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司徒风是极为愿意帮楚世子指路,很快,楚世子就找到了紫凌的厢房。
他一脚踹开阖闭的红木门,卷着袖子走进去,准备揍“情敌”。
“华凌,你这臭小子给爷死出来。”楚沭一脸怒气,大声说道。
房中,找了一圈,未看到人,一张白纸黑字展在案几上。
楚沭单手拿起一看,读道:“进本公子房间的鼠辈们,本公子很忙,就不奉陪你们玩这种低智商的游戏了,再见,哦,不,永不再见,本公子看见鼠辈就想拿灭鼠药喷,灭鼠药还要一两银子呢,喷你们多浪费啊!”
司徒风一脸铁青,该死的混蛋,居然又骂他是鼠辈。
楚沭气的把纸撕成碎片,华贵的黑靴在纸片上猛跺:“可恶的华凌,爷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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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赌场
紫凌拖着一身疲惫推开时常歇息的豪华房间,关上房门,她一屁股坐在垫着松软狐狸皮的高档紫金木椅上,长吁一口气,累死她了,为了逃出司徒府,她昨晚整整一夜未眠。
紫凌按着跳动不安的心脏,脑中小妖精殿下的容颜和宫清羽的容颜不断重叠,各种疑惑盘旋在头上,看不透,解不透。
空气中忽然飘来一缕香风,紫凌面色一沉,手中玉骨扇闪过冰冷的寒光,朝后方刺去。
玉骨扇的刀面抵在来人脖子上,只要她稍微用力,就能割下他的咽喉。
看到那张眉目如画的俊俏容颜,紫凌收回了白骨扇,蹙着眉道:“画儿,你怎么会在我房中?”
沈画看着小脸疲惫的紫凌,担忧的问道:“小公子,这两夜您去了哪里?”
闻言,紫凌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本公子问你,为何会出现在本公子房中?”
沈画被紫凌眼中的冰冷骇的一惊,知道方才自己僭越了,立即低下头来,说道:“画儿两夜未见小公子,心有担忧,夜晚难眠,故而来小公子房间候着。”
紫凌眸中闪过冷光,眉未松,朝床上看去,若有所指的说道:“画儿不会想本公子想到床上去了吧?”
沈画立即说道:“没有小公子允许,画儿不敢私自碰小公子的床被,画儿坐在椅子上等候了两夜。”
冬日里,小公子畏寒,他和书儿轮着帮小公子用身子捂热被子,有一次,书儿贪恋小公子的床,想要床上伺候小公子,当晚,就被小公子一脚踹了下来,从此,书儿再也没有资格帮小公子暖被子。
从那以后,沈画知道,小公子的床,没有哪个男子可以睡上一夜,哪怕是跟了小公子许久的他们,想要真正的伺候一夜,都那么难。
紫凌见床上被子没有人动过的痕迹,眉头微松,说话的语气也比方才好了许多:“画儿,帮我捏捏头。”
沈画见她眼中几条鲜明的红血丝,小脸疲惫的似一夜未睡,心中微微一疼,卷了袖摆,十指放在她头部的穴位上,轻重有度的揉捏着。
没过一会儿,她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伺候紫凌多年的沈画知道,这是她熟睡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沈画黑眸停留在紫凌精致绝美的小脸上,睡着的她非常安静,也只有这时,他才敢肆无忌惮的看她,贪念的看她。
他和沈书伺候了她这么多年,朝夕相处,若说一开始的伺候是感恩之心,那到现在,他亦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境。
唯一知道的便是他和沈书已经离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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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太初殿
“怎么出宫一趟脸色这么差回来?”红木椅上,一身白袍的男子温温浅浅的说道。
来人一言未有,走到白玉榻前,躺了上去,墨发三千,紫袍瑰丽,却惟独那美如妖神的脸异常苍白,似要碎的水晶般,他黑眸妖云诡诡,如孔雀翎般的睫羽一阖,将所有情绪全都阖上。
祈千策看了眼白玉榻上的紫袍男子,掐指一算,轻叹道:“殿下阳寿将要枯竭,真的不准备把那丫头抓回来换血么?”
白玉榻上的尉迟胤洛浓密的睫毛一扇,声音,幽凉的如地狱飘荡出来的一样:“找了八年,都未找到,本宫如何抓她回来换血?”
祈千策目光放远,道:“殿下八年前就不该一时心软,若那时取了她的血,殿下也不用受这八年的折磨,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番…。”将死的模样。
尉迟胤洛妖美的丹凤眼中闪过诡异的冰冷,轻笑道:“是本宫高看了自己。”
说罢!尉迟胤洛阖上眼,没理会一脸震惊的祈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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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殿下出来咯,出来咯……。
☆、第一百十八章 取她的心头血?
四海赌场
“小公子,三天前赌输的那男人又来了。”沈书站在紫凌身边,倾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紫凌双腿交叠的放在软脚凳上,手中的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缓慢的往脸上吹着风,听到沈书的话,她一合扇子,笑着说道:“款爷又来送钱了。”
她手中扇子在沈书手臂上轻敲一下,又道:“书儿,去准备一壶好茶,两个大波美人,送给款爷享用。”
沈书见紫凌眼中闪着贪财的光泽,心中一笑,他们家小公子啊!只有见到银子的时候眼睛才会这般雪亮。
“书儿这就去办。”
四海赌场虽是个坑钱的赌场,但里面的服务绝对是没话说的,四海赌场养有六大国色天香的大波美人,据说这六位大波美人比天上的嫦娥仙子还要美,胸前波涛汹涌如绝世胜景,只稍一眼变让人永生难忘,若是埋头吃一口,便死而无憾。
不过,美人是美,这银子送出去却是血淋淋的疼,曾有一富商,为埋头想一口死而无憾的艳福,从头到尾,一共被紫凌坑了三百多万两。
坑完那富商,紫凌瞬间变土豪,富商瞬间变土鳖。
土鳖吃完艳福后,日子过的一落千丈,前因后果一想,大哭矣,亏他还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却还是上了小公子生意经里的当。
君尘悠进来的时候,一缕迷人的香气传入他的鼻子,抬头看去,两个美人,长发琯起,整个香肩露出在外,一朵大红牡丹和一朵清雅百合分别画在漂亮的蝴蝶骨中央,朝美颈延伸上去几只彩蝶。
“款爷,坐吧!”珠纱内,温润的声音依旧,玉珠白纱挡着,君尘悠隐约能看到那白衣胜雪的少年,还有一把潇洒轻敲手掌的玉扇。
君尘悠不太明白珠纱内的少年忽然安排两名美人坐在他椅子左右两侧是何意思,若有所指的说道:“小公子这是…。”
珠纱内,传来温然的笑声:“款爷在四海赌场消费已满百万,享受的服务自然要提高一个档次,沉鱼,落雁,你们还不快起来伺候款爷。”
“是,小公子。”两位美人异口同声,如夜莺般婉转,悦耳,似能穿透人灵魂般。
两名美人姿态妖娆的站起来,缓缓转身。
貌,极美,当得起这沉鱼落雁之词。
胸,好大,似一对海波凸在锁骨下方。
衣,好低,雪山深沟让人鼻血横飞。
君尘悠本就阅女不多,怎经得起这么火爆的视觉冲击?鼻子一热,两条鲜红直流而下。
“款爷,你好不小心哦!鼻血都流出来了呢。”沉鱼手持香帕朝君尘悠鼻子拭去,一对波涛汹涌在他眼前晃荡,几乎碰撞到他手臂上。
落雁端来香茗,大波一挺,抵上君尘悠手臂,抵着他身子一颤,香茗喂至他唇边:“款爷,这是天山云雾茶,有降火清热之功效,流鼻血是心火过盛所至,款爷快喝一口降降心火吧!”
君尘悠本想推开落雁,听她这么一说,鬼使神差的一口喝尽所有茶水。
紫凌在珠纱内把玩着手中玉骨扇,心中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