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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另一个说:“那不然夫人未出嫁的时候能名动京城”继续赞同

    “而且人还和善”当然了

    “是啊,对了你分到糕点了没?”嗯?

    “分到了,我拿了三块” 嗯??

    “我表姨今天在厨房里帮夫人烧火,分了五块” !!!

    原来不是做的少,只是给他拿的少。

    也没留下来继续听,径直走向主院。一进门便见柳婉玗桌上放了一大盘糕点,脸上似笑非笑:“夫人还有这么多,怎么也不多给我拿点”

    柳婉玗有点愣怔,他不是在书房办公吗,怎么又来了,斟酌开口:“我还不知道你的口味,就没有擅自做主”

    神色不明的继续问:“那夫人怎么没来问一声?”

    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早知道一块都不给你,低头羞涩一笑:“郎君在为国效力,我怎好为这点小事来麻烦你”偷偷瞥眼果然沈修宴耳朵又红了。

    本来是他在理,怎么现在像是他在欺负她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沈修宴:我自己给自己扣糖吃

    第9章

    柳婉玗成婚当夜就发现沈修宴对这方面很是生涩,一句郎君出口,他果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柳婉玗暗暗偷笑,脸上憋成绯色一片。

    沈修宴瞧见红着脸的人,心里一漾,夫人好会撒娇啊。耳朵都不自觉的红了,轻咳一声开口说:“其实做的挺好吃的”而后又默默补充一句“要是再甜一些会更好”算了,夫人年龄小,还是不要与她计较这些。

    “嗯,我记住了”柳婉玗说。原来还爱吃糖啊。

    手指摩擦着椅子的扶手,开口问:“我听人说今日徐家给夫人下帖子了”

    柳婉玗听他说的是这个,卷了卷帕子说:“有何不妥吗?”

    沈修宴撇头看屋里的装饰说:“我记得夫人的身份也是十月份初”

    听他这话,柳婉玗先是一怔而后开口说:“夫君记得牢,的确是十月份”

    “经常听人说京城西山的枫树林也是十月初最为好看,不知道夫人能否陪我一同前往观赏?”如玉的脸庞看着柳婉玗。

    柳婉玗有些讷讷的道:“可你不是要上朝吗”

    轻转桌上的茶盏将杯子的花纹摆正,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说:“夫人生日那天我正好休沐”

    柳婉玗有点回不过神,等人走了才反应过来。瑞文笑着上来给她添茶说:“沈大人还真是贴心,夫人的生辰还算了日子”

    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随着瑞文的动作看,桌上两个茶盏花纹方向一致,是沈修宴刚刚摆的。

    她看父亲不顾母亲颜面执意让三姨娘进门,就明白这世间男子多是靠不住的,女人要把东西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她想要中馈之权。

    这几年她也听过不少高官贵族家里的“趣事”,原先她还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些夫人对自己的夫君纳妾很是接受不了,现在明白了一个连你生辰都算好日子,提前想好去哪里玩的男子,的确很让人想独占。

    不想他了,反正她不会像其他夫人一样,她要做全京圈最明事理的主母。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修宴回想到白日里柳婉玗那一声娇滴滴的郎君,忍不住往她身上凑,熟悉的香味涌过来,柳婉玗失神了一刻,等回过头来发现衣带都被人解开了,接着人被按倒在衾被里。

    沈修宴一夜好梦的醒过来,向旁边瞧了一眼,她果然还在睡觉,轻手轻脚的挪开身旁的人,下床把衣服拿了开门到厢房里穿去了。

    等他洗漱完毕,身边的小厮已经将早点摆上了,沈修宴坐下随意吃了一口,将走的时候又回头对守门的两个丫鬟说:“记得到时辰了把夫人叫起来吃饭。”

    沈修宴出府,上了等在门前的马车,这个时候天还没亮,车夫不敢太快怕撞到东西,误了大人的时辰。但在进朱雀大街的拐弯里,马车的轱辘好像撞到了什么,整个车身一晃,还没等车夫停下来检查,几乎是一瞬间马匹突然受惊,使劲地向上撅蹄子。

    沈修宴在车身晃动的时候就觉出不对劲,这条路是住在这一片的官员上朝的必经路,京兆尹每日都会派人打扫,不会有这么大块的东西,所以在听到外面马匹的嘶鸣声后,当即立下,一把掀开马车门帘,领着车夫的后衣领,将人拽下车。

    几乎是他们跳下车的同时,马匹就开始发疯了一样慌不择路向前奔去,车轱辘歪掉了一个,车厢歪斜着被马匹拖着跑,接着在一个转角处因为惯性直接冲到墙上,整个车厢四分五裂。

    摔倒在地上的车夫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口水,心有余悸的大口喘着气。沈修宴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掉朝服沾染上的尘土。车夫转头看向沈修宴:“大人你没事吧”

    沈修宴沉声说“没事”说完走到刚刚的地方,借着依稀的天光能看清地上的东西,是几块尖锐的石头,锋利的棱边闪着幽幽的光,没有带马蹄铁的马匹的确容易这样受惊。那车轱辘是被什么撞歪的,正要再走几步去后面查看,却发现车夫突然没有声音了。

    心中一紧,立马矮身一躲,果见一银刃从后袭来,身后的黑衣人见偷袭不成,立马狠手正面刺去,沈修宴身无长物,只好闪身,黑衣人见他又躲,立即向他下盘攻去。见他中计,沈修宴飞快出手,以臂截住他的手,匕首在胳膊上滑过,黑衣人见一击得逞直接想取其性命,但沈修宴另一只手趁他松懈,直逼他的脖颈。

    片刻,沈修宴丢下手里染血的石头,他胳膊上的伤口不断涌出鲜红的血,他看了一眼,值得庆幸的是匕首上没有毒。

    现在街上还没有什么人,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再派第二拨人来,应先行离开。

    一刻钟后,沈修宴坐在马车里由人处理伤口,旁边的柳朝赋眼神探究。

    “今日还要多谢大哥”

    柳朝赋嗯了一声直接问:“你把那个人杀了?”

    胳膊正在被人上药,应是奇痛难忍,但沈修宴还顶着一头冷汗温和地笑着说:“不杀他,今天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柳朝赋又淡淡的嗯了一声,过会开口:“你知道今天要杀你的人是谁吗?”虽是问句但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

    “知道”

    柳朝赋没看他,兀自看着车厢里装饰用的花纹,冷声开口:“我不想要小妹跟着你”丝毫没顾忌的继续说:“只要你活着,靖王一定会再对你下手”转头盯着沈修宴说“你会害了她”

    沈修宴不自觉的以手握拳,伤口里本止住的血因为突然绷紧的肌肉又涌了出来,他浑然不觉沉声说:“大哥,我与婉婉会是一辈子的夫妻”

    柳朝赋听他的称呼眉头忍不住一皱,冷声说:“当你被靖王弄死了,就不是了”

    车厢里的气氛低到极限,给沈修宴包扎的人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帘外的车夫出声打破里面的气氛:“两位大人已经到宫门口了”

    柳朝赋率先下马车,沈修宴接着下来,宫门口就遇见了身穿蟒袍的靖王,靖王显然也看见他们了。能看见他眉宇间的不虞之色,眼神在柳朝赋和沈修宴身上转了一圈,转身走了。

    沈修宴拇指摩擦着食指的骨节,他其实明白皇帝赐婚的缘由,但现在莫名的不想放开,看着靖王离开的背影沉声说“我会先除掉他的”

    柳朝赋冷哼一声未理他,先一步走了。

    一个区区五品官就想除掉靖王,你当朝堂之事为儿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宴宴:我受伤了(委屈)

    婉婉:哦

    宴宴:你哥不让我们在一起(哭泣)

    婉婉:好啊

    宴宴大哭jpg

    您今日份的宴宴因为领取操作失败已消失,消失原因:失水过多

    第10章

    上朝的官员都是人精,怎么看不出来沈修宴绯色朝服下的血迹,但没人敢问一句,毕竟谁会嫌命长了,触靖王霉头。

    朝堂之上,靖王一党重提修缮皇寺一事。皇帝刚开口说国库空虚,理应节约,便被靖王一句老祖宗的东西,关乎皇家颜面挡了回去。

    皇帝忍着心中怒气,有些咬牙开口说:“户部侍郎最近摔伤了腿,不宜拨款,此事稍后再议”话一说完,自己心中一咯噔。

    果然站在下面的靖王面露喜意说:“我倒有一人想推荐给皇上任用”

    皇帝怒火中烧,偏生还要维持面上功夫“何人?”

    靖王立在大殿中,朗声说:“此人皇上也熟悉,乃前户部侍郎石凡”

    靖王话刚落音,便被人截住“靖王莫是忘了,石凡在几年前就因为贪污被先皇抹了职”

    靖王一党里马上有一老臣站出来说:“张大人慎言,石凡虽是被先皇抹职但何时被定罪了呢?”

    “未被定罪也不是说没罪,你如此急急为石凡开脱,莫不是在质疑先皇停职的圣旨”

    “石凡是先皇被停职查看不假,但查看数月也没有罪证,这难道不是有心之人冤枉的石凡?皇上现在朝廷之内急缺像石大人这样的良臣贤人啊,皇上”

    “大人一口一个良臣,难不成忘了今年科举,我朝新得一重臣”

    闻言,朝堂内的官员静默几秒,等那重臣出来说话,连皇上都期待着沈修宴能够站出来一举转变局势。

    但沈修宴未动,眼睫微垂看着地面,瞧不清神色,站在他旁边的大人因为这凝固的气氛胆战心惊,忍不住低头小声提醒他“沈大人?”

    沈修宴眼睫掀起,眼珠转到,看向他“何事?”

    那大人愣怔又见前面的官员又继续吵了起来,只好低声说“没事没事”

    沈修宴不做声了。

    柳朝赋微撇头向后看了一眼,皱眉,他们太傅府一向是中立,但沈修宴是皇上亲自选拔上来的,按说这种情况应该要站出来支持皇帝的,况且他不是说要除掉靖王吗,这就是他说的除掉?心中难免对其不屑。

    保皇派因沈修宴的默不作声阵势慌乱,被靖王一党抓住漏洞,最后此事以让石凡户暂为部侍郎管辖皇寺修剪期间的开支暂为结局。

    靖王一党可谓得意洋洋,等皇寺修建完成,有了功劳再提恢复官职一事就更有借口了。

    皇帝是怒气冲冲,手紧紧抓着龙椅的龙头,户部是个肥差,他和靖王一直都想将人塞进去,但户部尚书又是个滑头,左右逢源让人找不到机会,竟没想到让靖王先得逞了。由此对沈修宴也颇为不满。

    下朝的时候皇帝一甩袖子离开了。

    靖王心情甚好,经过沈修宴的时候淡淡瞥了他眼,只当他今日不出声是识相了。靖王心想如若他一直这般识相倒也不必下死手。

    柳婉玗发现自从沈修宴那日带着伤回来后,模糊感觉他好像变了一些,平时回府后经常呆在书房里面写写画画,她上次去前院送吃食就见小厮从书房抱出来许多纸张,她瞟了眼像是练字的废纸。

    对如今朝局她也略有所闻,上次沈修宴的受伤看来就是靖王对他出手了,如果不是皇帝急急赐婚想把太傅府绑到自己这边,沈修宴也许还不会这么快碍了靖王的眼。

    心里不静,针脚都容易走线,看着手里的绣品,又想到当初给沈修宴绣的那个荷包,现在她也不是没有绣过仙鹤,但如何都绣不出那种感觉了。

    烦闷的扔下绣棚,结果被一只指骨修长的手接住了“夫人怎么了”低头看手中的绣品“这绣的不是很好吗?”

    看他还笑盈盈的,柳婉玗更烦了,你都要被人整死了还笑什么笑。但还不得不谨记自己的形象,将多余的情绪压下去,开口:“不过是整日呆在屋里有些闷罢了”说完又加了一句“夫君关心朝政便好,不用为我操心”

    “朝政重要,夫人更重要”

    柳婉玗感觉到面前人眼神灼灼,故意避开了视线,就听他说出去逛夜市。难道他现在不应该为了保命,和她乃至整个太傅府保持距离吗

    京城的夜市很繁华,即使今天不是节日,也是人来人往。沈修宴牵着她的手美名其曰怕有人把他们挤散了,柳婉玗顾忌着他胳膊上的伤也不和他多计较。

    商铺灯笼高挂,吆喝小贩穿游街中。沈修宴突然开口问她:“夫人吃过糖葫芦吗?”

    柳婉玗不明所以地回答:“吃过”

    沈修宴笑着继续问:“夫人还想吃吗?”

    柳婉玗本想直接拒接,但看他笑得灿烂,又想到他可能命不久矣,话在嘴里溜了一圈才开口说:“想吃。”算了先顺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