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医生,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附属医院里,simon略显为难地看着翟思思。
只见翟思思笃定地点头,脸上似乎还写着:拜托了。
simon咽了口唾沫,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可是……那是妇科……我一光棍去挂妇科,不太好吧?”
今天一大早上班,就看见翟思思坐在他的座位上等着他,除了人以外,办公桌上还摆放了好几种早餐,显然是有事相求。
他一个小医生,翟思思堂堂靳太太,能有什么事求他?
想来也是和权势无关的事,应该是他能够轻易做到的事,他便软下心,问她想他做什么。
再说了,她的要求,他还拒绝得了吗?
翟思思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检查一下,我会比较安心。”
翟思思要求他挂妇科号,是因为黄玉芬的话让她心里过不去,不管自己身体有没有这个毛病,检查清楚了,往后在黄玉芬面前说起孩子的问题,心里也不虚。
但是以她的名义挂这妇科号的话,一定会引起媒体记者注意,到时候加油添醋地播报,不仅会给靳乔衍带来麻烦,她和黄玉芬之间的婆媳关系也会变得敏感。
除了附属医院以外,易城能让她信得过技术的就只有同治医院,但她在同治待过,许博学在同治的眼线多得可怕,医院里上下大小事务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许博学和靳乔衍又是好兄弟,她去同治医院检查妇科,无异于在靳乔衍的眼皮子底下检查。
她要是想给他添麻烦的话,就不用如此偷偷摸摸了。
simon还是不太想去,像是濒临死亡的病人一般垂死挣扎:“怎么突然想检查一下?你和mr j结婚之前没有做产检吗?”
对此翟思思一句带过:“那是不是觉得年轻肯定没事嘛?现在就想图个安心。”
simon回过头,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叫那时候还年轻,不就是一年前的事吗……”
他那副口吻,像极了在说我读得书少你不要骗我。
看他一直不答应,翟思思也是有些急了,索性美眸一瞪,半威胁半催促地问:“你就说你帮不帮吧?你帮我这个忙,我记你这个情,不帮我就找别人。”
她知道外国人心底都特别软,尤其是男人,对于女人的恳请,几乎是不会推辞的。
这叫绅士风度。
simon也是了解翟思思在医院处处给员工施压、挑医院的米虫导致一直没结交上什么朋友。
湛蓝的眼眸如同深邃的大海般好看,软下来说:“您可行了吧,这医院你有几个能找的人?我两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态度已经软下来了,翟思思知道这事有商量,立即就迎上笑脸:“那你要帮我这个忙吗?”
湛蓝的眼眸一眨,配合点头的动作:“嗯,行行行,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答谢的话刚想说出口,simon就提前把话说出:“你也别着急着谢我,我可是有条件的!”
翟思思问:“什么条件?”
只要肯答应,什么条件都好说。”
他回答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作为答谢,请我吃顿饭就好了。”
翟思思疑惑:“就这么简单?”
simon点头肯定:“就这么简单,地点我定。”
翟思思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好!”
simon的为人,她还是很信得过的。
认识这么久了,simon所表现的是外国人固有的性格,有爱心、心底软、极具绅士风度,是个不错的男人。
她爽快,simon也爽快:“那行,我现在就去给你挂号,那边我会替你打点好,中午下班戴上口罩过去检查就行,对了,记得不要穿太好的衣服了,太明显。”
“好。”
上午翟思思没有手术,甲乳科今天的病患也不多,一整个上午在甲乳科住院部观察了一圈,又在医院上下都走了一圈“视察工作”,好不容易盼到中午,赶紧戴上口罩,脱掉gucci薄外套,换上一件她以前的旧风衣。
simon替她取的号开了后门,直接去b超室检查,检查完了以后再给妇科医生看就好。
除了等着给翟思思拍b超的医生以外,整个彩超室的医生都下班了,走廊里空空如也。
她吁了口气,捏着simon临近下班前交给她的单子,走到对应的彩超室门口。
指骨曲着,抬手停在彩超室门口,却愣是没能敲响这个门。
这种心态就像高考之前,所有人都在紧张着高考,独独当事人跟什么事都没似的,该干嘛干嘛,结果到了高考那天,之前所有的不以为然,在这一刻都转化成巨大的压力,开始担忧着答题不会做怎么办?之前复习的内容好像还不够全面?要是复习的时候多用心一点会不会更好?要是成绩单不如所愿可怎么办?
翟思思此刻的心情,相差无几。
在备孕之前,她总认为身体没有任何毛病,年轻人,身体硬朗得很,各器|管也一定不会出问题。
但是现在,她紧张得呼吸都变得急促。
要是真有问题,怎么办?
不等她做好心理建设,彩超室的门猛地打开,熟悉的白大褂出现在眼前。
一个戴着口罩、扎着马尾单手插兜的医生出现在眼前,上下打量了眼翟思思,问道:“你就是simon的朋友张红花?”
口罩下的绛唇抽了两下,翟思思连忙点头,举起手中的检查单子。
外国人起的名字,还真是辣耳朵。
女医生接过单子看了眼,转身往里面走去:“怎么才来?都等了你好久了,把门关上,赶紧脱了鞋躺到床上去。”
翟思思听着她的话关上彩超室的门,顺手拉上检查病床的窗帘,确认外面看不到后,这才脱了鞋子,躺在窄小的检查床上。
女医生坐在彩超检测设备前,兀自对着病患的个人资料,嘴上问道:“有过房事吗?”
这话听得翟思思一顿脸红脖子粗,声音几乎听不到地回答:“有。”
比起翟思思的羞赧,女医生早已习以为常,眼神没有任何变化,放下单子,看向她:“所有的裤子都脱掉挂在左脚,把右脚和下身空出来,双腿屈膝,尽可能地张开。”
说着,从桌面拿起一个套撕开,套在阴|道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