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歌:“……”卧槽……
她没有伸手搀扶云挽月,只是懵逼了一瞬,眼见着一帮人走来,为首的正是夜无寐,她猛地退开了几步,与云挽月拉开了距离。
碰!
原本靠着云轻歌的云挽月直接摔了下去,眼冒金光。
“你!”她瞪眼,指着云轻歌的鼻子。
她不知道云轻歌的身份,本意是想用美人计让这大夫就范,最好能被她蛊惑,最后倒也省事。
她想到吴大夫是鬼帝的人,只要稍加利用,得到鬼帝的许多重要信息,要对付起来也就不难了。
更何况……
像鬼帝如此强大的男人,也一定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她本意如此,却发现这吴大夫实在不知好歹。
云轻歌反倒是瞥了一眼那方正走来的人,故意扬声说道:“军师恕罪,男女有别,您这姑娘家,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向男人投怀送抱呢?”
这一句话,声音很大,四周的士兵和将领都听见了。
夜无寐人已经靠近云轻歌,挑了挑眉梢扫了一眼摔在地上的云挽月。
云挽月气恼地磨牙。
“这是个女人?”夜无寐的下属赶来,愣了一下。
他们军营竟然有女人?
云轻歌无惧云挽月瞪视的眸光,反倒是耸耸肩说:“是哦,还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军师呢!”
“军师?”夜无寐眉一皱。
“我们何时有军师了?”一位站在夜无寐左边的将军一听,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度。
这仗还未打起来,太子就做出这么多荒唐事,如何让将领们听令?
云轻歌嘲弄地扫向云挽月,此刻身穿着小兵衣裳的云挽月已经爬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看着她面不改色的模样,云轻歌心底深觉好笑。
忽然,云挽月一把拽下了脸上的黑布巾。
“太……太子妃?”将军认出了她这张绝美似天仙的脸。
夜无寐脸色也沉了沉。
若是往常他尚且还是主帅,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可如今他只是一名副帅,军法处置都处不了。
好个夜天珏,竟然带着家属来打仗!
云轻歌毫不意外,反倒是说:“看来太子妃身子并无大恙,也不需要草民搀扶了吧?草民先告退了……”
“你站住!”云挽月厉喝一声,瞪了一眼夜无寐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我家珏哥哥已经等了很久了!”
言罢,上前一把拽住了云轻歌的衣领,动作十分粗鲁。
“你跟我走,我有话与你说。”
看着云挽月毫不客气地将云轻歌拽走,夜无寐略显阴沉的目光始终剜着她们。
“王爷,咱们进去吧。”一旁的将军提醒,“太子殿下明知打仗带家属是大忌,竟然还……”
夜无寐拍了拍他的肩膀,阔步入营帐。
……
待拉到无人之地,云轻歌一把推开了云挽月的手,声色平静:“太子妃,您还有何要说的?”
云挽月抱臂环胸,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吴大夫”,似是想将她看穿。
“吴大夫也是个聪明人,你直说吧,鬼帝给了你多少酬金让你替靖王看病?我给他的双倍!”
云轻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原来是挖人来着。
不过……
“太子妃,你恐怕付不起这钱。”
云挽月听得横眉冷对,手倏然握紧,眼底浮起杀意。
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便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鬼帝啊,是用他所有身家来付我报酬的,太子妃的身家有多少呢?”
“呵,你唬谁?”用全部身家?鬼帝又不是傻子。
云轻歌懒得与她多说,不想与她再在这样无用的话题上争执讨论,她说:“太子妃若是无事,草民先告退了。”
也不等云挽月说什么,她便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吴大夫的背影,云挽月眸子一点点眯起。
总觉得……这吴大夫有点熟悉。
待云轻歌离开,她在黑暗中打了一个响指,两名黑衣人立时闪身落在了她的身侧。
“太子妃?”
“今晚,去取了吴大夫的命!若是办不到,你们都提头来见!”
云挽月的声音越发阴沉,眸底杀念浓郁。
既然不能为她所用,这大夫日后若是真的给靖王治好了病,解了毒,那还得了?
……
边境的夜色寒凉荒芜,眼见着夜色越来越深,云轻歌却失了睡意。
帘帐外太静了,静到令她感觉到危险。
帐内是两名太医震天的鼾声,此起彼伏地闹着,她更加没有睡意了。
在简陋的床榻上翻来覆去,忽然……
帘帐被人掀开。
有人入帐,而且还没有脚步声!
明显就是练过轻功之人。
云轻歌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也装作睡死的模样不再翻身。
虽没有练过轻功,但人在危机时会下意识地提高警惕和敏锐度。
嗖——
两道黑影立在了云轻歌的床沿边,其中一人缓慢地从腰间抽出了长剑,一步一步逼近云轻歌。
森寒的刀刃闪烁出银芒——
黑影猛地朝着云轻歌的身子砍了下去!
云轻歌眼底凛然的光一闪而过,猛地翻滚下去躲过了这杀机浓烈的一刀,随即一脚将床沿边的黑影踹倒在地。
咚咚!
如此动静将一旁的两名军医给惊醒了。
二人猛地坐起身来,才发现营帐内突然多了两名黑影,杀气在营帐内四溢。
“刺……刺客!有刺客!”王鹏最先惊声叫道,之前原本的睡意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云轻歌滚下了软榻,见二人来势汹汹逼来,她低咒了一声,随即从空间里抓过一大把毒药粉猛地朝着二人的脸面洒了过去。
“毒粉!”冲在最前方的人连忙低咒了一声,一边捂住口鼻一边逼近云轻歌。
另外二人军医也瞧出了杀手是冲着云轻歌而来,二人对视了一眼,也不叫了,偷偷爬出了营帐。
云轻歌看向这怕死的二人,并不意外,二人一刀一剑招招致命逼来,她既没武功又对付不了二人,猝不及防左臂和右臂都被剑气划伤了。
“该死!”她低咒了一声,再次从空间内抽出了毒液。
眼见着散发着森冷的寒芒的刀逼来,她忽然将毒液朝着杀手的脸面泼了过去。
“啊!”
哐当一声,被毒腐蚀了脸面的杀手扔了手中的刀捂住了脸蹲下去。
另一人见同伴如此,也顾不得同伴,再次举着长剑逼向云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