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荞急急的对夜落寒说:“方家是不是你做的?你赶快住手,你若在商,你这样做就是传奇,可你现在在部队,你这样做,就是犯错误了!”
夜落寒蹙眉,“你是为这事来的?”
夏荞听他这样一说,确定是他做的,更急的脸都发紫了,她抓着夜落寒的胳膊的手狠狠的在夜落寒的胳膊上捶了两下!气愤的说:“你干嘛呢!你现在是军官,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这是知法犯法,方家有证据一告你,你就完了!”
夏荞说着,眼泪都急了出来,“现在怎么办啊!你真糊涂!”
昨夜的百炼钢已经化成绕指柔,可现在,绕指柔已经化成温泉的水,浸泡了夜落寒的身心。
户口薄一事,她和他在生气,那通电话,夜落寒听得出夏荞多恨他,多气他,对他多失望,就连昨晚,夏荞都念念不忘他对她户口簿一事的欺骗。
可是,当她担心他会放错误时,却不远千里,不惧危险来找他!
这个女人,他就算失忆了,也不得不爱她!
“傅荞,方家的事儿,不是我,你别担心。”夜落寒说。
“嗯?不是你!”夏荞的眼睛瞪得溜圆,“那是谁啊?”
“你别管了,回去吧,照顾好孩子们,还有你自己。”夜落寒说:“我还得半个月才能回去。”
“是你派人做的?”夏荞还抠着方家这事儿,她抓着夜落寒的手,不依不饶的样子,“你派人做的也不行!幕后指使这种事,迟早被查出来,你就是干这个的,你不知道纸里包不住火的道理吗?”
“傅荞。”夜落寒俯身,啄住夏荞的唇,给她一个缠绵的吻,他松开她,他说:“不是我,幕后也不是,你放心吧。回去吧。”
夜落寒搂着夏荞走,打开了门,夏荞几乎是被他推着走的,她一副不放心的样子,“那是谁做的?”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也不是观音菩萨,做好我的妻子,我们孩子们的妈妈就行了。”
夜落寒将夏荞推出来,喊已经准备好的小柳,“小柳,把她送到高铁上。”
“是!首—长!”小柳打开越野车的车门,“嫂子请!”
这高嗓门?是请吗?听起来明明是吼她。
小柳长的大长腿,长脸,这两长,拉长了他的身高,夏荞想:小柳的气管那部分是不是也比别人长?
“嫂子慢点儿。”小柳将手垫在车门上,以防夏荞碰头,这次他的声音温和了。
夏荞抬脚上车,突然又停下来,她回头看见小柳,她对小柳说:“我和他再说句话。”
“嫂子请!”小柳退后一步。
夏荞被小柳的嗓门吼的耳朵嗡嗡响,她看着小柳,一副我听得见,我耳朵不聋,你小点儿声就行。
夜落寒也站在她的身后,夏荞走到夜落寒的身边,在说话前回头和各位兵哥哥弟弟啥的点头笑了一下,她挽住夜落寒的胳膊将夜落寒往后面带了几步。
夏荞踮起脚尖往夜落寒的耳边凑,夜落寒配合的俯身,去侧耳倾听。
“落寒,记得回来给孩子们下户口,小曦和锐儿开学要上幼儿园的。”夏荞说完落回脚尖冲着夜落寒笑了一笑,温情的说了三个字,“我走了。”
夜落寒只是蹙眉,他竟然连个头都没点。
他的表情,让夏荞有些失落,夏荞转身,抬步。
小柳给夏荞关上后座的车门,给夜落寒敬了一个礼,“首—长!我送嫂子去了!”
“嗯,路上慢行。”夜落寒说。
小柳立正敬礼,“是!首—长放心!”
小柳开着车驶出营地,夜落寒并没有目光跟随,而是让部下整队,准备出发。
夏荞坐在车里,回头望去,夜落寒已经早已经转身了,她的心头苦苦的涩涩的,夜落寒并没有对她露出留恋来。
将头扭向窗外,看着绿油油的草原,一望无际,夏荞的心也如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一般,十分的空虚。
“嫂子,这里的天蓝不蓝?”小柳欢乐的声音的传来。
夏荞下意识的往天上看了一眼,清晨六点多的草原的天空,就像自来水清洗过一般,仿佛都能闻到清洗过的干净的味道。
这是能让人舒服的味道。
这绿地蓝天,都那么无边无际,一眼望去,心似乎也跟着宽了一点儿。
“嫂子,我们在这里感觉每天心情可好了。”小柳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夏荞。
他们心情可好了,夜落寒也是每天都有好心情吗?
“唯独我们首—长,整天绷着脸,我们都没见过他笑。”小柳又回头看了一眼夏荞,十分好奇的问夏荞,“嫂子,我们首—长在家和您说话吗?和您笑吗?”
“……”夏荞被小柳问的哑口,如果夜落寒连和她也不说话,也不笑,那夜落寒不成了化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