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眯起眼,心下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连忙后撤,谁知后面有个提前摆放好的木桶,卡住了她的去路。膝下一弯,她避无可避地跌了下去。
“庄主!”
张力见状连忙扶住她,看似关心的要把她拉起来,温婉下意识挣脱,却发现他手上的劲道大得吓人。
根本就是不想放她走!
再一看这张力,却见他笑容淫邪,目光猥琐,温婉一瞬间知道自己中计了。
身子被强行拉起,“庄主你没事吧?是不是伤了脚?”张力拽着温婉往屋里走。
温婉心道不好,张嘴正要大喊救命,张力手一下伸过来,捂住她的嘴。
“呜呜!”
赵老爹那角度看不到,也并没多想。
换别人他可能不会信,但温婉可是有前科的,从梁子沐到楚亦,再到张力,来到新环境,和一个相貌颇俊的男人有私情,也是顺理成章的。
尤其,他和赵怀一来这农庄,就没见到过楚亦,农庄里的人也似乎根本不知道温婉是有丈夫的。
这更加让赵老爹觉得,温婉和张力的确有私情。
看着两人当着他面就这般,他不禁皱眉,“你们这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就算你们有些什么,也好歹注意一下!”
温婉已经被拉近门内,但她一伸手,直接把门框扣住,死死不松手。
听到赵老爹说话,温婉气绝。
这人还真是老糊涂了!听信一个生人的一面之词不说,她这么不乐意,竟还以为是情趣不成?
荒谬!
“赵老师傅,我这是扶庄主进来看看她的伤呢?”张力脸上笑得温和,手上却使劲了去扳温婉的手指。
温婉趁此机会,大喊出声。
“救命!”
然而,这日子就像是掐好的一样,凛冽寒风呜呜刮过,声音还没传远就被风吹散。
门外的赵老爹听到,终于觉得不对,上前几步走到门口:“张力,你们这是干什么……”
“赵老师傅。”张力一边把温婉压在地上,一边抬头看他,“以后我就也是这个农庄的庄主,我会记得你今天的恩情,现在你且回去吧。”
两人这姿势,怎么看起来温婉正在被被强迫?
赵老爹有些懵。
温婉开始剧烈挣扎,此时此刻,她才真的感受到,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那绝对性的力量和体重压制。
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生活变好以后,她一直有注意锻炼和保持体能。而前世现代学的搏击术,她也有在练。
然而现在,两人都穿得极为厚重,她完全抓不住这农户的关节,再怎么挣扎都跟挠痒痒差不多。
终于,张力失去耐性,直接起身,提起温婉的双脚往床上一扔。
“温婉!”赵老爹心头一颤。
那动作,绝对不是情人和情郎之间的互动!
他,许是想错了?
赵老爹几步要走近,却被起身的张力一把推开,坐倒在地。
“赵老爹,快去叫人!”温婉大喊。
“呵呵,赵师傅,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张力抬脚,脚掌毫不犹豫地落在赵老爹的腰背上,直接把他踢了出去,“我当上庄主后,绝对不会像这个妇人一样,光让你干活不给你工钱。你就放心吧!”
赵老爹终于明白过来。
他是被骗了!
赵老爹撑着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你这个畜生!给我把人放开……”
“滚吧!”
张力狠狠一脚踹在赵老爹腰上,赵老爹一大把年纪,哪里经得住这么下,直接被踹飞出门外,哎哟一下,如何也起不来了。
张力把房门一关,俯在温婉耳边,“别反抗了。成全我,也成全你自己!”张力架着温婉往床上扔,“过了今晚,明天我们就成亲!这个农庄你一个妇道人家肯定搞不定吧!就让我来一边疼爱你,一边帮你!”
温婉心头微凛。
这张力,虽是佃农出身,却有着不俗的相貌,看来是不甘愿一辈子为下等人,才对她有所肖想。
只是,他未免也太天真了。
这个世道,女人的贞洁就是一切,如果遭遇强奸,被强迫失去贞洁,大家不会心痛这个无辜女子在身心上遭受的屈辱,反而会嘲笑她“烂货”。
什么牛鬼蛇神都可以钻出来,趾高气昂地骂上一句,最后活生生把受玷污的女子,逼向了强奸犯!
因为除了强奸犯,没人会“要”她。
很明显,这叫张力的渣滓就是打这样的主意!
但是,她会是那么好拿捏的?
“我可不会跟我不爱的男人成亲,这般粗暴蛮横,还想得到我的心?”
温婉干脆停止挣扎,语气也变得妥协许多,此时她头发披散,暗淡的微光下,标志白皙的脸多了一丝迷离而极致的美。
张力愣了愣,顿时有些欣喜的松开了桎梏。
庄主这意思,他温柔点,就会心属于他了?
“庄主,我是真的喜欢你,自从看见你第一天起,我每晚都特别想你!我早已对你情根深种!为了你,即使背负挖墙脚的污名,我也在所不惜!我只是……只是太激动了。”
张力真的激动,这个庄主真的是太美了!只要他们成亲,不仅拥有了一个农庄,还有个这样的美娇娘!真是捡到宝了!
手上力道一松开,温婉迅速抽出头上的发簪,末端尖锐的银质发簪泛着幽冷的光。
就在张力再次俯身下来的时候,倏地一下,温婉刺出她的银簪,直怼他脖颈裸露的皮肤。
也在那一刹那,“嘭”的一声响起!
巨大的声音让她失了准度!
一个不速之客破门而入,逆着光站在门口。
他红衣飘飘,长发及腰,一束黑发高束在头顶,在逆光中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势。
尘土飞扬中,那人双眼一睁,视线直锁张力。
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找到猎物的刹那,就是猎物殒命的瞬间。
只一眨眼,没人看到他是怎么活动的,回过神就见他突然出现在张力身后。
修长又骨节分明地大手一张,扼住张力的喉咙。
那看起来并不粗壮的手臂用力一甩,一百五十斤的男人如同轻盈的布偶一般被扔了出去!
后背撞上破烂的窗户,呲啦一声,掉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