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辰飞一下子掐住了巧嫣的脖子,想要逼她把事情说出来。
“辰飞!”
一旁的常安早就已经吓得呆傻在了原地,反倒是林轩及时的反应过来,把人给拉开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若是你真把人掐死了,那咱们今天恐怕就真是功亏一篑了!”
“抱歉。”辰飞自己摇了摇头,慢慢的挪到了角落里面安静的呆着。
林轩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想要安慰一下,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毕竟自己连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都不清楚。
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他似乎不太好。
巧嫣因为刚刚的变故,现在不停的咳嗽着,再加上刚刚植入她头部的药,林轩担心长时间下去她大概会承受不住。
“巧嫣。”
“不用说了,我告诉你们就是了!
只是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把实情说出来以后必须立刻把我放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后也不要再过来打扰我的生活!”
在场的人有些诧异,这女人为何转变的如此快?
“我想听的是实话。
如果你是随意编出来的,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后悔。”
“放心,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说就绝对不会骗你们。
只是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帮我解除掉我身体里的东西,闹得我头疼。”
林轩看她的鬓角处确实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过大概是由于这女人生性就坚强,所以竟然一直硬撑着,没有说话。
刚刚大概是因为辰飞的动作加上身体内部的刺激,一下子让她感受到了死亡吧。
“可以。”
林轩抬手一挥,女人立刻瘫坐在了地上。
“我实在是没想到这药居然如此厉害,这也不是我配出来的,是他给我的。
他告诉我,正常人吃了这东西以后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影响,只要放在水里面,时间一长就会慢慢的消融掉的。
而且,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吓唬他们一下,让他们对现在的社会失去希望……”
果然是一样的路子。
“他是谁?”
这才是林轩一行人此时此刻最关注的问题。
巧嫣却在这时候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们,他是我孩子未来的父亲,我不可能出卖他的。”
“那你这是在耍我们喽?”张岁原本一直在旁边站着,此刻听到这句话,也实在是压抑不住了。
巧嫣摇了摇头:“我都已经活了上千年了,按理来说,对生活原本应该没有任何希望了才对。
可是偏偏来了一个孩子,我刚才仔细的想了想,哪怕就算是为了这个孩子,我也应该要活下去,应该保护它。
你们要找的人叫蔺庆,具体他是是哪个年代的人,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和我一样,也是一直藏匿在这社会里的一个异类。
不过他前段时间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似乎是被什么人给欺负,才想出这样一个报复社会的法子。”
“他是修炼者?”按理来说,就凭他们现在所掌握的消息来看,这男人应该不会甘心于隐藏在这社会中啊。
“不是,他和我一样,身上原本什么都没有,除了活的时间能长一些之外,也没什么好处。
只不过前些日子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个修炼的方法,还说能让人身体内的灵气大增,拉着我和他一起修炼了一段时间。
只不过后来我嫌那样的生活太过于枯燥很无聊,就没有再理会他。”
“你们认识多久了?”
“大概,三十年吧。
我能和他认识只是一个意外,发现他不是什么正常人也是意外。
原本我们两个人只是想着搭伙过日子而已,毕竟这一个人的生活实在是太过于枯燥无聊了。
人人都觉得长生不老是一件美事,可结果呢,真正能够做到长生不老的人,反而全都后悔了。”
巧嫣自嘲的笑了笑,可是她的手却又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也许是感受到了孩子带给自己的力量,她慢慢的,眼睛里面竟然又释放出来了一丝坚强的光。
“蔺庆说,等他修炼成功了,就会把这个方法教给所有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渴望长生不老的,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不是异类了。”
“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
“不知道,对于他个人的事情,我向来都不会多问。”
林轩想了想,并大概也是那个年代女子共同的特征吧。
也不能怪她这样,对于一个从小所接受的,就是这样教育的女人来说,也许在这个时候,能够把她丈夫的姓名透露给他们,就已经是最后的让步了。
“那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吗?”
“我也不清楚,自从他开始修炼之后,就一直变得神出鬼没的。
大多数时间也是他过来找我,我索性就在这个店里,平常也不会去别的地方,只要他一找就能够找得到。”
林轩看了看一直在角落里的辰飞:“你这里有没有什么他之前用过的东西,能够送给我们吗?”
“你们要做什么?”女人的眼睛里面突然闪过一丝戒备。
“没什么,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既然答应了家里的长辈说会出来找到这人,那就不能空着手回去,不然会遭到责罚的。
给我们一件东西,我们也好回去交差,这样也能免于一顿责罚。”
“你们,不抓他了?”
“你这样一直和我们兜兜转转的绕弯子,不就是不想让我们抓他吗?”
林轩指了指女人的手:“我刚刚看到你把自己的胳膊弄破了,想必是你和那男子之间的一个信号或者约定吧。
是想让他逃吗?”
这并不是林轩空穴来风的猜测,像巧嫣这种人,身体内的血液都是十分珍贵的。
若不是遇到什么情节的问题,根本就不会让自己受伤。
而刚刚林轩却亲眼看见她把自己的胳膊弄破了,想来就是和那男子之间有什么特殊的感应或者约定吧。
不过是看在她也有些可怜的份上才没有戳破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