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是月镜风对吗?”她淡淡的说。月镜宸不禁一惊,将视线移至凤长歌的身上,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本王回来一直在想,究竟能寻到什么方法,将父皇救出。毕竟,这件事拖的时间越长,越有利于月镜风。 现在父皇被软禁在寝宫里,生死未卜,一旦月镜风放出什么风来,随便编一个理由,譬如转告文武百官,父皇一夜之间病重,诸如此类。那必然会引起满朝文武百官的骚动,这样一来,月镜风势必会趁这样骚乱的时机,伺机篡位,后果不堪设想。”
月镜宸越想越觉得后怕,又恨自己平日里,没有将月镜风的一举一动, 认真分析,才酿成今天这样的后果 他不禁暗暗自责到。
“可是,月镜风究竟从哪里调来这么多的侍卫?竟然能够将父皇寝宫团团围住?”月镜宸暗暗自语道,想到平日里月镜风的不露声色,却伺机酝酿着这样谋权篡位之事,不由得心惊。
“月镜风在城郊养了死士。”凤长歌不经意间顺嘴说了出来,随后她意识到自己这样说,终究会引起月镜宸的怀疑,便立即收住了嘴,但月镜宸依旧听到了凤长歌口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这句话。
“养了死士?长歌,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剑眉微皱,冷冷的问道。
“我当然会知道,前世月镜风为了夺得皇位,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她心中暗暗想到。但故作沉稳面容不改的说道:“王爷好生糊涂,王爷且想想看,现在兵符没有被月镜风找到,所以兵权并没有在月镜风的手中,这样一来,想要软禁皇上,必然要有一支军队与宫里的御林军相抗衡,那么月镜风唯一能够行得通的路子,就是在城郊养大批的死士,这样有朝一日便能派上用场。”
“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究竟如何才能将父皇救出来呢? 一定要在月镜风逼宫之前,想办法将父皇救出来 !”他的眸子里闪着刀锋一样的光。
凤长歌想起自己前世,帮月镜风夺取九龙石兵符的情形,想起这个在皇位争夺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九龙石兵符,欲要将九龙石的秘密告诉月镜宸。
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凤长歌,你疯了吗?你当真要把九龙石的秘密告诉月镜宸吗?你难道要重蹈覆辙吗?前世你为了月镜风冒死偷取九龙石,结果呢!最后,却落得一个这样凄凄惨惨的下场……”
“我究竟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呢?”她紧紧咬着牙,抿着嘴,手中的帕子在指缝之间来回穿插环绕。
“罢了,我不妨赌一把,赌赢了,我便能毁掉月镜风,为前世的自己,为我逝去的儿子报仇,而输了……不!我凭什么让自己输掉?”凤长歌愤愤的想到。
“王爷。”凤长歌终于开口,欲要将九龙石之事,逐一讲述给月镜宸。
他缓缓抬头,颇为期待的看着凤长歌,“王爷可曾知道九龙石兵符?”
“九龙石兵符?”他小声嘟囔道,仿佛这个的字眼,在他的脑海既熟悉又陌生。
“我曾经听父皇提及过一次,好像是一块很神奇的石头,它被历朝历代视为传承的宝物。”
“没错,正是这样,可王爷知道这石头究竟宝贝在何处吗?”凤长歌眼中一亮,她看到月镜宸稍有一些迷惑的神情,继续说道:“相传,得到这九龙石兵符之人,可以随意调遣本国军队中的一支神秘军队,七色羽军。”
“哦?想不到这小小石头,竟然有如此威力。”月镜宸仿若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正是如此,若是能够调配这七色羽君,断然能够与月镜风相抗衡。”
“可是,我们应该如何才能找到这九龙石兵符呢?”月镜宸颇为急切的问道。
凤长歌记得,这九龙石兵符的所在之地——凤王府的密室。但是,这密室中设有层层机关,想要进这间密室摆脱层层机关,想必比登天还要难。虽然自己前世,曾经潜入过凤王府的密室,并且破解机关,取出了九龙石兵符。 但是让现在的自己,再重新破解一番密室的机关,着实有一些难度,毕竟进入这个密室,只要一步走错,那样便必死无疑。
“想必,我要给自己留一点时间,凭借着自己残存的记忆片段,思考一下这密室的机关布局,毕竟只能智取不能强夺。”凤长歌暗暗想着。
“王爷,凤长歌深知这九龙石兵符,对于王位的重要性。所以,月镜风一刻得不到这九龙石兵符,便不能得到军队的信服,而自己,也会不能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皇位。”她顿了顿,对月镜宸说:“您暂且先不要担心,月镜风逼宫,强夺皇位之事,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是断然做不到的。因为他没有统帅军队的九龙石兵符,得不到军队的信服,就算得到皇位,也只是一个空壳罢了。所以,我想月镜风也会想尽办法,找到这九龙石兵符。”
“可是,父皇他……”凤长歌看得出月镜宸在担心什么,或许在他的心中,这江山,这皇位,他并不想要,而眸子中满是对月晋荣的担心。
“王爷若是担心皇上,我们莫不如进宫看一看他?”凤长歌将手轻轻搭在月镜宸的肩上。
“我固然想要进宫看看父皇,可是现在我们毕竟势单力薄,又怎么能够与月镜风的人相抗衡呢?”他无奈的说。
“交给我吧,王爷到时候,只管进去探望皇上,外面的事交由我去做便可。”
“可是王妃你一个女儿家,虽懂武功,但是,又怎能应付这样多的侍卫?”月镜宸心中不免担心道。
“王爷不要担心,若是与之硬战,我自然不是这些侍卫的对手,但是带我略施一些江湖小技便可以让王爷进去,但是要切记我们不能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