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本能的羞耻心拉扯着温婉的理智。
“求我,小婉。”他气息粗重,已然快要坚持不住。
他都想不到,自己会对她这么没有把持力,一秒的等待都致命的难熬。
温婉败下阵来,迷离痛苦的哀求出声,“求你……楚亦……求求你……”
楚亦的毅力到了尽头,终于迎来曙光。
窗外寒风呼啸,却吹不冷屋内的热度。
翌日,温婉睡到了中午饭过。
醒来后,她就坐床上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丢干净了,除了身上的衣服,连被子都往楚亦身上扔了过去。
“骗子!楚亦你个大骗子!混蛋!卑鄙无耻的王八蛋!”
温婉气得咬牙切齿,光是扔这些东西,都拉扯得她下身酸疼不已,身上的骨头就跟散架了似的,她根本记不得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昏迷后醒过来一次,楚亦都还在动,现在那处受到一点摩擦就疼得要命!
最重要的还不是这点!
而是上一次,她从楚亦怀里醒来时,根本没有这种感受!
那次身体什么异样都没有,一不痛二不氧的,结果因为他身上几颗草莓印,她就信了他的连天鬼话,以为自已把初夜交出去了!
妈蛋,气死她了!
这可是她真正的第一次啊啊啊啊!
要不是以为早就破了戒,她才不会那么早就弃械投降!
楚亦穿着素白飘逸的衣衫,看起来清贵绝伦,忽略掉他脸上魇足的笑意,任谁看了,都想像不出他昨晚那禽兽的模样,四年没开过的荤,一晚上好歹补了点回来。
温婉都想不明白,明明他疯狗一样撞了一晚上,怎么精神头那么好。
看着他笑得满足的样子就来气,坐在床上大骂,骂得狠了,就扯得身上痛,惹得她哼叽哼叽的哭。
楚亦从柜子里再拿出一套新的被子枕头,温柔的哄她,“娘子现在需要多休息,还是别骂了。”
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伤寒是彻底好了。
看来还得多运动,多出汗。
“你过来让我挠几下,不然我睡不着!”温婉瘪着嘴瞪着他。
她现在连下床走动的力气都没有,天知道刚醒来那会,她天真的下床想沐浴,结果一迈腿,差点酸软得直接跪地上,气得她那一刻想杀了楚亦的心都有。
可是一摸床边,剪子被没收了。
再摸床头,匕首也被没收了。
楚亦来这房里不过几回,却把她的暗器摸了个门儿清。
楚亦给她把被子盖好,伸出手到她嘴边,温婉拿着就当啃鸡腿一样咬下去,够狠,直接就见血了。
楚亦淡定的收回手,“好好睡一会,晚饭了我叫你。”
妈蛋!下午了还困得直想睡觉,温婉气得又一个枕头飞过去。
楚亦不惹她了,出了门把小晴喊过来,“夫人的床单和枕头掉地上了,给夫人拿个新枕头过去。”
“是!”
小晴遵命进了房,看到扔得满地的被子床单和枕头,瞠目结舌。
默默的从柜子里再给温婉套了个枕头,然后把地上的这些捡起来拿去洗晒了。
没有谁奇怪温婉怎么不起床,都以为她还在病中,需要多休息。
小晴却不跟大家一样想,但这次她没有多做声。
朝行拿着药箱,替楚亦手臂上的伤口上药,前后两天,一共咬出两截牙印,还有指甲挠出的伤痕无数,细细密密的,有深有浅。
楚亦却一脸的如沐春风,没点内情才怪了。
朝行忍不住好奇心,“是表嫂挠的吧?”
楚亦淡淡瞥他一眼,朝行的笑脸实在是贱,他凉凉的开口,“你明年的房租交了吗?”
朝行就急了,“今年还有两个月呢,怎么就要明年的了?”
天知道温婉的房租收得贼贵,上次他助功换来的赏银,刚刚够交了今年的房租和饭食钱,明年的还没着落呢,最近又忙,招兵买马的,只有花钱的项,没有收钱的项,他们连油水都捞不到点。
楚亦穿好衣,“你表嫂最近缺钱,让你们都预付半年的租金。”
朝行仰天长啸,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们能不能住半年还不知道,房租本来就这么贵了,还要预付半年!
“住不起就卷铺盖走,镇上又不是没地方住。”楚亦说着风凉话。
朝行才不走呢!温宁的饭食钱好歹收得不贵,比醉香居便宜,还更好吃,菜更新鲜,花样也更多,尤其现在的干笋火锅,从卫猎户那儿割点腊鸡腊肉,架火灶上炖一锅,下点白菜萝卜,打一斤洒,他能和陈秋从响午吃到晚上。
再说了,住在这里环境多好,时不时能听到主房里传出骂楚亦的声音。
什么伪君子、大骗子、混蛋、王八蛋、卑鄙、无耻、下流、禽兽、不要脸……那些他们平时不敢出言控诉的,全都在这听得到。
多悦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