能稳定病情,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张氏抹着眼泪问道:“您的意思是,没有办法治我女儿的病吗?”
“惭愧。”李大夫摇摇头道:“我先为病人抓些药,几位在此稍后。”
原来张瑶刚生下来,大夫就说她活不长久,可没想到她竟一直活了下来。这麼些年来,家中只有张瑶母女相依为命,张瑶母亲眼见著她长大,从会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著,到会喊娘。张瑶母亲想著,或许是成天的祷告,让老天爷发了善心,让张瑶平安无事。可近两年张瑶的心疾越来越重,有时候会突然倒下去,脸色发白,
“大夫不说我也猜得到。虽然这位大夫没办法治我。”张瑶面带坚定之色道:“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天下的那么大,总有一天我能找到能治好我的人,然后我就和我娘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孝敬她。”
沈牧点头道:“对,世界这么大,你要多出去看看,呆在一个小村里,一辈子不出去,怎么能行呢。”
瑕和张瑶两女一听,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叮咚,宿主,你现在有一个任务,帮助张瑶医治其病情。”
瑕望着张瑶坚强的样子道:“你……真乐观啊。”
张瑶很轻松的笑道:“呵呵,开心也是一辈子,不开心也是一辈子,干嘛要一直想不开心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