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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八章 病的真相
    严北月抬头看向一旁正憋着笑看热闹的孙皓麟,只见他右手握着手枪,左手拿着把匕首,匕首那闪亮的刀锋始终对着她制住的女人。

    原来……他也不是一直在看热闹啊!

    孙皓麟拿出手铐把女人的手铐住,也不知道是图省事儿还是怎么,直接把她交给了外边的武警。

    炸弹被拆除,祠堂里的村民已经被疏散了,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老旧的房间,怕是好久都不能散去了。

    孙皓麟走到严北月跟前,收起枪朝她伸出了手。

    严北月感觉自己很累,看见那伸到自己眼前的手,她没犹豫就把手搭在了他的手心里,然后借力站了起来。

    “回了。”孙皓麟看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严北月看不懂。

    回到血刃已经是晚饭的时候了,战士们还在武装越野,严北月下了飞机就要去换训练服,却被孙皓麟给叫住了。

    “嘛去?吃饭。”

    严北月茫然的看着他,眼中写满了不解。

    孙皓麟却连个解释都没有,头也不回的带头朝食堂走去。

    老鹰拍了拍严北月的肩膀,笑着说:“明月,老大的意思你还不懂啊?”

    “啊?什么意思?”严北月的心中隐约有了猜想,她的心脏开始砰砰跳动,只是她不敢确定,更有些不敢相信。

    老鹰哈哈笑着,对她止不住的夸赞:“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要不是你拖延了两个小时,又完全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我们的任务恐怕真不能这么圆满的完成……老大哪还好意思为难你?哈哈哈……”

    严北月的脸微微泛红,她摸了摸鼻子还是问了一句:“所以……我就是正式加入血刃了?”

    老鹰连连点头,给她打了一剂安心针。

    严北月的笑容瞬间扩大,她嘿嘿笑着,然后……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哎哎哎!明月!明月?!你怎么了啊?”老鹰距离她最近,立即就把她接住了。

    兔子赶紧把她的背囊头盔取下来,还一叠声的喊着:“医生、医生!医……啊呸,老大,医生晕倒了怎么办啊?!”

    孙皓麟在听到老鹰第一声惊呼后就掉头冲了回来,他的眉头紧锁,拉过严北月的右手,在那块手表屏幕上敲击了几下后眉头缓缓舒展开:“生命体征正常,可能是……大喜过望?”

    只是孙皓麟这话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了。

    眼前这个可不是他们这群刚猛汉子,她不仅是个女孩子,还是个有心脏病的女孩子。

    孙皓麟的脸瞬间又黑了,他弯腰把严北月拦腰抱起,直冲向刚刚落地还没开走的直升机。

    严北月睁开眼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精神一片清明。

    柔软的床,温暖的被子,还有她很熟悉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严北月又把眼睛合上了,磨蹭着翻了个身,有点儿舍不得起来。

    “醒了?”

    一个冷冰冰的男声在她床边响起。

    严北月愣了一秒钟,而后瞬间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都有些紧张:“老、老大!”

    孙皓麟看着她,眼中写满了无奈。

    他能说,他着急八火的把这丫头送到医院,结果白夜告诉他了一句——

    睡着了。

    他……他第一次知道,人能睡这么死!

    不过他还是顺便让白夜给她检查了一下,得出的检查结果让他很惊讶。

    他需要好好的问一下她,关于她的病。

    严北月被孙皓麟盯得有点儿发毛,她张了张嘴,又咽了口口水,这才小心翼翼的说:“老大,你有什么要问的……你就直接问呗。”

    孙皓麟清了清嗓子,看着她的胸口微微皱眉。

    严北月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嗯,没有衣衫不整啊!

    所以他到底是看啥呢?!

    孙皓麟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你的心脏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儿白夜给你检查,说没什么要紧问题。”

    一说起这个病,严北月的脸色瞬间就不自然起来了。

    孙皓麟心中轻叹,他不想问,怕的就是这个。

    他总觉得严北月的病有隐情,昨天白夜的话更是让他确定了这一点,现在……

    严北月的眸子微微垂下,她轻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久还是说:“老大,我说我没病,你信吗?”

    “信。”孙皓麟点头,“正经有病的话,你早死在泥潭里了。”

    他的语气轻松,像是在开玩笑似的。

    他信她,虽然她的档案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心脏病。

    严北月的眸子里有水光闪动,她轻轻一笑,抬头看向孙皓麟,终于把实情说了出来。

    “我有个哥哥,他叫严北寒。”

    孙皓麟听到这个名字,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严北寒。

    如雷贯耳的一个名字。

    他刚刚入伍的时候就听老班长讲起过这个传说似的人物。

    严北寒,十八岁入伍,二十岁特种部队,从那以后,这个人就像是专门打杀恶势力的神明,大功小功立了无数。

    而他,却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死在了非洲。

    孙皓麟知道那次任务,严北寒带队去围剿一股走-私军火的歹徒,结果马失前蹄被围困在了沙漠之中。

    为了保住战友的性命,他独自一人引开了大部分歹徒的注意力。

    他是盖着国旗被抬回来的。

    而那些要了他性命的歹徒,至今还逍遥法外。

    所以——

    孙皓麟看向严北月,眉头轻轻皱起。

    严北月看着他,目光中也没有焦距,与其说她是在告诉孙皓麟自己的病情,倒不如说是她在回忆,只是找了个倾诉对象而已。

    “哥哥出事那年,我刚好十八岁,正好是要去进行入伍体检的时候。”

    严北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眼底泪花涌动。

    “经历了大悲,心脏也的确出了些问题,其实最关键的是我父亲,他不想我再当兵,所以就和他的好友打了招呼,一个心脏病,直接断送了我当兵的梦想。”

    严北月说到这儿,眼泪已经滚出了眼眶。

    孙皓麟的眉头皱起,所以……严北月她到底是有病没病?他怎么越听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