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荞本来想早点起来给夜落寒做早点的,可醒来时夜落寒已经又起来了,看来他这个早起的好习惯还是依旧。
下楼,本以为夜落寒会像昨天那天在厨房里给他们做早餐,可是厨房里只有佣人在忙,却是没有看见夜落寒的身影。
夏荞头皮一紧,身子僵住问佣人,“夜落寒呢?”
佣人回头看见夏荞紧张的样子不禁顿了一下,赶快回答,“先生可能是去跑步了吧?我看见他穿着运动服和跑步鞋出去了。”
听着佣人的话,夏荞回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太太,”
佣人叫了一声,夏荞回过头来,见佣人正端着白色煲汤的锅走到她身边来,“先生一大早给您熬的鸡汤,”
佣人说完端着汤往外走,“他说您一起来,就让您喝。”
夏荞回头,佣人已经将汤放在了餐厅的餐桌上,她一步步跟过去,在餐椅上坐下来,佣人给她盛汤。
“他一大早就起来了熬汤了?”夏荞看了一下时间,现在不过七点钟,平时她也就七点多点儿起床,起来有时候和佣人一起给孩子们做早餐,有时候孩子们在夜家她就会晚起一会儿,起来吃了早餐就去上班。
昨晚两人翻云覆雨直至半夜,她累的昏睡过去了,她知道,夜落寒虽然一副满足模样,那种事情,多数都是他在用力运动,夏荞还想着今天让他多睡一会儿,自己早起一会儿,没想到他还和以前一样,早早起来,为她做了早点,又去跑步了。
佣人把一碗汤放在夏荞的手边,汤冒着热气,将鸡汤的鲜美味道散发出来,她低头闻了闻,真是鲜美,拿起勺子来,汤上没有一点儿油腻,浓白的汤汁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夏荞的勺子在汤里搅动了一下,刚舀起一勺来要喝,门口进来的男人让她停下喝汤的动作看去。
那高大挺拔的身材,俊逸绝凡的脸庞,虽然一身灰白色的运动服,可依旧一身凌厉的姿态。
“起来了。”夜落寒朝餐厅走过来,手中一块雪白的毛巾擦着汗滴,垂眸看着她手中的鸡汤,“好喝吗?”
“我还没喝,正准备喝。”夏荞说着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汤汁在口中蔓延开来,这个味道,让她想起自己在丢了晖儿时天天早上喝的那个味道。
不止是这个鸡汤的味道,就连夜落寒这份心,还有……她这颗患失患得,就像神经病的神经质。
以前,是晖儿丢了,她疯疯癫癫的,如今是夜落寒回来了,只要夜落寒一不在她身边她就害怕夜落寒再离开她。
“怎么样?和以前的味道一样吗?”夜落寒问夏荞。
夏荞没作声,她又喝了一口,才慢慢看向夜落寒,她说:“落寒,你做的所有菜,包括这锅汤,和以前的一模一样。”
昨天他做出的饭菜和原来一模一样,她就想问他,怎奈孩子们在跟前,回到房间里,他和她激情碰撞,撞的她忘了自己想问他的所有问题。
“落寒,这做菜的手法你还记得。”夏荞说。
“老婆,做菜这是手法,也许在潜意识里。”夜落寒抬了抬眉,深邃的眼眸看着夏荞,“我知道我忘了你,你心里很难过,其实我也挺急的,今天,我会去医院的。”
“我陪你去。”夏荞说。
“嗯。好的。”夜落寒看了一眼夏荞那碗汤,“你快喝,一会儿凉了。”
夜落寒说完起身往楼上走,夏荞叫住他,“落寒,你干嘛去?”
“我去看看孩子们醒了没?你喝吧。”夜落寒眉眼深深,弯的恰到好处,抬步走了。
夏荞的心底划过一丝失落,如果说夜落寒回来了,那么回来的只是他的身体,他的心还在外面。
以前的夜落寒,早上定会抱她,吻她,吃尽她的豆腐,如今的夜落寒,三言两句都感觉是在走形式。
对,就是走形式,夜落寒已经想不起她来了,但知道她是他的老婆,还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他不得不对她好,仅此而已。
对于爱,夜落寒可能目前只对她的身体比较感兴趣吧。
夜落寒已经消失在楼梯上,夏荞回过头,将那碗汤一勺一勺喂入口中,就像曾经晖儿丢失时那般,鲜美的味道可她却喝的不是滋味。
吃过早点,夏荞陪夜落寒一起去医院。
大夫说的和那天说的一样,想要恢复记忆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催眠治疗,可催眠对患者的伤害很大。
夏荞一直在犹豫,她不想让夜落寒受伤了,一点儿都不想。
可夜落寒说:“可以催眠。”
“落寒,”夏荞抱住夜落寒,“不要了,你慢慢想吧,什么时候想起我们来算什么时候。”
夜落寒抿着薄唇微笑,推开她抓着自己的手,“我身体很好,试一次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