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欲蒸腾,前后夹攻,他要发出呜咽,却已经被封住了嘴巴。
幕布在此刻骤然落下,声音也被隔绝,只有一篇刺眼的红,赤裸裸地映入人眼。
座位上,有多少人已经看得身下灼热,不自觉地蹭着椅子。
至此,看客终于能够看出,今夜的一切都为了将他们带回繁盛世纪,带回那个繁华的,数百数千年前的贵族时代,而看客即是贵族,高高在上,接下来,要挑选的就是他们今晚的礼物了。
全场哗然,议论声如水沸腾,司仪拉了拉一旁的小钟。宣读了今晚的流程
今晚的流程,也是拍卖,拍品是36件,每一个编码,有的是个人,有的是两人,有的是好几人。都是幻想乐园今年的上品,只要客人拍了去,玩法不限。
但拍卖的不是现金,而是积分。幻想园自有一套积分体系,主要衡量客人的消费积分和预存金。而用金钱能够衡量的只有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相当于信用积分,只是这里用的不是信用,而是名声。你看,这地方就是这样,明明都是钱,却要这样造作,做什么都要遮掉那层铜臭味。
金溪最是喜欢看人豪掷金钱,他捞起酒杯中的橄榄,咬得唇舌生香。突然看到 身边的齐衡之伸出手,在平板上按了一个数字。
什么?!!!???
齐衡之出手了?在这么一个场合?金溪和李冉吓掉了眼镜,忙扶起下巴,去看齐衡之按下的那个数字编号。看看是哪位神仙,能入了这块冰的法眼。
32号。金溪一眼看过去,只看到白花花的一堆肉。他是近视眼,眯了半天眼睛才算看清。32是个男孩,剥了个干净,一身红绳子紧紧地束缚住手脚,身子是极白的。那男孩可能是牛奶主题的,肛塞没塞紧,有乳白色的液体在身下淌出来。金溪没看出什么特别,他幸灾乐祸地看着齐衡之,齐衡之倒是淡定,敲下了数字之后就坐着,拿着他的酒开始品起来。
台上的尤物们竞价都是一个个来,叫到了哪个,就把特制的金色餐车推到台前来。终于轮到那32号。司仪看着手里拿着的板板,先是惊讶了一声:“哇,028客人,出价10K分”
昏暗的环境下,场下客人们发出低低的讨论声。
幻想园的VIP编号从未变过,编号越靠前,越是老客,越是大佬。齐衡之的号还是赠的,排得漂亮,此时此刻亮出来,正是亮出了身份,等于宣之于众,齐衡之出手了。
齐衡之,这可是齐衡之。看似随便,实则洁癖,轻易不让人爬他的床。此番出手,引得看客们也一番激荡。
这时候,司仪又说了:“012客人,12K分,0126客人,6K分。”
012?谁?这个数字可厉害了啊,因为幻想园前16个数字,都是神秘的从不对外公开的客人,前十六代表着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齐衡之今天,碰到对手了。
洛城齐家二少,竟然在欢场上碰到对手,就如同学霸逃课去网吧,打英雄联盟还遇到高手被虐一样,底下的讨论声瞬间就盖过了音乐。只听那司仪又说:“请出价的客人进行第二轮竞价。”
齐衡之倒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第二轮竞价已经出了,其他人都退出竞争,只是齐衡之的028,和那个神秘的012,齐衡之直接翻了两倍,而对面的出价咬得也紧,堪堪少了齐衡之一点。
齐衡之微眯了眼睛,这不是对面该有的姿态。012绝不缺钱,他将叫价咬在齐衡之后面,在他眼里,那就是挑衅。
金溪也感觉到了,对面说不准是冲着齐衡之来的,只是这事情说起来也太蹊跷了,谁能预料齐衡之会在这个男孩身上出手,谁能预料到齐衡之的第二轮出价。他拿起手机,不知道发了条什么消息出去。
幻想园的规矩,在客人未放弃之前,绝不停止他们出价的机会。两方还在互咬,司仪宣布开始第三轮。事情到了这份上已经不是要一个小公关的问题。
而看客更是兴奋,眼看两边叫价疯涨,众人暗惊这是神仙打架仙人斗法,各显神通的时候了。无数探究的眼神四处张望。齐衡之仍是一如既往的稳,轮到他出价时,只在平板上点了一个红色的按钮。按完还是拿起酒杯,品了一口化了冰的威士忌。
金溪看了一眼,笑得像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卖弄。他重新靠回椅子上,在李冉的耳朵边说了句什么。弄得李冉睁大了眼睛,也笑了起来。
终于到第三轮揭晓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下来,等着这结果。司仪看了看手卡,突然做出惊讶地表情“028客人,All in!”
All in!清空所有积分!场下众人纷纷倒抽一口冷气,不说那份虚无缥缈的名誉积分,那货真价实的金钱部分,可是值了不知道几位数啊!一夜欢好,竟值千金万金!
等这阵喧哗过后,“012客人退出竞价,32号今晚归028客人。”
满堂掌声祝贺,无数的目光袭来,齐衡之却没有笑。他依旧端着酒杯,滴水不漏。
只是金溪和李冉的笑容更甚,幸灾乐祸无声调侃,好像都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今晚出手?
第8章 月漉漉
走廊上,侍应生推着一辆比较大的餐车在走廊上。
轮子有些颠簸,但还算稳。车上盖着一张香槟色的丝绸餐布。那形状仔细一看,似乎是个侧躺着的人。
那遮羞布下面躺的正是谢眺。他的心跳动着,惶惶不安,耳边还不停地响起那个数字。
028…028…,028.
为了今天他准备了好久,
他知道,028,这个编号,他从很久之前就听过一次,只是没想到今晚,还能再听一次。
那是齐衡之的编号。
就在刚刚,在舞台刺目灯光下的谢眺只能闭着眼。他听到音乐声,听到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也听到司仪一次次报价的声音,还听到那个惊人的“All in”。也听到自己的惊慌,听到自己内心因任人摆布却无可奈何而哀鸣,还听到自己害怕得牙齿打颤轻轻的咯咯声。
他唯独没有听到的是齐衡之的声音。
好像每一次,齐衡之都是出现得那么令人意外,那么沉默,那么无迹可寻。而从不意外的是谢眺的狼狈。就像这一次,他是盘中餐食,由人推着,就要去见他的食客了。
这是今晚最后的规矩,所有的“餐品”,都会在有了主人之后盖上餐布,从舞台上退下,送餐上门。然后进入没有规矩的玩乐。
车子停了下来,轮子在厚厚的地毯上,连声音都不见了。然后谢眺听到关上门的声音。
房间里没有人,没有声音。谢眺一直等着,一直等,等到门又咔哒一声,开了。
然后传来脚步声,很慢,很重,踩在地摊上,渐渐没了声音。
扑通扑通,谢眺的心跳动,快得他几乎眩晕。然后光慢慢透进来,齐衡之掀开了餐布。
齐衡之终于得以欣赏他今晚的战利品,清空了他所有积分,让他被众人目光洗礼的战利品,此刻正赤裸着,毫无遮掩地展示着经过装饰的身体。他身上的红绳还紧缚着,绑出情与欲望,挑逗的意味。口里套着口枷,包括后庭的钢钩,都隐隐约约地滴出乳白色的牛乳。然后齐衡之拿起了餐车末尾的一把剪刀,金色的,还绑着一个好的蝴蝶结。
齐衡之剪开了那些绳结,上下两刀,颇有专业风采。
他审视着,说:“去洗干净。”
谢眺挣扎了一下,爬起来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