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拗不过他,只能把联系方式给他找出来。
谁知道这边林轩的电话还没有打出去,那边程度序的电话就给他打了进来。
看到是个陌生的号码,林轩原本没有打算接。
可反应过来,这人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人之后,顿时又是一肚子火气。
“程老可真是好兴致,到现在了,竟然还有兴趣给我打电话。”林轩大约是气的很了,连声音里都带了一丝异样。
“我这是哪里得罪林总了,好不容易说从别人那里找到了您的电话,想要给您问候一下,怎么这上来就开始骂人?”
“呵,倒还真是会装傻。
我问你今天你都去哪里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怕不是不怀好意吧。”
“林总这话可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虽说咱们那天在公司里确实是闹了一些不愉快,不过事情都过去了,我相信林总也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吧。”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平常我倒是大度的很,可这事情要是和你程度序牵扯上了关系,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林轩一时之间猜不透这老家伙给他打电话的真实目的,只能慢慢的和他周旋着。
而这位老大爷现在心情似乎也不错,即便是林先生这样说他,他都没有想挂电话的心思。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说什么直接说,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像个什么样子!”
林轩一想到小张的那条胳膊,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因此也没了和他继续绕圈子的心情。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给林总提个醒。
您或许家大业大的,我没办法动,但您总不能保证您身边的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吧。
我就是想奉劝你,以后做人做事还是悠着点,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你他妈!”听着对方嘟的一声挂掉了电话,就连一项素养很好的林轩也没忍住,抱起了粗口。
这老东西实在是太猖狂了,合着大晚上的给自己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耀武扬威一番。
林轩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一时之间怒火中烧,想都没想到冲了出去。
任凭姬如雪在后面怎么喊叫阻拦都是无济于事。
林轩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空气中的气息如愿以偿的找到了程度序家里的宅子。
可显然这老家伙似乎早有预料,林轩赶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唯有桌子上的一张字条昭示着主人的不甘心。
“林轩,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找到这里。
可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着你来发落。
另外你也不用怀疑,你秘书的失踪就是我干的,他现在人应该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作为他的老板和上级,我劝你还是赶紧去给你家的小秘书买块墓地吧。”
这张小字条的结尾落款处是三个张狂的“哈哈哈”,看的林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程度序现在简直就是在玩火。
他这种小把戏想要瞒过一个普通的现代人自然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可他偏偏没有算到,林轩最大的特点就是这一生与众不同的能力。
若是这么轻易的就被他一个老头子给耍了,那大概以后他也没有脸面去见他的那些亲朋好友。
即便是有着屋外大雨的掩饰,还是成功的,找到了程度序的藏身之地。
那老家伙正缩在1栋居民楼的地下室里,打牌抽烟喝酒。
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几个身材壮硕的农民工。
这些人身上都无一例外地沾染了血腥味。
林轩猜测可能就是这几个人帮忙分尸的。
“林……林轩!你怎么!”老头子显然没想到林轩会突然过来,一时之间手里拿着的一沓牌散落了一地。
“我怎么找到了这里来吗?”
其他几位农民工不认识林轩,以为这只是某个和他有仇的前来闹事的小青年。
想着自己既然收了人家那么多钱呢,多替他摆平一些事情也不是什么问题,因此就不怕死的冲了上来。
“我说你这小子知道这是哪儿吗?就敢这么贸然往里走!
这他妈是老子的地盘!识相的就赶紧滚,别等着待会老子心情不好了,到时候你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几个农民工平常也不是什么好人,因为在农村种地的时候不务正业因此被家里的人赶了出来,走投无路,这才来到了城里做农民工。
即便是成功找到了卖力气的活,可这几个人仗着自己比别人长得壮,所以经常用自己的力气去欺负别人。
平常若有人一不小心惹毛了他们,就是一顿揍。
久而久之就连当地工地的包工头都要敬他们三分。
程度序也正是看中了这几个人的这方面,觉得他们胆大包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才选择了他们来帮自己杀人分尸。
事成之后,怕他们被人抓住把自己供出来这才带着他们一起躲到了这间地下室。
可林轩怎么会把这群人放在眼里,他仿佛没有听到刚刚耳边传来的威胁,依旧是死死的盯着程度序。
“我告诉你,小张的死你不要妄想着不明不白的躲过去!
我今天就是来给他报仇的!”
“你这小子没听见我说什么吗,多大仇多大怨也别在老子我的地盘上撒野,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
其中一个领头的农民工一边说着一边推了林轩一下。
按照他的预算,自己这一下子推出去,林轩就算是不倒也会有个踉跄。
可当他的手触碰到林轩的肩膀之后竟然感觉这年轻人就像是一块铜墙铁壁。
任凭他怎么使劲,林轩也是岿然不动。
“推完了吗?那现在该轮到我了!”
林轩随手一挥,那三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到了身后地下室的墙壁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别过来别过来,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说到最后,程度序声音里竟然戴上了哭腔,不停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