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喝鱼汤,那正好去医院给夏荞看看后背的伤,夜落寒就带着夏荞去医院了。
到了医院,夜落寒要带夏荞去看她的背部的伤,夏荞担心孩子的有没有醒过来,那个孩子太可怜了,本身智力有问题就可怜了,还遭遇了那样的父母!她害怕孩子如果真的救不活,她心上会很难受的。
夜落寒犟不过夏荞,就陪她先去看孩子了。
果然,听见张青一个人在那儿嘚嘚的说,“爷爷,爸,妈,姑姑,那个女人太狠毒了,竟然连涛儿都不放过,她不知道涛儿听不懂她的话,就像杀人灭口。”
“张青!”夏荞松开夜落寒的手,大步走过去,“你还是个人吗?哦,对了,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夏荞转头看向方茜的父亲,“方老先生,这个人简直不是个东西,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掉进水里,不但自己不救,还不让我救……”
“你别血口喷人!”张青看见夏荞来了,心里正得意,他便把声音提高说道:“哪有自己的爸爸不救自己的儿子的?你说出来谁会信?分明就是你爸我儿子推到湖里的!你还恶人先告状!”
张青说着,仿佛来劲儿了一般走到方茜父亲身边,“爷爷,是她偷了您的古画,在花园里打电话找人销赃,她发现涛儿听见了她的话,但她不知道涛儿是个智障听不懂她的话,就把涛儿推进湖里,我和小芸刚好看见,他就还想杀了我们俩,”
张青说着捂了捂自己已经包上纱布的头,疼的“嘶”了一声,又连忙拉过身边的方芸对对方茜的父亲说:“爷爷,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问小芸,”
就在张青上一句说涛儿是个智障这句话时,方茜的父亲和方茜的眉头皱了一下,对张青这样说涛儿极为不满。
而夜落寒则静静听着张青的话,也就张青这句“涛儿是个智障”让他已经看清楚了一切,后面的话他不用听了,一个人的人品已经暴露他会做什么事了。
一个连自己孩子的缺点都不会包藏,还要在大庭广众下那么坦然的说出来的,而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别人不好的人,说的话完全不可信,做的事完全能让人出乎意料的。
对方茜爷爷说着,张青又低头看向方芸,抓着方芸胳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方芸,“小芸,你告诉爷爷当时发生了什么。”
方芸疼的嘴里轻轻发出一声“嘶”,身子也缩了一下。
张青看见方芸的动作,连忙温柔的对方芸说:“小芸,你别怕,这里有爷爷,爸,妈还有姑姑会给我们做主的。”
方茜的父亲和方茜看向方芸,方芸支支吾吾,嘴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荞和夜落寒一样,静静的看着方芸,刚才听张青说,她就当看猴耍宝了,现在听方芸说,她就是想看看,方芸最后有没有把自己当良心吃了。
然而,夏荞还是太善良了,太单纯了,见的奇葩太少了,也是,她只见过徐秀琴和夏薇,和冉玥三个奇葩,可徐秀琴做绝做尽是为了夏薇,而夏薇为了虚荣,至少没胆量,冉玥再坏,可对待孩子,那真的是可以让人愿意把她犯得错都能抵消。
如果说这世界上,一个母亲都不爱自己的孩子了,那么这世界的爱还有希望吗?
张青看见方芸不敢说,他避开夜落寒的锐利眸光,轻柔的拍着方芸的后背,“小芸,告诉爷爷。”
方芸就落泪了,比夏荞当年还容易哭,这是无能的表现,方芸抹着眼泪,说道:“嗯,是她推涛儿下去的。”
医院的走廊里密不透风,夏荞只觉得自己一股冷风席卷了,她有些冷。也为那急救室里的孩子心冷。
张青就像得到了重量级砝码一般得意起来,又理直气壮的对方茜的爷爷说:“就连周嫂也看见了,周嫂,你过来告诉爷爷你看见了什么。”
周嫂诺诺的走到张青身边,低垂着头。
张青说:“张嫂,你是爷爷重金请来照顾涛儿的!涛儿有智障,离不开人,你为什么让他一个人跑出来了!你辜负了爷爷对你的信任,你是不是想你家的人都死啊!”
“扑通”一声,周慧蛾跪在张青面前,“我错了姑爷……”
“你给我跪什么!”张青恨的咬牙,真想踢一脚周嫂,但他不敢,他还要等周嫂的口供,“你对爷爷讲看见了什么?!”
张青一声吼,周嫂连忙跪着转向方茜的父亲,忙不迭的在地板上磕头,“方老先生,我看见那个女人把小少爷推进湖里,还用石头砸姑爷的头,她说,她说,说,说……说要,要杀了小少爷和姑爷。”
听见周嫂的话,夏荞只是冷嗤了一声。
“爷爷,这个女人不简单,”张青仿佛拿到了裁决的权利一般,又仿佛要稳打稳拿的胜仗一般,对方茜的父亲说:“爷爷,一定要查清楚她的底细。”
“切。”夏荞冷嗤了一声,看着张青,“我原来以为你有多聪明,敢撒弥天大谎,原来就这点儿把戏?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你的罪行都自己说出来了!”
张青眼珠子在眼眶中转动了好几圈,“你少唬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杀了我的儿子!我一定要为他报仇!你偷走爷爷的古画!我作为方家的女婿,也绝不会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