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曙澜戳了一下胥伯良,“听到没有,温宁姑娘快醒了,你还不赶紧进去守着,要是她第一个醒来见到你,肯定会对你好感大增。”
胥伯良顿时一脸喜滋滋地说道:“那我就先进去了,多谢盛小姐了!”
盛曙澜忍不住啧啧两声,“这是真心喜欢这温宁姑娘,只可惜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过了一个时辰,温宁悠悠转醒,胥伯良乘机在她面前卖好,又是端茶又是递水弄出很大阵仗,让屋外的人也知道她醒了,一群人都进来围着她的床站开。
温宁喝过水之后总算有了些力气,她先是打量了一下身处的房间,问道:“这是哪里呀?”
胥伯良有耐心地扶她坐靠在床上,给她垫了个枕头。
“这是在符圣手的住处,幸亏有他你的毒才能解了。但是他说你身上的毒挺霸道,还需要休息几天才能完全大好。”
温宁点点头谢过之后,沉吟了会道:“是我太大意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小心谨慎,什么中毒只是吓唬我的手段,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还好有你在,我才能平安无事。”
胥伯良被夸的心花怒放,诶呀!这可是温宁第一次用这种感激的又信任的眼神看着他,许多爱情的第一步都是来自于感动,没准他们之间真的能成事。
胥伯良在暗自窃喜,在他身后的盛曙澜却是看得直啧啧。
不过是得了一句夸奖,连怎么继续讨巧卖乖,讨女孩子欢心都不会了,真是个毛头小子。
她也不管胥伯良了,直接问温宁,“我有个问题很好奇,那个霍阵离去之前说要你交给他一样东西,那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毕竟以我对他的了解,要是没有用的玩意儿,他可不会浪费功夫对你下手。”
温宁下意识地把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摸到那个小铁针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我猜是为了这个东西吧。”
她举起那小铁针,若有所思:“之前他一直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围绕在这东西上面,我当初没在意,他又时不时提到我姐姐,我猜他既然要我交出来,肯定不是让我交出姐姐,而是这个铁针。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个到底有什么用,这是我爷爷临死前托玉儿给我的,说是我娘的遗物。”
盛曙澜“哦”了一声,很是有兴趣的凑到温宁胸前,近距离观察这小铁针。
可是这个东西现在明显缺了另一半,也看不出原本是什么样子了。
本来盛曙澜只是为了看小铁针,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落在胥伯良的眼里,这个姿势怎么看都有些不对。
看个东西隔这么近干吗?
胥伯良忙不迭地把盛曙澜从温宁的床边拉走,然后一胳膊把后者圈在自己的身侧。
“嘿嘿,弄清楚目的就行了,我看时间也不早我们还得回宫呢,阿宁要不你和文觉现在就在符圣手这里住下,明天我再出宫看你。哎呦!”
这声哎呦是他被盛曙澜用肘子给袭击后发出的,他赶紧松开手,敢怒不敢言地盯着整理衣服的盛曙澜。
“没错,时间不早了,温二小姐既然脱了险,我们也该回宫了,明天再来探望温二小姐,你先好好休息吧。”盛曙澜说完率先出了竹屋,只是出门之后脸色诡异地攀红,一阵深呼吸之后才渐渐恢复正常的面色。
而胥伯良则怕盛曙澜不等他,也赶紧说了一两句保重之类的话,就出门追人去了。
出门一看,盛曙澜果然和双胞胎驾着马车缓缓离去。
“卧槽!等等我呀!”
他撒丫子往前追去,一路上卧槽卧槽地喊着,直到声音越来越远再也听不见。
温宁有点扶额的冲动,自己感觉的这个胥伯良靠谱呢,这下子就原形毕露了。
头疼过后,她看到房间里还剩两个人,一个是文觉,另一个是符圣手。
只听符圣手嘱咐了两句,“小姑娘,你的毒虽然解了,但是还需要调养下身体,你可别轻易下床。省的你到时候晕倒在地磕破脑袋,那可就坏了小老儿我的名声了,听见了没?”
看来有本事的人性格都有些奇怪。
温宁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符圣手满意地背起手出门去,把房间留给了文觉和温宁。
温宁看着文觉沉默地站在房间一角不说话,只当他被吓坏了。
她轻声道:“阿觉,真是对不起又让你害怕了,等这阵子事情结束了我就带你离开皇城,回去虹城,等到了温家堡,你就把那儿当自己的家,到时候一切就安妥了,现在你先委屈下。”
她心里想的是,毕竟文觉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普通人家的孩子没见过这么多危险,因为她的原因让他一再面对这些糟心事,是她的不对。
文觉淡淡的看她一眼,回了一个单字:“嗯。”
符圣手不愧是有真本事的,昨天温宁还下不来床,第二天就能自如的行走了,至少胥伯良到竹屋的时候,已经看到温宁坐在屋外的石桌上手里捏着一封信读了起来。
“宁儿!”胥伯良小跑到她身边,略带关心的问道:“你怎么出来了?身体不要紧了吧。”
温宁扬起一笑,“没大碍了。”
胥伯良点点头,他是知道温宁关键时刻不含糊,要是现在符圣手不让她下床,她也不会坐在这,自己是关心则乱。
随后他又想到刚刚温宁似乎在看什么东西,于是问道:“你在看什么?是表姐的信吗?”
提到这个温宁脸上的笑意扩散了几分,“是呀,姐姐来信和我说再过一阵子荔枝就要熟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她为这个荔枝努力了这么久,就快要收获了,我肯定是要回去看看的。而且再过两个月姐姐就要临盆了,我得陪着。”
胥伯良一拍脑袋。
诶呀!这在皇城的一天天,他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荔枝可是在四五月就开始陆续长果子了,今年夏天说不准就能吃到了!
而且这可是温家堡的重点项目,他日子过得太悲催倒是没把这事挂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