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把这个没用的东西拖下去,废了他的侍卫长头衔,打五十大板,撵出宫去。”他愤愤的转过身子,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
“皇帝饶命啊,这一切都是王子逼我的,皇帝,小的知错了。”几名身强体壮的侍卫将侍卫长拖出去,他的嘴上一直高声喊着,请求皇帝收回成命。
“真是太过分了,我怎么养了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儿子?”他只觉得自己的头部一阵晕眩,眼前也渐渐的变得模糊,身边的侍卫连忙快走几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将他一把扶住。
“皇帝,保重身体要紧啊!一切事情都可以从长计议,想必王子年少不懂事,所以犯一点错误也是难免的,王子自小有一颗慈悲悯人之心,也就容易受人蛊惑。皇帝万万不能因为此事,就将这责任都怪罪到王子的身上,而是要耐心的劝诫王子才对。
况且,皇帝不妨细细想想,这事情,终究是因为这两个来自中原的人引起,我们应该先想办法,将这两个人处理掉才是正经事。”
“你说得对,的确是我有一些冲动了,毕竟不能将责任都扣在哲翰的身上,若不是收到这两个人的蛊惑,哲翰断然不是与我唱反调的人。”他的心绪一点点的平静下来,暗暗的说。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你务必要将这两个人杀掉,想必以你的能力,处理掉这两个人,应该是轻而易举吧?”他淡淡的说。
“臣明白了,陛下请放心,我一定会将事情办妥,将王子带回西域城。”他的眼神坚定,冷冷的说道。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西域皇帝原本僵硬的面颊,缓缓地舒展开来。
“中原来的男女?难道是哥哥救回的那个姑娘,不行,我不能让父皇派去的人,就这样夺取两个人的性命。不管父亲有多么仇视中原,这两个人终究是无辜的,不能因为他们两个人是中原人,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汉娜原本想要来找西域皇帝,不想在门口听到了这样的对话,不禁心中已经。
“不,我现在就要快马加鞭地前去西域大营,将这件事情告诉哥哥。兴许还来得及,想必这个侍卫刚刚从西域大营回来,断然要回去歇息一下,这样,我便可以抢在他之前。”汉娜心中暗暗的盘算到。
汉娜从马厩牵了一匹极好的马,上马飞快的奔向西域大营。“我一定要快一些,再快一些,这可是两条人命啊,哥哥身边的侍卫不多,断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想到这里,汉娜不禁又加快了速度。
“驾!驾!”马蹄踏过之地尘土飞扬。
“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哲翰哲翰面含着浅笑走进了营帐中,看到凤长歌坐在月镜宸的床边,不觉得嘴角微微抽搐,但依旧面若轻风,神情自若,一如往常一样温柔的看着凤长歌。
她不禁条件反射般的从月镜宸的身边站了起来,嘴角露出一抹尴尬的浅笑,“不知王子找我们两个有何事?”她淡淡的说。
“啊,你要不说,我竟是忘了前来找你们两个做什么了。”他也回以尴尬的一笑。“前面营帐几个侍卫捉来一只鹿,我们今晚可是有好吃的了。镜宸兄的伤,也大有好转,这就当是我们作为提前的庆祝,你们两个快收拾一下,随我前来。”
凤长歌与月镜宸来到营帐之前,只看到篝火已经燃起,虽然大部分侍卫已经随着军队回到了西域城,但依旧有大批的侍卫留在这里,大家长歌跳舞好不热闹。
“镜宸兄的伤刚好了一些,你且坐下就好。”他颇为关切的说道。“怎么样,我们西域的风土民情,时不时与你们中原,截然不同?”哲翰走到凤长歌的身边,看着她看的出神的样子,不禁淡淡的问道。
凤长歌转过头,浅浅一笑没有言语,篝火橙红色的光,映在她凝脂一般白皙的面颊之上,宛若笼着一层薄薄的红晕一般。“我真想让这一刻永远的静止,我真想一直将这样的小,记在我的心底。”哲翰的眼中,宛若散着星辰,他的心中暗暗的想到。
“哥!你们还在这里这般开心?”正在这个时候,骑着马,一路飞奔而来的汉娜,愤愤的走了过来,额头还散落着几滴汗珠。
“怎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哲翰颇有一些担心的问道。
“哥哥,你随我来。”汉娜看了一眼四周,深知不方便说话,便将哲翰拉到了一边。
“哥,你快些让那位公子,还有那个姐姐离开这里,再晚一些想必就来不及了,父皇的杀手,马上就要赶到这里,到时候,依靠你我的力量,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汉娜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父皇的杀手?难道父皇已经知道了,我将他们留在西域大营的事情?”哲翰心中已经,轻声问道。
“正是如此。还好我听到了父皇与他手下的杀手的对话,便快马加鞭赶到了这里,哥哥,你且听我一句,现在,立刻,马上,让这位公子和姐姐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由我两个处理,想办法尽力拖住父皇的人,其他的等这件事情过去再说。”
“可是……”一向做事干脆利落的哲翰,第一次变得这般优柔寡断,看到焦急的汉娜,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心中的感觉。
“哥哥难道是因为舍不得她?”汉娜一下子,便猜中了哲翰心中所想。“我的傻哥哥,不论你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不论你有多么舍不得姐姐,现在不是你想当然的时候,我们这样做是救了他们,而救她们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们离开这里。想必哥哥更不想看到,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姐姐,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吧?”汉娜淡淡的问道。
“你说得对,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就害了她,她毕竟不是属于西域的。”哲翰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