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警员的话,让纪皓辰冷嗤一声,他轻挑了一下剑眉,“想我套我话?你还年轻点儿。”
年轻的男警员扁嘴摊手,“纪先生既然如此想,那您就别想着现在出去,您就安心这里等着吧,等我们查到真正的凶手就能放了您。”
话后,年轻的男警员转身抬步,走了一步又回头,“当然,如果查到您不是真凶,也会很快放您出去的,您要相信警察的实力,安心等着,别在喊了啊,不然要打您的。”
年轻的男警员说着就走了。
“你!你给我回来!”纪皓辰用力怕打的门板,铁门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音,很快,纪皓辰从那扇铁门上的小窗口就看不见那个年轻的男警员了。
“shit!”纪皓辰重重拍了一下铁门,门板很厚,他的手掌都拍红了,但却不是很疼,因为他的心已经被夏荞来自首这件事给占满了,只有内心的慌乱和疼痛,而身体上的敏感已经全无。
“来人!来人!”纪皓辰爬在铁门上,那扇小窗比他的脸大不了多少,他就透过那扇小窗在骂人:“人呢!来给我开门!人是我杀的!”
没有一会儿,刚才那个年轻的男警员手里捧着一个水杯走过来,他站在铁门前,看着纪皓辰,“纪先生,嗓子干吗?喝一口?”
纪皓辰看去,那个水杯还是卡通的,画着一只猫头鹰,大大的眼睛,肚子上是水波纹的图案。
“带我去见傅荞!”纪皓辰蹙眉,无情的眼眸瞥过那只幼稚的水杯。
“菊花茶,”那年轻的男警员给小窗口举了举自己的水杯,“泻火的。”
纪皓辰剜了他一眼。
“您被关了四五天了,一定也憋了不少火吧?您不喝算了,”年轻的男警员自己喝了一口,咕噜一声咽下茶水,又说道:“准备下周一就提审您的,这回估计今晚就能放您了,夜太太都招了。”
“……”纪皓辰咬紧了牙齿,刚刚还平稳的呼吸,一下子大喘息起来,就连两个肩头都跟着起伏了。想到夏荞要被被关进自己现在待的这种小屋子里来,纪皓辰的心就很疼,他说:“你们不能关她!”
“纪先生,您和夜太太真有……那种关系?”那年轻的男警员挑起贼贼的眉来,眼里冒着打听八卦的好奇。
纪皓辰横眉立起,怒目圆睁。
那年轻的男警员扁了扁嘴,直了直身子,“夜太太没您这么有运气,这段时间翻案的人还挺多,像您这样的单间已经没有了,夜太太和好几个小毛贼关在一起,不过,过两天她应该就能被提审,到时候……”
“小毛贼!谁敢把她和小毛贼关在一起!你们不怕夜落寒收拾你们!”纪皓辰急急的喊道。
那年轻的男警员几近瞠目结舌,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纪皓辰。
虽然那年轻的男警员什么话都没有说,但他那夸张的表情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您这奸夫还真是不止敬业,还很知书达理啊!
纪皓辰再次狠狠的剜了一眼那年轻的男警员,那些小毛贼都是社会底层的小混混,地痞流氓,把夏荞和那些货色关在一起,那夏荞……
“哦,纪先生,您要心疼夜太太,我到有个办法,您和她换换房间。就这么定了。我想您也愿意的,我给您开门,把夜太太那么如花似玉的女子和流氓关在一起,我们也不放心,别再在我们眼皮下又出了大事件。”
那年轻的男警员说着,将水杯夹在自己的手臂中,从兜里掏出钥匙来给纪皓辰开了门。
纪皓辰看见门开了,不等那年轻的男警员说话,一把推开那年轻的男警员大步走出去。
年轻的男警员在纪皓辰身后,看着纪皓辰的大步伐笑了。
纪皓辰把走廊里几个暂时关押室都找遍了,也没看见夏荞,他大步走出走廊,突然仿佛听见了韩队长的声音,他连忙停下脚步,倾听声音的来向。
夏荞的声音传入纪皓辰的耳朵,纪皓辰提步,准确的走向那间声音的来源处,他站在一间办公室的门口,一把推开了门。
纪皓辰往里看去,只见夏荞坐在沙发上,夏荞的手中捧着一个纸杯,挪开眼睛,纪皓辰看见韩队长坐在夏荞的对面,坐的端端正正。
这哪像审讯的来自首的犯人?到像接待贵宾。
“皓辰。”夏荞看见纪皓辰,站起来的同时,脚步往纪皓辰的身边走去,眼眸盯在纪皓辰的身上。
“荞荞?”纪皓辰叫了一声,看向沙发上的韩队长,又看回夏荞,声线放低,低到仿佛在说悄悄话,“你不要在这里胡说。”
“不要胡说的是你,是我杀了我姐,”夏荞侧过脸,执意的态度,“我已经和韩队长都交代了。”
“你!你胡说什么?”纪皓辰剑眉蹙成一团。
“皓辰,我早就说过,我承担不起你的一条命,你给我的关心,对我真的只是一种负担,我很累,比我自己认罪都累!”
纪皓辰看着夏荞蠕动了好几下嘴角,从始至终的夏荞,对他的关心,她真的只是看成一种负担。
但尽管如此,纪皓辰还是不怪夏荞,因为夏荞和他这样保持距离,并不是自私的想保护自己,也不止是想和他拉开距离,而是,更多是想他好,想他过的更好。
可他决不能让夏荞这样一个女人去坐牢!
最终,纪皓辰有种狗急跳墙味道对韩队长说道:“韩队长,夏薇是夜落寒杀的!”
此刻门被人推开,夜落寒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