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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信我吗?
    “李修远,你觉得你自己的情商有多高?”白衣画反问他。

    “你也曾经深爱着我,不是吗?”白衣画反问道。“爱过你的女人有很多,被你伤害过的女人也不止一个,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因果报应,那你李修远一定不得善终。”白衣画忠告道他。

    她在他的身边经过,从监控室里出来,随着人群,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宴会厅。

    她并没有直接来到厉钟石的面试,而是走到一个角落,白衣画再一次给厉钟石打了一个电话。

    厉钟石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眉心拢起,“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他从宴会大厅里出来,来到了安静的包厢里,接听了电话。

    “衣画,怎么了?有急事吗?我让崔浩过去处理一下。”厉钟石声音轻柔的说道。

    “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到你。”白衣画语气淡淡的说道。

    “我这边有点事,走不开。”

    白衣画深吸一口气。

    那一刻,她觉得,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刀子刺中。

    而这把刀子,还是她自己亲手递给厉钟石的。

    厉钟石将刀从她的心口里一下拔起,流逝的不仅仅是血水,还有她得体温。

    那一瞬间,她再也不想说什么了。

    就算是结婚了,她都没能管住李修远,将他的心收回来。

    刚何况,她和厉钟石还什么都不算。

    如果,两个人的爱情,需要管制。需要消费感情,那么再深厚的感情,也会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一个又一个的矛盾中耗的干干净净。

    “没事,只是听说你和爱莉要结婚了,祝福你们白头偕老。”说完,白衣画挂断了电话,从宴会厅里出来。

    厉钟石的心顿时一惊,打开了包厢的门。

    两个人差一点就要撞到彼此。

    两个人四目而对。

    他的深邃,对上她的清冷。

    相顾无言,彼此沉默。

    “钟石。”身后传来爱莉甜美的声音,她跑过来,搂住厉钟石的手臂,对着白衣画露出得意的笑容,“真是没想到衣画也会来到了既然来了,也省的我再打电话给你啦,我和钟石下个月十三号订婚,衣画到时候可要早点过来哦。”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并没有说话。

    其实,她是在等,厉钟石开口。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偏偏,厉钟石并没有反驳。

    她明白了,对着爱莉微微的颔首,“好,真是替你们开心。”说完,她转过身来,对上厉钟石深邃的如同波澜的眸子,也颔首,便径直的朝着电梯走去。

    “她好像无所谓啊。”爱莉望着白衣画的背影自语。

    厉钟石垂在身侧的拳头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眸子里流露着无可奈何的痛色,眉心紧紧的拧着。

    白衣画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电梯,按下了一楼的键,眸子里早已经充溢着一层薄雾,电梯门缓缓关上的那一瞬间,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

    她,并非无所谓。

    可是,有所谓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不能够像个泼妇似的大闹一场,那样丢掉的不仅仅是别人的脸面,也是自己的尊严。

    她更不会开口抱怨或者争取,因为她没有那个资格,更不想让自己可悲和可笑。

    是她偏偏对他动了情。

    如果她当时能够坚守住,又怎么会有今天。

    她从酒店里出来,wu眼泪流的更加的湍急。

    李修远出现在她的面前,“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笨,这么傻,这样蠢。”

    白衣画不想有人这个时候打扰她,尤其还是她讨厌的人。

    “滚开。”她沉沉的发了一声。

    李修远杵在她的面前,一动没动,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至少今天我让你看清楚真相,你不应该感激我?”

    “感激你?”白衣画咬了咬牙,“感激你当初对我很差吗?所以一旦有人对我好,我就迫不及待的爱上别人?”

    “至少我没有像他这样欺骗你,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想过改变你的地位,不对吗?”李修远望着她红肿的眼睛,理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情绪。

    “那我的确是感谢你。白衣画看着他,清冷的说道,“快点在我眼前消失吧,厉钟石如果是锋锐的龙头铡,那你李修远一定是刽子手。而我,应得的报应。”

    白衣画绕过他,朝着前面走去,挥了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白衣画上了车,出租车快速的开走了。

    李修远望着车的背影,单手插进口袋里。

    路灯亮起来,拉长了他的身影,他想和白衣画在一起了。

    白衣画没有回家,在小区的一家饭店停了下来。

    她一直都清楚自己和厉钟石的差距,所以,她努力的想要靠近,去尝试自己许多不懂得事情。

    可是,她的执念,她的aiqing痴情,她的努力,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既然换不回一个男人的真心,那何必还要继续坚持呢?倒不如将日子过得轻松一点。

    她点了菜,因为心口抑郁的发疼,她特意点了一瓶白酒。

    喝了多半瓶,她的头已经开始晕乎乎的了,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

    都说,t借酒消愁愁更愁,果然没错。

    她的心依旧痛着,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胃里翻腾得难受。

    再喝最后一杯,喝完,吐完,她就回家,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厉钟石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举起来,自己喝了。他拎开一把椅子,在白衣画的面前坐下。

    白衣画看向了他,好多影子在交叠着。

    她笑了,手指向他,“厉钟石。”

    厉钟石握住她的手腕,眸子里尽是痛色,眉心拢起,“衣画,你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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