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会议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平平常常的正常交流罢了,除了正常分享西乐古城外的古墓群资料外,也就没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了。
但真正重要的是孟白和洛晚凝的对话。
会议中途休息的时候,孟白眼巴巴的眼看洛晚凝:“晚凝,你知不知道许教授会不会招收别的博士生啊?”
“呃……”洛晚凝有些懵,看着自己前边空了的座位,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如果许老师一直在a大的话,应该是会的。”
洛晚凝哪知道许乔以后还会不会招收学生啊!
别说许乔会不会招收学生她不知道……就连孙教授还会不会再招收新的博士生她都不知道啊!
但是直觉告诉她,直接说不知道,那是一定不可以的。
所以,她也就只能自己给自己留个退路,也算是别太让人家姑娘绝望了。
其实洛晚凝私心里是很想a大的考古系再多个妹子的!
毕竟……
当根独苗一时爽。
这个一时,真的仅仅是一时而已啊!
天地良心!
她这些年连买衣服都找不到闺蜜一起啊!
不说是闺蜜了,她就连一个熟悉的女性朋友都找不到啊!
她真的很想找到一个除了拎包之外还能提供一些有建设性意见的人来和她一起逛街啊!
但是洛晚凝这么想,孟白却不是啊!
人家姑娘想得更直白——
她就是很淡出的想当一下许乔的学生啊!
至于是为了科研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呃,那就不好说了。
咳咳,看破也不要说破,对吧?
孟白目光灼灼的看着洛晚凝,一脸的希冀:“许教授会一直在a大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洛晚凝眨巴着眼睛,很无辜的看着从外边走进来的许乔说。
完了,许教授,我把你给卖了……
希望你能被卖的开心……
呃……你不是说你没结婚么?
刚好,保不齐也能给澄澄找到个妈妈呢……
洛晚凝心虚的低下了头,根本不敢跟刚刚走进来的许乔对视。
许乔看着她的样子,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了?
他狐疑的看着洛晚凝,眼里心里都是纳罕。
他倒是第一次见到洛晚凝这样心虚的模样。
哪怕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洛晚凝觉得他是她的追求者时,洛晚凝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她……到底是怎么了?
许乔走到位子上坐下,转过身狐疑的看着洛晚凝:“你怎么了?”
“没、没事儿!”
洛晚凝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呃……
是没什么事儿!
就是吧你老人家给卖了而已!
洛晚凝这会儿的心里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的,相反的是,她心里隐隐的有一丝……呃,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感觉真的很奇怪,说不清道不明的。
洛晚凝自己的心里也奇怪这种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
如果说,她当初和顾念的假设真的成立,那她觉得她现在的心中所想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但是偏偏……她在那一夜否定了那一个假设。
洛晚凝的心中也很无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于是,她也只能朝许乔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儿啊!”
嗯,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她真的仅仅是……觉得自己把老师卖了感觉到有一丝不自在而已!
真的仅仅是这样!
坐在她身边的孟白正要张嘴说话,许乔却已经转过了身去,再不看后边的人了。
会议余下的时间,许乔仍旧专心致志的开会,有时候甚至让洛晚凝觉得这个会议记录是不是没有必要的。
而不管洛晚凝怎么想,她仍旧靠着那个“黑科技”来做会议记录,孟白也难得的被吸引去了注意力,似乎也不再思考怎么变着法儿的成为许乔学生的事情了。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的事情了,许乔实在没办法推拒张林的晚饭邀请——尽管这老人家并不会作陪,但是他说的话就像是板上钉的钉子,完全由不得许乔质疑。
也只有在这一刻,洛晚凝才真的意识到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晚饭并不是在西大附近吃的,显然,西大为了迎接许乔,真的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晚饭饭店的选址在距离西大不远的一家酒楼,不说是高端到无法触及,但也真的比午饭时候的饭店要好了不仅是一个档次了。
因为张林不在,更因为明天上午没有会议要开,饭桌上直接开了两瓶白酒。
洛晚凝坐在许乔的身旁,在她的另一边坐着孟白,可能是西大顾及到她是个女孩子,所以特意安排了个女生作陪吧!
反正洛晚凝是不太在意的——她在意的仅仅是,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吃完?我想回去开小灶啊!
许乔似乎觉察到了她的不自在,在和一位教授碰杯喝了一杯白酒后,伸手给洛晚凝夹了一筷子菜,还轻声对她说:“该吃就吃,别怕给我丢人。”
洛晚凝被他这话说得有点儿脸红,清了清嗓子,还是把他夹给她的排骨给吃下了。
许乔的酒量如何,洛晚凝并不知道,她只看到许乔在喝了三杯白酒之后,嘴角开始慢慢上扬,似乎是喝醉了一般。
洛晚凝觑着他的脸色,伸手接过了他手边的酒杯:“许教授常年奔波在外,酒量比不得各位,我替老师喝!”
说着话,她像喝水似的把一杯白酒喝下了肚。
许乔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正要伸手拿过洛晚凝手里的酒杯,就看到她无所畏惧似的又倒了一杯:“许老师带着我来此叨扰,各位老师都是前辈,对我教导良多,谢谢老师们!”
“……”许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想要夺下洛晚凝手里的酒杯,想了想还是觉得……现在就夺下那杯子,实在是太落洛晚凝的面子了。
只希望这丫头酒量别太浅!
让许乔惊讶的是,洛晚凝一连七八杯白酒下肚,竟然还是什么事儿都没有,说着冠冕堂皇的客套话,眼中连一丝醉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