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这些交给我就好。”孟清笑着拍了拍何穗的肩膀道,神态中均是一副自信的模样。
孟清觉得,不过是一个孙小花罢了,还成不了什么气候,更何况二人不对付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可从未能从自己身上讨的了半分好处,这次当然也一样。
随着何穗的话语落下,那一旁围观之人看向孙小花的眼神也都纷纷变得很是不对劲。
毕竟如果若是没有嫁过人的闺女被糟蹋了,过来闹也在情理之中,但这已经嫁了人的女儿,就算是怀孕了,那也应该是相公的种啊,怎么能找的了别人。
更何况,就冲着孟清和孙小花的长相,恐怕没有人会傻傻的抛下自家美娇娘,去糟蹋一个已经嫁人了的村妇吧,这明显很不符合逻辑啊。
孙小花看着周围的人眼神变化,心中不由得恨上何穗的多管闲事。
“你可不要乱说,毁坏我家女儿的名声。”孙小花还在诡辩道:“虽然我家女儿是已经嫁做她人妇了,但和那人还未圆房,怎么可能会怀的上他的种。”
“若不是前几日发现她怀孕后,哭哭啼啼的事情,恐怕这等事情她都不肯告诉我。”她说着,一副很是怨恨的模样:“没想到苏秀才一副人模狗样,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似乎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一般,让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顺着视线看去,正巧对上孟清的目光,就犹如那山上的饿狼一般。
孙小花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这种感觉抛之脑后,就算她如今在强,又能强到那里去,就和以前一样,总是她有再多的不满,还不是乖乖的任由自己拿捏。
充其量也就是对方运气好,嫁了个好人家,不过自己既然能卖她一次,自然是可以卖她第二次的。
孙小花的如意算盘可谓是打的很响,她如今的计划。说来倒也简单,明面上是因为姐妹情深也好,还是难言之隐也罢,只要让孟媛嫁入苏家,相信她一定能够俘获苏崇衫的心,接着将孟清给休掉恐怕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而到那个时候,自己再把孟清随便卖给一个娶不到老婆的人家,既能报复这个小贱人,又能额外的赚上一笔,可谓是一举两得。
至于何穗,她本就对对方没有什么感情,更何况她还站在了孟清那一边,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自己毁掉她的生意。
幸的孟清就知道了这个愚蠢的计划,否则估计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吧,没想到都已经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对方居然还能如此天真,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这位大妈。”孟清终究不再给她任何好脸色,道:“说别人首先也要拿出点证据来吧,不然随便来个阿猫阿狗什么的也吵着闹着让我相公负责,难不成我还要让我相公多立几个平妻不成?”
她呲笑一声,接着说道:“而且,虽然有些事情,你似乎不记得了,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当年孟媛可是和她相公还未结婚的时候,就先情不自禁的干柴烈火了一番,对方这才同意娶她,所以你这未圆房一说,着实有些可笑呢。”
“再者……当年你女儿不要脸的去勾引李家少爷,甚至还怀了对方的孩子,这件事是由大夫查看后确定的,孟家屯随便拉来一个人估计都清楚的很,难道你还能否认不成?”
“这……”孙小花一愣,之前和孟清互怼的时候,从未见过她提起这点,本以为对方或许是不知道或者是忘了,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你如今这般上门来,无非就是看我过得好,所以想要把自己女儿插·进来享福罢了。”
“我告诉你,我辛辛苦苦挣这么多钱,可不是为了给你这个用二两银子就把我给卖了出去的继母的,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和孟媛一视同仁,但实际能,在家帮我当做奴隶一样使唤,如今又在破坏我的婚姻,这哪点看出来一视同仁了?”
孟清并未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继续说道。
“更何况,苏崇衫读的是圣贤书,就算是书院的先生都赞赏有佳,又怎么可能去做那等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若是再胡乱诽谤,坏我丈夫的名声,那我们就公堂上见吧。”
孟清都已经把事情说的如此清楚了,哪里还会有拎不清的人,这无非就是看卖出去的继女过的好,所以想要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过去享福呢。
“这人怎么能这样,还要不要脸啊。”
“就是……而且也没听说人家女儿都已经和两个男人发生过不正当关系,怕是这个时候想要找一个老实人来接盘吧。”
“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都当别的人是死人吗?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听着周围人都指责,孙小花终是受不住,如果说她在农村里还会耍泼打混,此刻被这么多衣冠楚楚的城里人这般指责,终是感觉到一阵没脸没皮,她含恨看着孟清,如果不是她当众说出这些事情,自己怎么会落入这般受众人指责的境地。
她越想越觉得面前站在,还带着些许笑意的孟清面目可憎,丝毫未考虑之前提出条件的自己的问题。
“你气死吧。”孙小花终于是忍不住了,她抬起自己的泔水桶就要往孟清身上泼去。
毕竟自己这次名声算是毁完了,那也要带着孟清一起,她就不信被这种脏东西泼了一身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在这城里待下去,说不定连苏崇衫都会忍不下去,最好把她休掉才是。
而且,这泔水桶本就是为了威胁孟清而准备的,如今这般倒也是个顺手的武器。
但孙小花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她手刚一抬起的时候,就已经被夏禾给察觉到了,只见后者直接一脚踢到她的手腕上,瞬间改变了泼洒的方向。
孙小花一时之间有些止不住手里的泔水桶,脱手而出,就如同倾盆大雨般,撒了他整个人一身。
如此变故,让在场的人全部都不由得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