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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5章 怕是复仇来了
    如此一来,那丫头怕是乐意的很。

    “我看可行!不过这事,怕是要公主亲自与她说才成!”

    “行,那就让宁馨去。”

    常宁公主打定主意后,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仿佛已经看到她和驸马坐在那高处,被万人景仰的画面。

    可很快,常宁公主眉头一拧道:“驸马,你说父亲就不想最后坐在那位置上?还有大哥,这些年来,他不声不响的,就不心动?”

    不是常宁公主疑心病重,而是那个位置实在太动人心了。

    待他们登上那位置后,从此可是再无父子,有的只是君臣。

    便是亲爹,还得叩见!

    左孔闻言瞳孔一缩,有些迟疑道:“应该不至于!”

    常宁公主一听应该两个字,也就明白了驸马其实也没把握。

    她想了想道:“父亲年岁大了,可野心却是不小。可以说,在你我年幼时,他就在筹谋。等到本宫嫁给你后,他才与我们说这事。眼下他是想借着本宫身上也流着皇家的血脉,说推我们上去。可如果到最后,皇兄一脉彻底没落后,我们对父亲来说,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他反过来自己想坐上那位置呢?”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如果大楚皇室的气数真的到头了,舒府有那个能力做上那位置,父亲又怎么会不动心?

    毕竟皇位挂着楚姓还是舒姓,这可完全是两码事。

    一个是大楚的江山传承,另一个则是舒府开创的江山。

    左孔听到这话,唰得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面色凝重地望着常宁公主。

    如果说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还好,那必然会全心全意的帮他的。

    可问题,除了大哥外,他还有个嫡亲的弟弟,庶出的更是好几个。

    如果父亲真的如公主所想,那这皇位与他何干?

    他早在和公主成亲后,连姓氏都去了。更甚者,舒府的宗谱上,他可是以像嫁女儿的形式那样,做了批注的。

    他住的,也是公主府,而不是舒府。

    一旦父亲要坐那个位置,他和公主还真斗不过父亲。

    毕竟这些年来,他们所依仗的,主要都是父亲这边。

    父亲登基后,以他对大哥的重视,这江山迟早是大哥的。

    不,或者可以说父亲还得推人出去顶罪。

    那会不会到时候就将他们夫妻俩推出来,说他们夫妻俩图谋不轨,楚姓皇室的人,都是他们害得?

    左孔越想心下越是不安,脸上着面上也露出急躁之色。

    常宁公主见驸马这样,面色也凝重了下来。

    夫妻俩对视一眼后,左孔才将心中所想的如数说出来。

    常宁公主一听他们最后坐不上那位置,还要被推出去顶罪,顿时四肢冰冷。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父亲为官那么多年,心有多狠,他们可是一清二楚。

    “驸马,那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位置实在太诱人了,他们势在必得,但不想最后却是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容我好好想想!先前说的对付如意郡主的事,且缓一缓。至于宁一已经派出去了,那就顺其自然。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咱们先不出手。”

    常宁公主闻言点点头,面色凝重道:“那宁馨可还是要去说服?”

    “那个不碍事,让她去。只要我们将武器握在手里,便是父亲,怕是也要忌惮一二。但是有一点,那东西绝对不能交到父亲的手中去。”

    常宁公主深深地看了驸马一眼,慎重地点点头。

    他们夫妻俩才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怕驸马会叛变。

    驸马可是比她还想要那位置!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即便是父亲,他们也得防着点,不然最后可能死得是他们。

    镇国侯府中,苏子宁这几天可以说日子过得舒坦了不少。

    没了颜诗情,没了颜雪芝,她的宝贝女儿就是这侯府的唯一女儿,眼下那王府没动静,她也不心急了。

    朝中局势凌乱,也与她无关,她只要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成。

    至于侯爷,她也管不着了。他和舒左相那边如何,与她什么关系?

    可她还没舒坦一会儿,就听到丁嬷嬷一脸凝重的过来了。

    “夫人这几日过得舒坦,许是忘了自己这位置是如何来的。”

    苏子宁原本慵懒地躺在美人榻上看账册,旁边一个婢女给她喂水果,一个婢女给她捶脚。

    此时看到丁嬷嬷前来,还说这话,便放下手中的账册,单手支在腮边,道:“丁嬷嬷此话何意?”

    丁嬷嬷是丁北瑜的奶娘,因敬重她,叫她夫人,她心里固然是高兴。

    可这老妇人在侯府中的地位也不一般,现在能让她露出这面色,还说这样的话,怕是有什么大事。

    丁嬷嬷看了眼依旧在给苏子宁喂食和捶脚的丫头,手一挥道:“你们下去吧,我有事与夫人说!”

    那两个丫头看了看苏子宁,见她没说话,便欠了欠身,告退。

    苏子宁见状有些不悦,但也没显现出来,而是道:“嬷嬷可是能说了?”

    丁嬷嬷反身关上房门后,道:“夫人,老奴自从那颜雪芝出现在府中后,便暗中令人去查她出生的地方。就在今日,据传回来的消息,情况怕不是很乐观。老奴原本琢磨着与侯府说,但侯爷不在府中,思来想去,还是让夫人知道为好。”

    她说着,拿出一封厚厚的信递给苏子宁。

    苏子宁闻言从美人榻上起身接过,打开细细看起来。

    越看越是心惊,随即颤抖着嗓音道:“这些来源,可是当真?嬷嬷接触的人,可是可靠?”

    “千真万确,人也可靠,是早年老奴一个老乡的儿子,之前跟着白大司农到处忙碌。这不,今年就在那边忙活。老奴也是这次要查那边的事,才想起来给联系上的。只是现在老奴因没有画像,也不敢完全肯定。老奴琢磨自己乔装打扮一番过去确认下,若是真的,再做打算。”

    苏子宁嘴唇紧抿,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半晌后道:“丁北睿如果还活着,那就说明这些年他一直在养精蓄锐。现在出现在那,势必是早有准备。这次归来,怕是复仇来了。”