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总部方圆三公里内都已经实施管制。
同时,在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企业集团,都已经被疏散人群,就连住宅楼里的居民都被紧急疏散,生怕毒气外泄。
而此时。
距离长清总部四公里左右的一个咖啡厅里。
几个黄皮肤的中年人正围在一张桌子上讨论着什么,为首之人赫然是给江城发消息的岸田信介,此时岸田信介脸色并不好看,道:“威利斯是个野心家,他疯了,从头到尾就没想过给我们好处,一心想着独吞!”
“眼下怎么办?难道真眼睁睁看着他窃走果实?”另一人问道。
其余几人纷纷看向岸田信介,在这里,岸田信介话事权最高,毕竟他可是扶桑国陛下的亲信,代表着扶桑国的最高意志。
岸田信介微微摇了摇头。
“这不是我们能掺和的事情,即使我们愿意插手,九州官方也决不允许。”
“眼下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希望胜利女神这次能站在九州这边,其实九州若是赢下这场国运之战,对我们也并非是坏事。那样的话,我们就能顺利摆脱灯塔国拴在扶桑国脖子上的狗链子!”
几人听到岸田信介的话后不由得握紧拳头。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扶桑国在上世纪中叶已经丧失了国家话事权,沦为灯塔国布置在东亚限制九州崛起的一条狗。
人有脾气。
狗,自然也有。
但是众人气愤过后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纷纷看向岸田信介,压低声音道:“可是……若九州赢下了国运之战,成为世界新霸主,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这是摆在台面上的问题,根本无法回避。
历史原因让扶桑国成为九州百姓仇恨的对象,一旦九州定鼎天下,那么扶桑国岂不是将会沦为另一条家狗?
有何区别?
岸田信介深深看了眼提问那人,而后吸了口气,缓缓开口:“我们,与九州同宗同源,理应团结。”
“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些人虎躯一震,似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作为陛下的亲信,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就比如刚才那句话,在扶桑国是决不允许讨论的。
可这句话偏偏还是从岸田信介嘴里说出,颇具长远意义。
见几人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岸田信介也有些不乐意,闭上眼睛老神在在,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似的。
“别问了,眼下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结果。”
其余人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但他们又岂能轻易忘记方才岸田信介说的那番话?让他们内心泛起了惊天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
长清总部。
曹子衿已经被安置在隔离区外,和江城也失去了联系。
而此时,江城刚踏入长清总部之时,一股淡黄色的刺激性气体扑面而来,如同有了生命般拼了命钻入江城鼻孔以及毛孔。
江城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不舒服。
幸好的是江城的不适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只是一会儿后就彻底适应,江城知道这得益于体内的那滴血,为他抵抗了生化病毒的入侵。
整个过程不过三分钟,江城便能行动如常人。
威利斯为了这天已经谋划了数天时间,可谓做好了十全准备,当他们彻底攻占了长清总部之后,以生化毒气为锁链,自我封锁,与外界彻底隔绝。就连长清总部的那上百部电梯都被人摧毁,寻常人想要登上34楼也不是件容易事。
不过,这难不倒江城。
江城花费了几分钟,很快就来到了34楼。
不等江城迈出楼梯间大门,一道刺耳的警笛声在头顶响起,很显然,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行踪。
果然。
江城只是站在门口,对方十数人已经冲了过来。
这些人训练有素,戴着防毒面罩,江城能感受出来他们实力应当与那晚袭杀自己的爱德华相仿,江城嘴角扬起了抹笑意,道:“哼,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你们隐藏得够深的。”
这股力量,足以让京城烦恼。
很快,对方十几人就已经将江城围在中间,为首之人打量了番江城,冷笑道:“没想到,九州果真有这般奇人,连生化毒气都毒不死你,爬上34层楼梯,也不曾见你露出疲态。”
“真是有趣。”
江城知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因此也没打算和这些人闲聊,他沉声问道:“威利斯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我可以不杀你们。”
对方被气乐了。
在他们的世界中,从来只有他们威胁他人,还从来没被他人威胁过。
尤其是当他们人多势众,而江城只有一个人的时候。
十几人无情讥讽起来,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为首那人更是捧腹道:“看来九州也不过如此,想来遍地都是如你这般狂妄的青年吧?”
“威利斯大人在进行伟大的数据转移,我也给你条生路。老老实实给我们跪下来,磕头认罪,我们甚至还能将你带回灯塔国,让你有资格为灯塔国效力。你们九州不少人挣破脑袋想为灯塔国效力,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哦。”
对方揭开了九州的伤疤。
诚如他所说那般,这些年来不少国人都希望获得灯塔国的国籍,为此,他们还在灯塔国国旗下宣誓,热爱所谓的灯塔国,甚至还愿意效忠灯塔国反戈九州。
江城叹了口气,没跟此人多语。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与江城无关,江城也懒得理会那些人如何选。
但若是有朝一日,江城与那些人在疆场上相遇。
江城不会手下留情。
“多说无益,既然你们不愿意让开,那就动手吧。”江城冷喝一声,话音落下,身化黑影冲了上去。
对方十几人耸然一惊。
有几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江城便已经俯冲至他们身前,一拳将他们的防毒面具击碎,瞬间四分五裂。
“啊!!救我!”
那人嘶吼,但无济于事。
没有人救他,因为他们压根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面色苍白,七窍流血,而后径直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不出手则已,出手……
必有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