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玉凤凰掉下的锦囊,但为何会有长歌的簪子?难道,这一切背后会有什么联系?”月镜宸愈发好奇,决心立刻前往凤涅楼,找玉凤凰一探究竟。
白霓裳早早关了店门,卧在烛影中,等待凤长歌归来,祈求着凤长歌万万不要出事,惶惶间,听到屋门被推开的声音。
“长歌,你回来了?怎么样?”白霓裳从傍晚一直到现在,一刻不歇的等待凤长歌归来,看见她回来,好歹放下了紧绷的心。但看见沉默不语一脸疲惫的凤长歌,又提起了心。
“怎么,长歌?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迎上前去。
“我今天入宫,可巧不巧的遇到了月镜宸。”她淡淡的说道。
“月镜宸?那后来如何?他认出你了吗?”
“并没有,不过他险些认出我来,幸好我准备了迷魂香,在他醒来之前,我已经出了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看见他之后,心里还是有所动容吗?心里还是有所芥蒂吧?”
凤长歌不言,但他的心中已经很清楚了,在看见他的第一眼的时候,便心中有所悸动,看见他憔悴消瘦的样子,更是抑制不住的心痛。
“对了,你此次潜入宫中究竟是为了取回何物?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也在所不辞?”白霓裳错开话题,想起凤长歌在临走之前提及的,要前往宫中,去拿回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
凤长歌思索了一瞬,淡淡的问:”你可听说过太极卷轴?”
白霓裳竭力从记忆中搜索自己关于太极卷轴的回忆,“嗯,在我曾经漂泊江湖的时候,听我的师父提及过一次这个卷轴,它记载着本国的最高机密。更有传言说,得到卷轴者,便掌握了阴阳师所撰写的天机论,便可以操纵本国上下。”
“没错,你说得对,这个卷轴记载的正是我朝历代的机密,不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军事机密,都分门别类的记载其中,包括边塞军队的致命之点。不过,单纯得到此卷轴是没有用的,更重要的是要破解这个卷轴中的密语,才能成为化解各类问题的密器。”
“你,难道是去宫中拿回卷轴,是为了……”白霓裳顿了顿,在她心中,她究竟还是不相信凤长歌会用太极密卷以统治国家。
“正是,我此次前去宫中,就是去寻这卷卷轴。不过,我到不想掌握什么最高机密,更不会去觊觎王位,我只是不想让这卷轴落入贼人之手。如今天下纷争,又有多少人觊觎这个王位。夺位之战一触即发,只有早日将此卷轴取回,避免他人窃走,破解其中密码,才能保护黎明苍生,才能令百姓安居乐业。”
“这样看来,你还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至少这卷轴在你的手中可以避免一系列的你争我夺,减少无谓的杀害。那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做?”白霓裳一边为烹茶,一边问道。
“嗯,接下来,我想要帮助月镜宸找到他的杀母仇人。对了,在这段日子里,有时候我会不在凤涅楼,但是在这期间,我也非常需要你的帮助,你可以帮我留意着一些关于宫里那些,已经年是已高的公公、宫女。想必,一定会顺藤摸瓜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好,我定会留心,可巧咱们凤涅楼有几个经常来的老主顾,他们或许对我们查找相关信息有一些帮助。”
“好,那时再好不过的了,这一切便交给你了,这样我也该着手准备下一步了。”她的嘴角泛着一丝冷笑。
月镜宸几乎是飞奔着从宫里冲出来的,向着凤涅楼的方向,一路飞奔,一心想要找到玉凤凰,问出一个所以然,想要知道这些谜团的答案。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啊!今天凤涅楼已经关门了,王爷明天……明天。”凤涅楼守门的小厮,将月镜宸牢牢地拦在了门外,无论月镜宸说什么,他都坚定不让月镜宸出门。
“让开!大胆本王今天一定要进去,我要见玉凤凰。”显然,月镜宸已经被磨灭掉了最后一层耐心,显得有一些烦躁,他冷漠而低沉的声音,让人霎时被他的气势压倒。
“咚咚咚。”匆匆的敲门声打断了凤长歌与白霓裳的对话。
“玉姑娘、白姑娘,辰王在楼下,说今晚一定要见到玉姑娘,小的已经想办法拦住他,但是任凭咱们怎么劝,都无济于事,这可怎么办啊?”门口小厮颇为无奈的叩门问道。
凤长歌听到小厮的话,心中不禁一惊。
“还是去见他吧,若不去见他,他心中一定会更生怀疑。想必你这次偷偷潜进宫,他已经多少看出了一些破绽,并且依照月镜宸的性格,他若是不将这些谜团问清楚,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我现在这幅模样,我又怎么能见到他呢?”凤长歌看着古铜镜中自己还没有恢复的面颊,面颊上依稀可见的狰狞刀疤,触目惊心,令她越发的不想面对镜中的自己。
“不打紧,不论他如何说,你始终带着面纱就好。或者,就说你患病,现在还不能示人,总而言之想一个办法搪塞过去,我相信你还是可以做到的。”说罢,白霓裳为凤长歌拿来一条上面秀着墨梅花瓣的面纱,替凤长歌系好。
凤长歌不知为何,当她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可以有勇有谋,可以无惧无畏。唯独面对月镜宸的时候,她竟越发的害怕说谎,甚至她不愿对月镜宸有所隐瞒。
她身着一件藕色素服,缓缓地走下楼。 “辰王,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何事?”月镜宸站在凄冷的月影下,背对着凤长歌,显得孤冷而凄落。
“我且问你,你今晚去了哪里?”他的语气冷峻。
“王爷这是什么话,我这一晚一直都在这凤涅楼,我又会去哪里呢?”凤长歌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颇为不屑的说道。
“你在说谎!你今日是不是入了宫?你且说,我今日在宫中遇见之人就是你对吗?”他仿佛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